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鬆了口氣,心裡暗想:看來這位武魂殿聖子,還是在意名聲的?
「哼!」小舞瞪了兩個魂宗一眼,甩著蠍子辮,跟唐三一起進了房間,第一眼,就見到了在沙發上品茶的林琅天,美眸睜圓。
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懼在她心底生成。
就仿佛是面對天敵一般。
這讓她想到了死在比比東手裡的母親。
「見過聖子殿下,我叫唐三,是大師玉小剛的弟子。」唐三微微躬身行禮,輕聲道。
說實話,唐三覺得自己看不透眼前這個年輕人。
在進來之前,他腦中預想過各種可能出現的情形,或是對方高高在上、或是溫文爾雅……但都不像現在這般,看似平易近人。
實際上,卻有著相隔萬里的距離感。
而且,唐三下意識地收斂了自己的玄天功,因為迎上對方的目光,讓他有種被看光的感覺。
這位聖子,恐怕比他想像得要難對付太多。
林琅天淡淡地嗯了一聲,看向了兩人說道:「唐三,小舞,我知道你們。原本打算去尋你們的,沒想到你們自己來了,呵呵。」
此話一出,唐三亡魂大冒,直接擋在了小舞的身前。
「聖子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
小舞也嬌軀一顫,對方毫不掩飾的侵略目光,讓她感到陣陣心驚。
「我在想,是不是應該殺了你……」林琅天微微一笑,戲謔地看著唐三如臨大敵的反應,似乎正在考慮可行性。
不過,他也沒必要去真地提前扼殺對方。
有他的提前參與,整個斗羅大陸的劇情已經開始改變,仙品寶藥等等造化,都不會給唐三留下,他此生不會再成神。
若是提前殺了,反倒會少很多意思。
林琅天臉上帶著一抹笑意,將手裡的茶杯放到桌面,又道:「但,相比於你的性命,我更在意的是你所修習的功法,交出來吧。」
「!!!」唐三心臟瞬間劇烈跳動。
玄天功,可是他最大的秘密!
然而在對方的口中,竟好似早就知道了一切,不然不可能如此篤定。
這一刻,唐三動了一絲殺意,但瞬間就消弭,因為一股更為磅礴、令他絕望的氣勢,如驟雨般鋪面而來,遠非他能夠抵抗。
身後的小舞嚶嚀一聲,腦袋上蹦出兩隻兔耳。
唐三同樣不好受,他甚至感覺空氣都粘稠了許多,雙腿就跟灌了鉛似的,走一步都是困難無比,「聖子、聖子殿下……」
唐三無比後悔,不該來這裡的!
至少不該讓小舞陪著他來!
對方所爆發出的氣勢,絕不是他想的那樣根基虛浮的魂聖,而是遠遠超過了他所能想像的極限。
「把所有的功法交出來,你們能活。」
林琅天淡淡地說道。
對於唐三從前世帶來的功法,他自己是沒多大興趣的,但這個功法對整個大陸來說,卻是一個嶄新的方向。
魂師界現在主要以冥想來增長魂力。
而有了功法之後,所有魂師修行的速度將有質的飛躍,甚至可以繁衍出更多功法。
見唐三還在試圖裝傻充楞,林琅天笑了笑。
身形一閃,直接出現在唐三的背後,一隻手捏住小舞的臉蛋,冷聲道:「交出功法,不然……你和兔子就都留在這裡吧。」
「放開她!」唐三猛地回頭,但被一拳轟到腹部。
在林琅天的面前,只是大魂師的唐三根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就像是其手裡的提線木偶。
「哥……」
小舞呼吸都困難許多,但明亮的大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慌張。
兔子?
難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把功法交給你的話,你真地會放我們三個離開嗎?」唐三強忍著腹部的不適,在地上直起身,腦袋沖向林琅天。
在他的衣服下面,有一架背弩。
如果不給活命的機會,他就要拼死一試了。
然而,一個淡淡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令其豁然變色,「不要嘗試挑戰我的耐心,唐三,你動一下,就會死的哦?」
唐三的身體瞬間僵硬。
竟然全被看透了……
一摞紙筆扔在他的面前,林琅天鬆開了捏小舞的手,彎腰盯著唐三的眼睛,淡漠道:「給你半個小時,把所有功法都抄錄下來。」
這一刻,唐三直恨自己的無力,弱小的他,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
功法與小舞和自己的性命比起來,反倒不重要。
他顫抖著手拿起筆,深吸了一口氣,聽話地開始抄錄功法。
很快,就將功法全部寫完,正當他抬頭想要交流的時候,一記手刀劈在了他的後腦,眼前一黑,竟陷入了昏厥中。
「你幹什麼?!」小舞驚叫道。
林琅天將抄錄的功法統統撿起,收進儲物魂導器,笑著反問道:「你這個十萬年魂獸,怎麼想的?敢這樣與我對話?」
小舞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自暴自棄的道: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肯定也沒命……」
「不,我無意取你性命,說到底,你已經化成人類,如果沒有威脅到我,我是不會殺你取魂環的。」林琅天搖頭笑了笑。
除此之外,他也要藉助大明和二明的力量,搜集大陸所有的十萬年魂獸。
相較於人類,魂獸對彼此的存在更加敏銳。
小舞怔了片刻,難以理解對方。
「我要和星斗大森林的兩頭魂獸做個交易,而你,就是籌碼,脫掉吧……」林琅天擺弄著小舞,將其上衣從後背掀開。
但下一刻,他遲疑了。
因為他不確定自己的死亡蛛皇魂力,究竟能不能被唐三破解。
紋在腰背,小舞肯定舍下羞澀,讓唐三幫其診斷。
後背一涼,小舞俏臉通紅地瞪著林琅天,但也不敢說什麼,能活一條命,已經是意外之喜。
「刻在什麼地方呢?」
林琅天皺眉沉吟片刻。
這個部位一定要夠私密,讓小舞不會給外人瞧,同時要足夠平坦……
「你想干……」
原本不敢出聲的小舞,忽然注意到對方的視線,立即驚叫一聲,就要轉身逃離,但身子卻被魂力一壓,再也動彈不得。
然後,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林琅天抱上了沙發。
「嘶……禽獸……」
好涼,長有淡淡絨毛的嬌嫩皮膚,此時敏感地如染上了火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