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隨著滋滋滋的血肉模糊的聲音。
以及空氣中瀰漫著的絲絲的烤肉的香味兒。
一陣令人心頭髮顫的哀嚎聲從地牢中傳了出來。
「嘖嘖嘖」
玉天翼頗為有些吃力才將因為滾燙而和對方血沾染在了一起的烙鐵重新拔下來。
結果又是一陣那個男人的哀嚎聲。
玉天翼頗為有些抱歉地看著男人,說道:
「不好意思,第一次上手,手生,並不熟練,不過不要緊的」
玉天翼將烙鐵又放回到了火堆里,烤著,看著烙鐵逐漸變紅,上面所沾染著的血肉逐漸收縮,焚毀,笑著說道:
「我們都是第一次見面,不要緊的,我多來幾次,熟悉了,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大家都彼此見諒啊。」
最開始的炙烤所造成的傷害其實並不是最嚴重的。
劇烈的疼痛挨過去,就行了,不過就是瞬間的事情而已。
可是灼傷之處的那種源源不斷的痛楚,仿佛永遠都不會斷絕,這才是最令人難受的。
男子看著玉天翼的眼神顯得很是恐懼。
玉天翼這個傢伙在對他動用這種酷刑的時候,臉上雖然是帶著笑容的,但是下手可沒有見到他有任何留情的意思。
可謂是十足的冷血。
男子看著玉天翼就本能的產生一種恐懼感。
最是令他感到憋屈的就是。
明明來的時候,命令中說了,目標最多就是魂帝的境界。
身邊也已經沒有了保鏢了。
他一個堂堂魂斗羅對於玉天翼那是綽綽有餘,不可能有什麼差池發生。
但是差池不僅發生了。
而且還格外的嚴重。
他堂堂魂斗羅。
被一個女人一個照面擊敗。
輸得足夠的徹底,沒有任何的波折。
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柳二龍給擊敗了。
隨後。
便是成了這幅模樣。
他也不知道。→
柳二龍到底是用了什麼樣子的手段。
他體內的魂力根本就無法被調用。
雖然身體素質遠超常人。
但現在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這意味著。
他將會更多地遭受來自玉天翼的各種酷刑的折磨。
而玉天翼。
仿佛就是打算在他身上嘗試完所以他所能夠想到的折磨人的方法一般。
完全不問他一些他自己刻意想好了說詞去搪塞迴避的重要問題。
這使得男子異常的憋悶。
「哦好了」
玉天翼將烙鐵從火堆中取出,再度在男子的面前晃了晃,然後說道:
「我們繼續吧。」
看著玉天翼露出了那讓他感到熟悉的,不寒而慄的笑容。
男子瞳孔收縮。
忍不住要張嘴說話。
「啊」
可惜。
玉天翼似乎並沒有要同他攀談的意思。
不帶猶豫的。
烙鐵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發出了令人頭皮發麻的血肉被焦灼的滋滋作響的聲音。
男子疼痛難耐。
別痛得忍不住翻白眼。
片刻之後。
昏死了過去。
「痛真的是一種最令人畏懼的感知能力了啊」
玉天翼將烙鐵從男人身上抽下來,伴隨著他的又是一陣震顫,可惜,還是處於昏迷之中。
端起旁邊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放在那裡的水。
玉天翼直接就潑在了男人的臉上。
一個寒顫之後立刻甦醒。
又是看到了玉天翼那張熟悉的臉之後,他心中的陰影,變得更加嚴重。
眼神,也是不由自主地開始閃避與玉天翼的對視。
「不看我是對的畢竟看著你的眼睛,我也不好下手啊現在,讓我們繼續吧還有真多的小玩意兒我都沒有試過呢你可得堅持住啊千萬不要鬆懈我們一起努力。」
男子瞳孔收縮,地震一般震驚。
他覺得。
自己的心態。
似乎已經有些繃不住了。
千仞雪此刻待在天斗皇城的寢宮之中。
不過直到這個時候。
天上的月亮都已經快要徹底隱藏在烏雲之後,一切都歸於平寂的時候,她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困意。
站在自己的房間內來回踱步。
眉頭緊鎖不展。
時不時看向門口的位置。
心中的焦躁情緒,已經被她的行動,徹底表露了出來。
「怎麼還沒有回來?」
倒了一杯水給自己喝。
千仞雪的情緒,這才得到了絲絲的緩和。
不過。
他心中那種不安的直覺卻是變得更加的強烈起來。
「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如果真的是那個樣子的話事情,恐怕會變得很麻煩啊//」
沒錯。
那個人,就是千仞雪派過去的。
她著實沒有辦法繼續等下去了。
心中的那層魔障,讓千仞雪被迫做出了一些略顯魯莽過激的行動。
但。
她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