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穗箭一支接一支朝著女孩射來,速度極快,劃出一道又一道金色的光痕。
女孩卻在密集的穗箭中敏捷地躲避著,仿佛在她的眼裡,這些穗箭都變得速度極慢,像是個慢動作,她的眼中三個瞳花轉動,異色的兩個瞳眸,一紅一紫。
躲避著穗箭遊刃有餘,對面朝她射來弓箭的女人加快了拉弓的速度,射出穗箭的速度更為快速。
閃避完一根穗箭,女孩一隻手按在地上,抬頭看向女人那邊,身形弓起,空中靈巧地翻了一個跟頭,右手中一把青灰色的刀刃不知怎麼出現的,女孩握刀,借力打力,撥動著幾根穗箭,竟然反撥讓穗箭重新射回女人那邊,手腕微微抖動,幾道刀刃就是劈向女人那邊。
「叮鈴鈴――」
清脆的一串鈴聲響起,對面的女人手裡就是多了一件搖鈴,幾個金色圓環從搖鈴中飛出,就是將刃氣抵消。
「稻荷神大人,你耍賴,又用穗恩鈴!」
「你用你的凜切,我用我的穗恩鈴,很公平。」
「喏,光禾弓還你。」
對面將手裡金色的小弓朝著女孩扔來,女孩一把準確地接過扔過來的光禾,將它背掛在自己的身上,右手妖刀凜切收起,一隻小狐狸乖巧地跑到女孩的腳邊,伸著臉,蹭著女孩的腳踝,眯起眼,看起來極為乖巧。
「今日的訓練已經完了,去和滄波玩吧,記住不要跑得太遠,最近高天原不太平。」
御饌津想了想什麼,說道,眼神看著女孩頗為關切。
「嗯?發生什麼了?」
將小狐狸抱起,放在自己的懷裡,女孩睜大了眼,好奇地問道御饌津。
「一些小事,其它人會解決好的,安珥,記住,這段時間不要和陌生人接觸,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明白了嗎?」
「會的!大人,我去緣結神樹那邊可以吧。」
安珥笑著問道,像是在打什麼算盤。
「時間一個時辰,現在我要限制你離開稻荷宮的時間,這也是為了你好,去吧。」
說完,御饌津就是離開,像是處理什麼重要的事情去了,安珥有些不太高興地嘟了嘟嘴,胡亂摸了摸懷中滄波日的毛髮,搞得小滄波日有些不太高興。
「走吧,一個時辰,真不知道最近高天原出什麼事了。」
有些抱怨道,安珥就是向著稻荷宮外面離去,御饌津在主宮中看著安珥離去的方向,目光憂忡。
「看來你真的很在意那個孩子。」
背後,陰影中的女人放下喝了的茶水說道,神情淡然,看向御饌津。
「那個孩子,她還是個小嬰兒的時候就在我這裡了,她一直以為自己沒有媽媽,把我當母親來看待,我陪她一直到了這個年紀,期間的感情,又怎麼會是老師和學生這麼簡單,刻月,你不理解啊。」
嘆息了一聲,御饌津坐到刻月面前,兩女對視,像是在密謀著什麼。
「妙回來了,那是她的孩子,若是知道她的孩子在我這裡,想必她定會不顧一切地過來吧。」
「如果真的如此,現在的高天原也不必如此草木皆兵了,直接將這裡埋伏起來就是,布下天羅地網。」
「天羅地網?整個高天原,能夠攔得住妙的又有幾個?」
「你?還是我?」
「縱使我與荒月神聯合,加上你們三月神,月島神社的月姬,嫏嬛閣的允裳,還有緣結神,也不可能說是能夠留下她。」
「對付一個人,不是以人數取勝的,知道她的弱點,便可以輕而易舉地解決。」
「妙的弱點?你是指那個孩子麼?你要利用安珥?我不允許!」
「果然,就猜到你是這個反應。」
「或許司傾容可以,不過她還在放逐月淵無休止地戰鬥,要釋放司傾容,就意味還要面對三代逐天之主。」
「首先,我們要搞清楚,司傾容為了什麼回來。」
「當然是為了討回去了,她以為是我們欠她的。」
「以前的是非對錯,可真是一言難盡,難以說清楚啊。」
「來之前,我得到一個消息,綾纏月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御饌津眸子睜大,問道:
「已經開始了嗎?她要將所有人都殺了?」
「嘿,誰知道呢,綾纏月的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反而,綾纏月是最能取得她的信任,反殺偷襲她的人,她不可能知道綾纏月的變化,唯一可能的是出了什麼變故,伏月趕到現場時發現了一個男人,真是奇怪,我高天原自誕生以來還沒有男人來過,你說那個男人是怎麼來的。」
「所以?」
「據現場那個男人的口述,殺了綾纏月的是一個叫做司傾容的女人,我聽到這裡就已經有所感悟,前來找你了。」
「妙她以司傾容的容貌和象徵回來的!」
「正是,她不敢以真容出現。」
「等等,這就意味著,她還不知道司傾容其實還沒死!!」
「我們可以,利用司傾容來反制她!」
「要說服司傾容,就只有一個人可以,她們的女兒。」
「真是荒唐不是麼?這兩個麻煩的女人到最後關鍵還是她們的女兒,要不是當初她們相愛,要是高天原沒有女人可以成婚生子的規矩,一切,真的可以好解決許多。」
「你來是為了來接安珥的。」
「但具體怎麼做,還要商討一下,畢竟現在你是她的監護人。我也知道要用這個孩子來做文章,你會有些捨不得。」
「的確,將這個孩子扔給我的時候,你們誰都沒來再看我一眼,想到這個孩子有用了,你們又來了。」
語氣里有著不滿和抱怨,刻月臉上也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神色。
「倒與我關係不大,你知道的,我基本上沒有權力和野心,伏月和荼月才是管事的人。」
「這些年,也只有你來看這個孩子,說實話,是不是在那個孩子出生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經計劃到了今天的局面呢?論心計,能夠比得過你的女人,也只有妙了。」
「利益啊,我們都是站在不同的利益視角上,在為了同一件事罷了。」
「權力謀劃、詭變心計,向來就是如此的。」
…………
「放逐月淵快到了吧,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月神之裔在哪裡傳承,你們傳承月神之裔的人為什麼都是龍姓,這裡高天原的為什麼名字里都有一個月字!!」
「這些天,我見一個名字里都帶有一個月字,除了那個嫏嬛閣的女人,我都快聽吐了!」
冥天吐槽道,他問道龍覲月,想從她這裡知道答案。
龍覲月瞥了冥天一眼,看著前方不遠的放逐月淵,說道:
「傳承之地,就在放逐月淵,月神就在那裡面,我就是進去那裡面傳承的。」
「嗯?這是怎麼回事?」
「戰鬥,裡面是無盡的戰鬥,全都是百萬年級別的魂獸,甚至有千萬年的強大魂獸,璞瑕告訴我,裡面封印著,三代魂獸界的逐天之主!!」
「月神,是一個女人,她的身體和靈魂卻是分離的,她的身體被許多魂獸覬覦,但她的靈魂一直與那些魂獸在戰鬥著,一直一直……」
「像是很多年以來,一直在做這麼一件事。」
「而她的名字,就是我們圍捕你,你說的――」
「司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