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恆,啊!」看到玉天恆直接一隻手臂離體,戴沐白先是一驚,然後同樣發出一身悽厲的嘶吼,和玉天恆一般,他的左臂也是離體而飛,鮮血從斷臂之處奔涌而出。
龍尾擺動,玉天恆和戴沐白的身軀被直接拋下了擂台,五爪金龍身形不停,衝著唐三的方向就要衝去。
「認輸,我代表天斗皇家學院戰隊認輸!」有了戴沐白和玉天恆在前擋著,有了緩衝時間,唐三終於有著足夠的時間將認輸二字喊了出來。
其實喊認輸並不需要多少的時間,就算是方才陸淵化身的金色神龍衝過來,只要唐三速度快,也是能說出來的。
但是當時心中危機之下,唐三本能的就要躲避危險,他完全就是下意識的將身邊的玉天恆和戴沐白推了出去,當自身暫時安全了之後,他才說出了認輸二字。
可以說,當唐昊死了,唐三蛻變成邪魂師之後,他原本的某些心態已經是放大到了一種極端的地步。
已經是成了他的一種潛意識了。
而且他的心中也擔心著說認輸的速度不夠快,還沒說完,就被五爪金龍重創甚至是廢了,而像方才那樣做才是萬無一失,才更加的穩妥。
這就是唐三的謹慎個性,他絕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的。
至於這樣玉天恆和戴沐白會不會記恨他,他已經是管不著了,他自己的命,那才是最重要的。
按照比賽的規矩,唐三既然說認輸了,那麼陸淵就不能繼續攻擊了,否則就是違背了大賽的規則,會被取消比賽資格的。
「昂!」龍吟聲響起,五爪金龍凌空一轉,再次化為了人形。
陸淵的身形頓時顯現而出。
「拿自己的隊友當擋箭牌,真不愧是你啊,唐三!」陸淵雙手背負,眸光淡淡,看著不遠處的唐三,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你看看觀眾們都是怎麼看你的,不得不說,唐三,你出名了啊,大家怕是很難忘得了你啊,畢竟你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可真是太深刻了。」
陸淵輕笑著說道。
唐三沒有回答,他已經從拿四面八方傳來的鄙夷目光中感受到了一切。
不過這些又算的了什麼?
他在做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這些了,不過就是些鄙夷的目光罷了,不痛不癢。
想當初,江湖上的人不都是用這種目光看待唐門弟子的?
畢竟暗器和毒那是最為江湖人士所不齒的。
不過那又如何?
唐門弟子何曾在意過?
成王敗寇,最起碼,在剛才他唐三逃過了一劫,沒有被廢掉。
而只要自己沒被廢掉,那就還有著重整旗鼓的一天,今天的仇,他唐三可不會忘記,今天敗了,可不代表他以後還會敗。
他唐三別的優點沒有,就是會苟,會陰,夠謹慎,只要耐心等待,總能等到合適的機會的。
「呵,你看起來似乎絲毫沒有悔意啊,不過也對,不就是拉隊友為自己擋槍嘛,這種小事情,你唐三又怎麼會放在心上呢?」
陸淵呵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冷冽。
也好,比賽結束了,某些事情也是到了該開始的時候了。
重瞳微微閃爍,陸淵在心中暗暗說道。
「裁判,可以宣布比賽結果了。」陸淵目光微轉,看向了不遠處的紅衣主教,淡淡的說道。
「比賽結束,本場比賽由天星學院戰隊獲勝,作為本場團隊比賽的獲勝者,天星學院戰隊將晉級明天的冠軍爭奪賽,與武魂殿學院戰隊進行最後的比拼,決出冠軍人選,現在有請雙方戰隊各自退下擂台!」
「冠軍爭奪賽,將在明天巳時準時舉行!」
紅衣主教的聲音響徹在整座賽場之上!
陸淵慢悠悠的走下了擂台,神色悠閒,然而天斗皇家學院戰隊那邊卻並不是如此。
以石墨為首,他和石磨兩人分別攙扶著奧斯羅和葉泠泠朝著擂台下走了下去,至於唐三,早已經被他們孤立了。
原本他們對於唐三就不是特別的信服,如果不是因為原隊長,也就是玉天恆的多方勸解的話,他們壓根不可能讓唐三擔任他們的隊長。
現在唐三竟然拉隊友幫自己擋槍,這種行為是徹底的令他們心冷了,就這樣的人,他也配當隊長?
別人家的隊長都是在保護自己的隊員,他倒好,反而把自家隊員推向死地。
唐三板著張臉,一言不發,對於石墨等人的冰冷目光也是毫不為所動,本來天斗皇家學院戰隊對他來說,就是一個臨時據點而已,如今比賽結束了,他馬上就會離去,他又豈會在意他們的看法?
「隊長,沐白,你們沒事吧?」擂台下玉天恆和戴沐白已經被天斗皇家學院戰隊的人扶起來了,他們一人斷了條右臂,一人斷了條左臂,傷勢都很重。
甚至由於失血過多,他們的臉色都蒼白如紙。
看著兩人,石墨不禁出聲問道。
儘管如今的玉天恆已經退了隊長之位,但是天斗皇家學院戰隊的其他人還是依舊叫他隊長,畢竟,他當初對自己的隊員們都是很照顧的,大家也都承認他的地位。
「我們沒事!」玉天恆搖了搖頭,然後轉向正從擂台的階梯走下來的唐三,目光死死地盯著他,眸光血紅,一副要將其生吞活剝的了模樣。
戴沐白也是一般,他緊緊地盯著唐三,血眸之中是凌厲到了極點的瘋狂殺意,恨不得吃其肉,飲其血。
現在的唐三在他們的眼裡比陸淵還要可恨。
陸淵最起碼是他們的敵人,對他們狠,那還可以理解。
然而唐三這個他們全心全意信任,甚至願意將後背交給他的兄弟,竟然直接背叛了他們。
在陸淵攻來之際,竟然拉他們當墊背,當替死鬼,來保全他自己。
當真是讓兩人恨得牙痒痒。
此仇若是不報,他們誓不為人。
「唐三!」看著唐三,玉天恆神色猙獰,眼中滿滿的都是殺意,牙齒緊咬,從牙縫中蹦出了這兩個字,語氣中夾帶著的是徹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