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
海神波塞冬眼中有些詫異,看著火神赫淮斯托斯。
赫淮斯托斯尷尬地笑了笑,隨後道:「嗯......是有這麼回事......當年我還只是一個絕世斗羅,遇到了還沒成就巨人之王的薩達切爾,當時的他可不是現在這麼佛系。那時候的薩達切爾......是一個對其他種族態度極其殘忍的一個傢伙......他愛用岩石將俘獲的其他種族的生靈生生碾死。我當年廢了些力氣,將他封印了。同時留下了一縷心靈灼焱,燒掉了他所有的欲望,不過現在看來,他是誤解成我把他的欲望封印了。」
「不過......還真是諷刺啊......這麼多年了,星球也有了轉變,昔年的火灼之地,如今卻變得一片極寒......」
「哎......老夫的火神淵當年建錯地方了啊!!!!!!」
神殿內迴蕩著火神赫淮斯托斯煩躁的聲音。
波塞冬翻了個白眼,繼續仔細看著斗羅大陸上的事情。
當年赫淮斯托斯成為真神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弱小」的封號斗羅......具體等級他也忘了,反正那時候的他,對於這些絕世斗羅而言也是小角色,故而他根本不了解這些事情。
反倒是宙斯,顯得興致缺缺。
當年赫淮斯托斯還沒出生的時候,他就是雷神了。
然而他當年不懂規矩,直接就升到神界上來了,就再也沒回到過斗羅大陸,也沒能好好的庇護人族。
所以赫淮斯托斯和波塞冬才是人族的救世主。
然而也正因為如此,赫淮斯托斯和波塞冬這兩位老友身上的故事,他一清二楚。
畢竟在當時,赫淮斯托斯和波塞冬就如同如今的玉天恆和唐三一樣,平分了天道的眷顧。
他當然會注意一下這樣的狠角色。
......
斗羅大陸,極北之地。
破軍龍王等人聽完了薩達切爾的說法後,均是陷入了沉默。
他們其實在出發前,已經商量好了如果巨人可以溝通,就怎麼處理巨人了。
但是如今的情況,和當初商量的又有所不同。
他們當時認為,如果巨人可以溝通,那麼直接溝通,談判就好了。
因為那樣的話,不管是不是妥協之計,但是最少可以說明這巨人有智慧,而且對人類抱有一定友善。
可是現在看來,薩達切爾雖然有智慧,對人類也沒有惡意,但這不一定是他自己的想法。
畢竟他只是欲望被封印了,萬一哪一天,這封印失效,薩達切爾恢復了對人類,巨龍等種族的惡意,他們怎麼辦?
再組起這麼一支隊伍幹掉他?
這叫什麼回事?!
這一次來的這一批人中,除了玉小剛,剩下的其實都是純粹的動手的。
要說讓他們來解決這些左右為難的事情,那可真是高看他們了。
不過這裡畢竟還有玉小剛。
玉小剛思索了一下,隨即面容冷肅起來,道:「不如這樣,我給你一毒藥,你服下,每當毒發前一個月,我給你一份解藥,若我食言,一月時間,足以讓你毀滅無數存在。」
薩達切爾覺得自己應該冷笑的。
因為這份合約太不平等了。
到時候就算這個弱小如螻蟻一般的存在不給他解藥,他能毀滅多少東西?
別的不說,就眼前這條龍王,還有那個白髮白衣白長眉的男人,這些人都是有能力降服他的。
而且......人族既然能稱霸大陸,一定是有什麼更多的底牌。
破軍龍王冷冷地凝視了薩達切爾一眼,森然笑道:「嗯,我覺得這個決定很不錯。要不就這麼定了吧。」
薩達切爾眼中閃過一抹怒意。
他明白,破軍龍王這是看這個條約對他是很不平等的,所以希望一力促成這個條約。
「你就不怕......」薩達切爾原本想說你就不怕日後也遇到這樣的事情,卻想起了眼前這條巨龍和自己的修為根本不是一個水準。
日後,就算眼前這巨龍遭到圍殺,但是只要沒有神級強者到來,他都能跑的掉。
玉小剛拿出一個玉瓶,遞了過去。
塵心主動接過了玉瓶。
如果薩達切爾對玉小剛起了任何歹意,都不是眼前這個只有魂尊修為的男子可以抗住的。
薩達切爾看著那還不如他一根頭髮粗的玉瓶,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他不認為這裡面的小東西能致自己於死地。
那就來吧。
隨後,巨人還是吃下了那玉瓶里的毒藥。
巨人略微皺了皺眉。
他感覺到了,這東西對他的身體的確有影響。
但是沒有眼前這白髮人類說的毒發會致命。
不過他也的確是沒有破壞的欲望。
赫淮斯托斯的確將他的欲望燒的一乾二淨。
塵心轉頭看向方圓斗羅。
「這樣的結局,你,還有你們的陛下,滿意嗎?」
方圓斗羅略微皺了皺眉。
這是不是有點太無禮了。
不過沒辦法。
他也知道,眼前的塵心是一個比藍電霸王龍宗宗主玉元震還傲的人,而且他不只是傲,他對一切看不順眼的東西是不會像玉元震一樣忍住的。
玉元震為了削弱藍電霸王龍宗眾長老,可以忍住數十年,藍電內戰,七寶琉璃宗造訪,以及之後的一次鋤奸行動,讓玉元震,玉元梟,玉天恆這些宗主嫡系收回了許多藍電霸王龍宗的權力。
這些都是因為玉元震在宗門內忍了這些長老數十年,到了如今一起爆發,才得到了的結果。
然而塵心不是這種人。
他不會忍這些的。
當然了,他也有他的辦法。
眼不見為淨,不去看他們,不去理他們,省的自己心煩。
如今的塵心是七寶琉璃宗的客卿長老,他有這個不在乎別人的資本。
當年的塵心,還沒成為七寶琉璃宗的客卿長老時,那可是比玉天恆等人還瘋狂的一路殺過來的。
這和他的好友古榕比起來,完全是兩個極端。
古榕在全世界的不公與世人的鄙夷之下怯懦地活到了六歲,直到他六歲那年,成為了舉世矚目的天才。
那之後,他學會了以「笑」來面對他人。
對於古榕而言,他沒有什麼不可以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