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土神傳承神殿中。
那突然出現在玄墨腦海中的聲音,古辰等人自然也是聽見了。
「那是玄墨母親死亡後,被吸附在玄墨身上的靈魂碎片。不過,在幫助玄墨脫離幻境後,這個靈魂碎片中的靈魂力量也徹底耗盡。也就是說,他的母親,永遠地離開了他。」古月娜述說著,她的神情有些低落。
聞言,古辰和雪莜莜同時沉默了。
……
傳承之地。
「懼」字幻境結束,玄墨那萬年大力金剛熊左腿骨也得到了土神神力的淨化,最終達到了神級的品質。
玄墨繼續盤膝端坐在這平台的中央,他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玄墨明白,他接下來要被剝離的,是他的萬年泰坦巨猿頭骨。
頭骨剝離,那是常人根本不可能忍受的疼痛啊!
即便是他,在經受頭部魂骨剝離的時候,也難以像之前那般巍然不動了。
沒過多久,頭部剝離的痛苦便降臨在了玄墨的身上。
那恐怖的劇痛不再是循序漸進的,而是在一瞬間,完完全全地降臨在了他的身上,玄墨的視野內只剩下一片的慘白與血色,看不清任何的東西。
無盡的疼痛不斷地衝擊著玄墨的神經,他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音。
一刻鐘過去,玄墨眼前的白光終於消失。
一個身穿冰藍色長裙的女孩,此時正與他相對而立。
……
土神傳承神殿內。
雪莜莜看見這個情景,不由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的心臟跳動得似乎也更加的快速了。
為什麼……玄墨的「愛」之一考里,會有我出現?!
雪莜莜俏臉一紅,她甚至有些不敢看下去了。
是的,那幻境之中站在玄墨面前的冰藍色長裙女孩,正是雪莜莜!
而幻境之中,玄墨看清了自己面前的女孩兒後,也愣神了。
「這是『愛』之一考,難道說,自己喜歡的人是她……」直到現在,玄墨還有一些不敢面對現實。
他一直不確定,自己對雪莜莜的感情究竟是怎樣的。
直到這個幻境的出現,才肯定地告訴了他,自己對雪莜莜的感情是愛,而不僅僅是夥伴之間的關懷。
「玄墨!」
就在這時,玄墨對面的雪莜莜突然喊了一聲。
「啊?」玄墨這才回過神來,他終於明白了,自己其實一直都在暗戀她,只不過害怕這會影響二人之間的關係,所以他一直沒有將其表露出來而已。
幻境中的雪莜莜低下了腦袋,只聽她輕聲道:「玄墨,做我的男朋友吧。」
幸福來得太突然,幾乎是沖昏了玄墨的大腦,他向前踏出一步,「我願意」這三個字似乎就要脫口而出。
但就在這時,玄墨突然發覺,自己不是還在神考嗎?!
幸好玄墨是帶著自己的理智進入的幻境,這讓他在這千鈞一髮之時,想起了自己此時的處境。
「這要是真的……該多好!」玄墨嘆息一聲。
由於玄墨並沒有觀看過夜無憂和風神傳承神祗時的情景,因此他並不知道,自己在幻境中所經歷的所有畫面都會被傳輸到土神傳承神殿,被夥伴們觀看。
否則,玄墨肯定不會把這句話說出來。
畢竟,這已經相當於赤裸裸的表白了。
隨著玄墨的話音落下,這幻境也轟然破碎。
回到那圓形平台,玄墨看見自己的萬年泰坦巨猿頭骨在土神神力的淨化下,已經達到了神級的品質。
這個達到了神級品質的萬年泰坦巨猿頭骨,被那第五個小圓形平台帶回了原處。
在頭骨之後,玄墨將要被剝離的乃是他的一千一百年穿山甲軀幹骨。
只可惜玄墨的軀幹骨融合得太早,導致這最關鍵部位的魂骨的品質是他所有魂骨中最低的一個。
此時,對玄墨的一千一百年穿山甲軀幹骨的剝離才剛開始,玄墨便感覺到融合十萬年暗金恐爪熊外附魂骨時數倍的疼痛。
這種疼痛讓玄墨在接下來的幻境中,無法保持理智。
很快,「惡」之一考的幻境出現了。
不過,這簡單到讓人難以置信的幻境,根本無法擊敗玄墨。
玄墨的「惡」之一考所出現的幻境和夜無憂在進行死神神考的時候,以及風蕭語在進行風神神考的時候,所出現的幻境一模一樣。
那一千一百年穿山甲顯出靈智,並且在玄墨面前表明要奪取他的土神之位的決心。
見此,玄墨直接笑抽了。
雖然這一千一百年的穿山甲乃是真正的魂獸掉落的魂骨,而不是人造魂骨。
但是,一千一百年的魂獸能有靈智嗎?這幻境怕不是失了智!
隨著玄墨將其辨認出來,「惡」之一考的幻境破碎,那一千一百年穿山甲軀幹骨,也在土神神力的淨化下達到了神級的品質。
沒過多久,疼痛感便從玄墨的左臂傳來。
這是最後一個要被剝離的魂骨,也就是萬年鋼毛豪豬左臂骨。
一刻鐘過去,最後一個幻境出現。
玄墨發現自己此時正身在一個小房間之中,而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身無寸縷的女孩……
……
與此同時,土神傳承神殿內。
古辰、古月娜和雪莜莜全部愣住了。
這尼瑪,這麼刺激嗎?!
就算是風蕭語的「欲」之一考,也沒見洛塵那樣啊!
「轉過去!」
就在這時,古月娜和雪莜莜同時朝著古辰喝道。
古辰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轉過了身。
而古月娜和雪莜莜則是繼續看著那熒幕,雪莜莜的臉上已經紅得像是煮熟的螃蟹,一直紅到了耳根。
原因無他,幻境之中,玄墨面前那身無寸縷的女孩的模樣,正是她啊!
此時,幻境之中。
饒是玄墨這樣如同木頭一般的男子,在看見這種情景後,也不由得紅了臉。
「雪……雪莜莜?!」玄墨只感覺自己的喉嚨十分乾澀,他吞咽了一下口水。
雪莜莜如同受驚的小貓咪一樣,抬起頭悄悄地看了玄墨一眼,但就是這樣一個動作,卻無時無刻不在勾引著玄墨那已經開始躁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