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第七百六十二章 以「理」服人

  他是想徹底的將朱家逼到絕境,只有這樣,他們才會乖乖的答應這兩件事,不然,他們的心裡總是會存著僥倖心理。

  而且,陸淵說要給自己出氣,現在這麼做,應當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吧。

  朱竹清心中暗暗想道。

  不得不說,對於陸淵,朱竹清還是頗為了解的。

  畢竟自史萊克學院開始,到龍王殿,再到武魂殿,可以說,只要陸淵去哪,只要可以,基本上都會帶著朱竹清。

  朱竹清陪著他的時間幾乎可以算是眾女中最長的了,如果不算胡列娜陪陸淵同床共枕那三年的話。

  也正是因為這樣,對於陸淵的行事作風,朱竹清也算是略懂一二。

  就比如這一次,她就能看出一點陸淵這麼做的用心。

  「真的嗎?我看他這可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這股殺意做不得假的。」林夕月失聲說道。

  「不做的逼真一點,父親他們又怎麼會相信呢?」朱竹清小聲說道。

  「這倒也是,你那父親,生性多疑且優柔寡斷,不把他逼到絕境,想讓他乾脆的做出決定,難!」聞言,林夕月點了點頭,對於自己的丈夫是什麼樣的貨色,她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陸淵若不表現的逼真一些,他還當真不會相信的。

  聽到這裡,林夕月的心微微放下,只要不是真的把幽冥公爵府夷為平地就好了,竹清這丫頭的確也是受了不少的苦。

  這個所謂的祖宗規矩也害苦了幽冥家族的女人,令她們每一代都要自相殘殺。

  如今陸淵要替朱竹清出氣,那就讓他出出氣吧,就算她自己,其實對這個所謂的規矩也是深惡痛絕,畢竟沒有一個母親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們互相殘殺的。

  看到朱竹雲多次的暗殺朱竹清,她的心裡又怎麼能好受?

  她受到的煎熬,可不比朱竹清少多少的。

  這一邊,陸淵說完話,轉身就要走人,他的身後,龍逍遙和玄子的眼中同時泛著凜冽的殺意,似乎只要陸淵一走開,就會徹底的大開殺戒一般。

  那恐怖的殺意,令得朱君臨如同墜入了冰窟一般,渾身冰涼。

  再看看不遠處的朱竹清,一副平淡的模樣,正和林夕月談著話,似乎真的一點也不在意整個幽冥公爵府的死活一般,朱君臨嘆了口氣,這一回,他是真的死心了。

  形勢比人強啊,為了不讓公爵府現在就被滅掉,得罪星羅皇室就得罪星羅皇室吧,眼前的情況還是把命保住才最為要緊啊!

  「陸殿主且慢走!」看著陸淵轉身欲走,身後的兩個殺神已經準備要動手殺人了,朱君臨連忙喊住了陸淵。

  然而陸淵卻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轉身,向前邁動著步伐。

  「陸殿主,你的兩個要求我答應了。」看著陸淵絲毫不理會他的話語,朱君臨不由得再次喊道。

  這一回,陸淵倒是停住了步伐,他轉過頭來,看著朱君臨,問道:「幽冥大公你剛才說什麼?我有點沒聽清楚。」

  見到陸淵終於轉身,朱君臨鬆了口氣,此刻處於死亡威脅下的他,哪裡還管的了太多,聽到陸淵的問話,連忙答道:「我說,陸殿主的兩個要求,我全部都答應了。」

  似乎是擔心陸淵還聽得不清楚,他還特意將聲音放的很大。

  「怎麼又答應了呢?我還準備將這裡殺個片甲不留的呢。」陸淵眨了眨眼睛,一臉遺憾的說道。

  仿佛朱君臨答應了要求,讓他沒殺成人,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一般。

  聞言,朱君臨不由得嘴角一抽,心中暗罵了一句,這個殺神!

  不過心中暗罵是心中暗罵,表面上可是一點都沒表現出來,生怕陸淵突然哪根筋不對,又想著殺人了。

  「答應了就答應了吧,唉,算你們運氣好,說起來,我還真的好久沒殺人了呢。」陸淵咂了咂嘴巴,似乎很久沒殺人,有點懷念一般。

  聞言,不遠處的朱竹清不禁暗暗偷笑,這個壞胚子,一套一套的,這是要徹底的在朱君臨的心裡埋下他嗜殺的形象啊,從而更好的威嚇朱君臨。

  果然,聽到陸淵的這句話,朱君臨的眼皮不禁猛地一跳,看著陸淵的眼神,再次增添三分驚懼。

  陸淵頓了頓,目光再次看向了朱君臨,說道:「既然幽冥大公你答應了這兩件事,那麼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辦呢?」

  感受著陸淵那灼灼的目光,朱君臨連忙說道:「今天就辦,我會立刻派人去向星羅皇室宣布退婚的事情,同時,我還會將退婚了的消息,散播出去,讓整個星羅帝國都知道。」

  「同時,我會和夕月一同為陸殿主您和竹清做證婚人,讓你們把親事定下,當然,這件事我也會公之於眾的。」

  「陸殿主您覺得怎麼樣?」

  「聽起來還不錯的樣子,不過這件事我沒有脅迫你吧,你該知道怎麼對外說吧?」陸淵的眼神微微閃爍,問道。

  「陸殿主沒有脅迫我,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是我見竹清和陸殿主太過相配,主動提議的。」

  朱君臨有些違心的說道,為了保命,他也真的是拼了,說起假話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呵呵,不錯,幽冥大公果然善解人意啊,我怎麼會是這種脅迫別人的人呢?我這人是最喜歡以理服人的了,脅迫他人的事情可是從來不乾的。」

  陸淵笑著說道。

  「是啊是啊!」朱君臨一邊點著頭,一邊心裡瘋狂的吐著槽。

  的確是以理服人,只不過是把刀架在別人脖子上的理罷了。

  別人是用嘴說理,而你直接是用刀說理的了。

  「這傢伙,還是這般無恥!」聽著陸淵的話,朱竹清不禁微微一笑,嬌嗔著說道。

  明明是強逼著別人答應的,不答應就得死,結果還有臉說是以理服人,這般的厚臉皮,普天之下,她也就見過陸淵這麼一個。

  而且她的的那個父親也是,為了活命,真的是什麼話都說的出來呢,當真好一個幽冥大公啊。

  朱竹清的心裡不由得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