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負琴笙和赤炎蟒正激烈的戰鬥著,琴聲響動,一道道無形的音波刃縱橫全場!
不同於流光琴這個單純的精神類武魂,眼前這個負琴笙的武魂卻擁有著很強的攻擊力。
但是赤炎蟒卻也是貨真價實的千年魂獸,這音波刃雖然給它造成了傷害,卻一時之間也難以傷筋動骨。
「錚!」琴音響動,負琴笙躲過赤炎蟒的火焰侵襲,再次撥動了手中的琴弦!
一道道無形音波刃自他身前,鋪天蓋地的向著赤炎蟒攻去!
赤炎蟒速度不慢,但是四米長的身軀卻終究是它的破綻,一時間,被音波刃在身上又留下了幾道傷痕,鮮血不停的滲出!
受到了重擊,赤炎蟒發出了悽厲的嘶吼,一張血盆大口帶著炙熱的烈焰,朝著負琴笙撲去!
這速度相當快速,負琴笙連忙躲避,將赤炎蟒的一撲躲過,身形側轉之間,卻被赤炎蟒橫掃而來的尾巴打了個正著!
負琴笙連忙抵擋,但赤炎蟒畢竟是千年魂獸,而且負琴笙也終究不是那種體魄強橫的強攻系魂師,匆忙之間受了這麼一擊,整個人直接退後了十餘步,方才穩住身形!
嘴角也不禁流出一絲血液!
一人一獸之間,竟然是半斤八兩!
負琴笙眼神中露出一絲凝重,沒想到方才一時大意,竟然被赤炎蟒偷襲到了!
不過他的心中卻也沒有懼怕,他的手裡還有底牌,擊殺這頭赤炎蟒綽綽有餘,只不過一旦施展,那麼接下來就幾乎沒有自保之力了,這在這威力四伏的森林中可以說是相當危險的!
眼神之中帶著猶豫,他不知道是否要施展!
突然,一陣金光吸引了負琴笙的注意!
一根黑金色的長槍也不知是從何處襲來,竟然一下子便將赤炎蟒那巨大的身軀猛然擊飛!
人影顯露,那是一個身著白衣,臉上帶著金色面具的男子!
身高倒是與他相差仿佛,然而讓他驚訝的是,這個人他見過!
就在遺蹟之外,他還感受到此人打量的目光,如果不是他精修精神力,可能也無法發覺此人的窺探,這人的精神力之強,在年輕一輩中當真是負琴笙生平僅見!
原本負琴笙還以為此人與他一般乃是精修精神力,但剛才此人一擊便將那赤炎蟒擊飛,很明顯那是強攻系魂師才有的手段!
但是強攻系魂師還能擁有那麼強的精神力,負琴笙都覺得面前的這個傢伙似乎有點可怕了!
陸淵無暇顧及身後的負琴笙,手中執著驚世槍,眼神面對這前方的赤炎蟒。
這頭赤炎蟒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千年魂獸,甚至於已經有了一千五百年修為的修為,這負琴笙能夠憑藉剛剛突破魂尊不久的實力一人與其對抗,不得不說已經是相當的天才了。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和陸淵一樣,是開了掛的。
但是一千五百年的赤炎蟒雖強,但是對於陸淵卻沒有太大的威脅,更何況,它本來就已經被負琴笙傷的不輕。
「風平浪靜!」陸淵手中長槍橫掃,剎那間,仿佛帶著大海奔涌的聲音。
這是瀚海槍決中的一招!
赤炎蟒口中吐出烈焰,卻被陸淵的槍法狠狠擊散!
驚世槍刺出,一股巨大的威勢瀰漫,讓赤炎蟒的攻擊似乎都萎靡了幾分!
槍勢,這便是槍勢的境界!
陸淵苦修多年,終於是在八歲的那一年踏入了槍勢之境,現如今,他在槍勢之中卻也已經走出了一定的道路,更是從瀚海槍決中領悟出了瀚海之勢,一槍刺出,夾帶著瀚海奔涌的氣勢,槍未至,卻已經將對方的戰力壓倒了幾分。
而眼前的赤炎蟒是第一個面對槍勢的魂獸,當然,它不會是最後一個。
所謂風平浪靜,即指一槍之下,敵方的一切攻擊都會煙消雲散,化為烏有,這一槍將黃金龍血脈的巨力加持之下可謂是威力巨大。
「叱!」陸淵一聲輕喝,長槍上迸發出一抹金光,速度快到了不可思議!
「噗呲!」長槍划過蛇軀,帶走了一大片的血肉,傷口處鮮血噴灑!
赤炎蟒悽厲慘叫,巨大的蛇軀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
「死!」陸淵的黃金龍血脈猛地迸發,一股萬獸至尊的氣勢瀰漫而出,赤炎蟒瞬間便受到了巨大的壓制。
論及血脈的純粹,當今的斗羅大陸,除了銀龍王,幾乎沒有比陸淵血脈更純粹的了,在黃金龍的威勢之下,便是龍族都會匍匐在地,更何況是蛇本是龍種,卻遠遠遜色於龍族。
在這股氣勢之下,赤炎蟒便是連動彈也做不到。
「刺!」驚世槍直接貫穿了赤炎蟒的腦袋,一槍之下,千年魂獸赤炎蟒,死!
陸淵淡然的收回了驚世槍,這些日子來,死在他手裡的千年魂獸已經不少,再多一隻赤炎蟒也不能讓他有什麼動容。
在陸淵的身後,負琴笙眼神中帶著一絲震驚,兩招擊殺千年魂獸赤炎蟒,而且似乎還沒有動用武魂,這他麼是個人?
他懷疑,即便是自己耗盡全力,動用底牌可能都威脅不到面前這個男子。
其實,這是負琴笙誤會了,陸淵戰鬥力強那是自然的,但是陸淵的黃金龍血脈也讓他在對付魂獸的時候更有優勢。
有著黃金龍血脈,幾乎所有魂獸在面對陸淵的時候都會天生被壓制一些,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再加上陸淵本來就一等一的強,有這等戰果也就不足為奇了。
如果是面對魂師的時候,特別是器武魂的魂師,黃金龍的血脈威壓作用就不大了,比如負琴笙的武魂,如果和負琴笙打,陸淵就必須使用出自己的真正實力,黃金龍的威壓自然存在,但卻不會給負琴笙真正的壓迫。
因為他是器武魂。
但如果是獸武魂魂師,呵呵,當然,那一樣會被壓制,尤其是龍族武魂的魂師,遇到陸淵那可以說是找死,那來自黃金龍的壓迫會讓他知道什麼是殘忍。
收回驚世槍,陸淵轉過身來,兩個同樣身著白衣的少年再次見面了。
陸淵挑了挑眉,饒有興致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負琴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