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鄭離認真地頷首。
凌旨的身體開始顫抖,禁不住的那種,要知道,他只有這麼一個兒…不,女兒啊!
激動之下,他竟然忽略了凌楠的現在性別,這也不怪他,畢竟一開始他是將凌楠拿兒子的養的。
「我這就帶你去。」
一宗之主畢竟是一宗之主,快速的平復自己起伏的心情後,凌旨定聲道。
他相信鄭離的話,正如他的女兒一直喜歡著鄭離一樣。
或者說這是一種盲目的信任,他只是想要抓住鄭離給予的這份希望而已,哪怕只是一絲。
凌旨帶著鄭離朝宗門的深處而去,萬青青緊隨,落千秋倒是被其母呼開。
「凌叔,凌楠的遺體,是完好的下葬嗎?」鄭離重新問了這個問題。
「嗯,保存著、保存著。」凌旨連連點頭,和一個小孩一樣,「其實宗門死去的直系弟子,都是要火化後,再將其骨灰送入祖祠的。不過小貓沒有,我捨不得,就將她封入了水晶棺中。」
說到這裡,凌旨微頓,看向鄭離的臉龐,「也想讓你再見小貓一面,或者說讓小貓再見一面。小貓一直喜歡你,你也知道。」
鄭離聞言,苦笑一聲,微微張嘴,想說什麼。
凌旨並沒有給予鄭離這個機會。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伴侶,也知道你不會接受男與男在一起。」
鄭離驀然,這他早就說過。
「但是!」凌旨直勾勾地盯著鄭離,卻又是一嘆,「小貓是女孩子啊…」
鄭離的腳步一頓,呼吸一滯。
凌楠是女的?
小奈:「??!!」
「凌叔,你別誆我,凌楠怎麼可能是女孩子。」
鄭離仔細回憶了下午凌楠的記憶,發現他們同寢室時,凌楠挺隨便就在他面前脫衣的,和王冬根本不同,怎麼可能是女孩子。
「我沒有誆你。」凌旨也停下腳步,看著鄭離,神色有些複雜,「你知道小貓武魂的特殊性嗎?聽我說完你就清楚了…」
凌旨開始講述。
萬青青也是在凌楠死後,這才知道這件事情的。
而鄭離靜靜地聽著,神色卻越來越怪異。
黑白翼貓涉及陰陽,凌楠本為無性之人,但是卻能夠在魂宗的時候選擇性別,這……
有些顛覆鄭離的三觀,武魂還有這影響嗎?
凌旨複雜的看著鄭離道:「事情就是這樣,我當做兒子養的小貓,卻因為你的原因,選擇成為了女孩子…」
鄭離:「……」
小奈:「……」
小奈突然覺得很危險,本以為凌楠是一個非常可愛的男孩子,現在卻是女孩子,而且…還貌似越長越可愛。
「所以,阿杏你這小子,要不要試著接受小貓,小貓很喜歡你。
至於你的伴侶,我也沒有什麼意見。大陸上雖然基本上是一夫一妻,但是並沒有一夫一妻的制度,強者擁有數位妻子也十分正常。
你伴侶要是不願意的,我去求她!」凌旨有些虎視眈眈的看著鄭離,好像吃定了他一樣。
鄭離:「……不了,凌叔。雖然我內心挺複雜的,但是我一直拿凌楠當朋友看的。」
凌旨不禁撇嘴,「你拿小貓當朋友,小貓可不拿你當朋友。我也不管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小貓那麼可愛,我就不信你不動心!」
「額…」
鄭離無話可說。
知曉凌楠的性別的後,鄭離心中並沒有泛起多大的漣漪。
少頃,他們來到宗門深處的祖祠,不大的魂導門上寫著『凌氏租祠』四個大字。
進入祖祠後,入目的便是一張張靈牌,嗯,靈位,靈牌後便是對應的骨灰盒。凌旨與萬青青朝著這些靈牌拜了拜後,帶著鄭離進入了一間冰冷的地下室。
點亮魂導燈,鄭離的眼睛中流出現了一口水晶棺,棺中正是凌楠。
「本來,我還有著一個想法,那就是將小貓的遺體交給你,想來小貓的在天之靈知道了也會很開心。」凌旨低沉而又悲傷地說,「總之,我決定留下小貓的遺體,你的因素其實占了大部分。現在聽到小貓能夠復活,我很慶幸當時的決定。」
小奈:「……」
她覺得凌楠父親,凌旨的想法有些怪。
『凌叔,我不得不說你好像誤會了什麼…』鄭離心中想到。
他可是沒有說過,復活必須要凌楠的遺體。
復活的根本還是靈魂,並不是肉身,鄭離期望的是凌楠的靈魂不要出現問題,要不然就不好辦了。
幾人走到水晶棺前。
棺中,凌楠的容貌依舊,臉色很蒼白,唇無血色,頭髮依舊是披肩的灰色短髮。
鄭離輕輕一嘆,他沒有想到在他閉關的時候會發生這種事情。
「凌叔,你們退後一些。」
凌旨緊張的問:「可以嗎?」
「可以。」鄭離肯定說。
「好。」凌旨應了聲,然後退開幾步。
鄭離微蹙了下眉頭,閉眸感應。
片刻,鄭離睜開了眼睛,略微鬆了口氣,轉身道:「凌叔,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將凌楠的靈魂找回來。」
說罷,他消失在了這地下室中。
凌旨與萬青青對視,面面相覷。
而鄭離出現在了天空之中,喃喃地說道:「冥界,凌楠的靈魂竟然在冥界嘛。」
他的神色略顯詫異。
對於冥界他了解不多,因為原劇情中提的不多。
他只記得,因為霍雨浩的緣故,戴沐白在和唐三商量之後,於冥界中找到了霍雲兒的魂魄,令她復活來到神界。
冥界是存在的,鄭離成神就感受到了冥界的所在,只不過沒有在意,倒是沒有想到現在竟然要和冥界打交道。
「也不知道冥界的總體實力多強…蒂安系你知道嗎?」鄭離詢問道。
「知道,冥界的總體實力不如神界,宿主大可放心,冥界中的眾死神對宿主造不成威脅。宿主可掌控冥界規則。」
蒂安系的話讓鄭離安心。
雖然他本就不怎麼擔心就是。
旋即,鄭離只手伸出,面前出現了圓形的空間洞,像是黑洞一般,卻散發著灰濛濛的濃郁霧氣,那是死氣。
鄭離並沒有感到不適,反倒是感覺到了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