通過魂導器傳播的影像,朱神福看到了外面求見的湯逢柯,有些意外,不過嘴角還是溫和地浮現一個笑容,對著傳聲魂導器道;
「進來吧。」
先進的通訊設備,精密的機械機關,為械都的居民提供了很多的便利。
軍方的設備,當然是更好的,無論是辦公設施還是裝備,湯逢柯進入朱神福的工作房間,恭敬地行著軍禮,遞上千袂白的令牌。
「屬下在外巡邏盤查時,遇上武魂殿來人,讓我將此交給將軍,說是故友相見。」
見到湯逢柯遞過來的令牌,朱神福也是大吃一驚,臉色變了一變,但是他很好地掩飾住了情緒。
「怎麼會是他?來的是幾個人?」
「一男一女,似乎還有一個小孩,他們沒有說名字,男的看起來很羸弱,女的有一頭好看的碧綠頭髮,生命氣息濃厚。」
將自己的印象觀感對著朱神福說了出來,不得不說,湯逢柯觀察很細緻了。
「真的是他?!」
「沒有帶太多的人來,是怕皇室那邊發現,打起警惕來麼?」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記住,莫要跟別人提起,我去見他,你們今天的巡邏結束了,放心,你們在械都這裡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表現非常好,尤其是你自己,我很高興大哥有你這麼個優秀的孩子,儘管你現在並不想認他。如果襲兒有你十分之一才能,我也高興。」
來到湯逢柯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口中所說的襲兒,是他的兒子朱襲,由於朱神福一直在軍中,對朱襲疏於管教,搞得朱襲並無成就,在械都之中,反而成為一霸。
「叔父謬讚了,等逢柯正式從學院中畢業,還想參軍。」
「好!有志氣!呵呵,逢柯,要是你是我孩子多好,那我此生無憾了。」
「二叔,逢柯一直也將您視作敬重的長輩來看待。」
「呵呵,好,去吧,我去見見他。」
說著,朱神福就是離開,湯逢柯見著朱神福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由於擔心龍恩自己搞出事來,湯逢柯離開朱神福所在之處,立馬去找龍恩他們,找到的時候發現他們都在一起,並無莽撞的行動。
「都到了?」
「到了,話說你是不是特別不放心我啊,和你叔父說了麼?他什麼反應?」
「看樣子他們是認識,按理來說武魂殿來人,我們本應該不管,置之事外比較好。」
「但是從那個人身上,我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對我龍恩來說,武魂殿的人都是世仇!能夠解決的,必須解決他!」
龍恩咬牙切齒地說道,屠村弒父之仇,豈是那麼容易忘的?
「我修書一封,送往學院,說明今日此事,告與學院知道,不過我想武魂殿的人只來了兩三個人,恐怕並不是什麼大事,或許他們只是來解決私事的吧,畢竟說是故友……」
「依我看高層之間的事,我們少摻和,快完成在這裡的歷練任務,回學院交差比較好。」
朱翼聖說道。
「也是,我們還剩下最後一個任務了吧,獵殺一隻不低於萬年的機械類魂獸!」
「有點難辦啊,我們還是商議此事吧。」
「咕咕……」
「肚子餓了,也晚上了,我看我們去吃晚飯吧,今晚我們不去食堂了,去城內有名的餐館吃個飯,去顧家開的酒樓吧。」
「雍樓?有錢人啊,你請客?」
「不,我沒錢,不過朱襲表弟在那裡有特權,我覺得我們可以利用一下……」
湯逢柯臉上笑著說著,而他們提到的紈絝子弟朱襲,此時正在雍樓之中,鬧出一件事來。
「什麼大陸最強魂導大師,在我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弱雞罷了。」
一腳踩著一個男人的胸膛,朱襲臉上猙獰發笑,周圍各種雜七雜八的桌椅碗碟散落了一地。
小廝畏懼著上前,不敢勸架,周圍圍了一大圈人,有看熱鬧的,有起鬨的。
被踩在地上的男人並沒有就此卑躬屈漆,而是掙扎著說著:
「魂導大師在於手藝不在於實力,我高瓴就是大陸最好的魂導大師!!」
敢對朱襲大吼,這還是少有的,高瓴,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大陸有名的魂導大師,製作的魂導器無數,期中以儲物魂導器最為出名,冥天手裡的異星間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械都有兩大名匠,外城庚辛城神匠樓高,內城癸甲城神匠高瓴。
二人共稱為「高樓建瓴」。
樓高的鐵匠機關術,高瓴的魂導齒輪術都已經達到大陸上最巔峰的境界,相當於魂師等級中的極限斗羅。
可惜,即使手藝再厲害,這類人的地位在大陸上也是最低下的,像是星羅朱家這樣的世家大族,表面上尊敬,內心卻是極為瞧不起。
「最厲害的魂導大師,很好,很久沒有見到你這麼狂傲的人了,來啊,把他給我裝進袋子裡,扔出城去!」
「呃,公子,這次不好吧,萬一讓你父親知道了……」
「那跟我也沒關係,最近軍營里忙著呢,放心,走吧,真晦氣,一點意思也沒有。」
就是如此囂張,朱襲拍了拍手,就是跟著他身邊的小弟離開了。
任高瓴怎麼掙扎,周圍也沒人過來幫忙,任由幾個紈絝子弟將他裝進袋子裡,教訓著他,準備帶到城外去。
教訓完高瓴,朱襲就一臉不滿地回家了,正好碰上來找他的湯逢柯。
「逢柯兄長!!」
見到湯逢柯,朱襲笑著叫了出來。
兩個人雖然是表兄弟,但是私下裡關係不錯,以前朱襲小時候的時候,湯逢柯對他多有照顧,朱神福也經常拿湯逢柯來教育朱襲,讓朱襲以湯逢柯為榜樣,湯逢柯就是別人家的孩子,朱神福對湯逢柯的好,讓朱襲一直妒忌,但是湯逢柯可是個人精,將他和朱襲,朱神福之間的關係處理地很好。
私下裡,和朱襲經常順著他來,並且給他出主意,讓他玩得開心,博得朱襲信任,經常給朱襲找好玩的,讓朱襲墮落,用心不可謂不險惡。
「阿弟,我聽說你又惹事了?」
「沒有,一個不開眼的魂導師罷了,怎麼,兄長,你也要來教育我?」
「怎麼會,你做得當然好,魂導師,算得了什麼,我是來找你要雍樓的雅間的,今晚我要和幾個同窗一起在那裡吃飯。」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簡單,我立馬給你安排上。」
「對了,兄長,你們最近有沒有什麼行動,不如帶著我一起吧,可真是太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