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陸淵身著一身白衣,長發飄飄,腰間束著一條白玉腰帶,腰帶之下,一枚紫玉麒麟佩懸掛著,散發著瑩瑩紫光。
陸淵邁步而來,一股瀟灑的氣質油然而生。
「小淵?」金鱷斗羅微微一顫,眼中帶著一絲驚愕,陸淵竟然來了天使聖殿?
「金鱷爺爺!」陸淵微笑著,朝著金鱷斗羅打了個招呼。
金鱷斗羅很快回過神來,雙腿一彎,便欲跪下,口中還呼喊著,「老臣參見聖皇!」
陸淵身形一動,立馬便到了金鱷斗羅身前,而後一把扶住了他。
「金鱷爺爺,私下裡不必如此,您叫我小淵就行。」陸淵輕聲說道。
「老臣不敢!」金鱷斗羅搖了搖頭,便欲再次跪下。
陸淵一手托住了他,令他跪不下去。
「金鱷爺爺,我知道您對我心有不滿,但我那也是沒辦法嘛,我不得不那樣做,您別生氣了,好不好?」陸淵一手攙著金鱷斗羅,一邊溫聲說道。
「老臣不敢,老臣豈敢對聖皇陛下心有不滿,聖皇陛下神文聖武,威嚴加於海內,一言之下無人敢不從,老臣又算的了什麼呢?」金鱷斗羅幽幽地說道。
「金鱷爺爺,您這話說的,不管我以後的成就越高,您也是我爺爺,是我的長輩,我一樣尊敬您。」陸淵語氣真摯的說道。
聞言,金鱷斗羅微微一頓,看著依舊丰神俊朗到難以想像的陸淵,不由得輕聲一嘆。
陸淵已經長大了,也已經成熟了,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難言的威嚴,他做事都已經有了自己的考量,自己似乎真的不需要什麼事情都要去管一管了。
適當的放手,或許要更好一點。
「罷了罷了,我也不與你為難了,以後你的事情我也不管了,我只有一個要求,以後對雪兒好一點!」金鱷斗羅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會的!」陸淵點了點頭,說道。
「嗯,你是來找雪兒的吧?」金鱷斗羅問道。
陸淵笑了笑,微微頷首。
「那就去吧!」金鱷斗羅輕聲說道。
「嗯!」衝著金鱷斗羅點了點頭,陸淵朝著千仞雪走去。
「哼!」一道目光掃來,帶著濃濃的不滿之意。
陸淵抬頭看去,千道流那張老臉頓時映入了他的眼帘。
「你哼什麼,有毛病?」陸淵撇了撇嘴,淡淡說道。
「你這混小子說什麼呢?」千道流老臉一耷拉,這小子說什麼?
說自己有毛病?
「說你有毛病啊,年紀大了就好好休息,老實一點,不要整天拋頭露面的,跑出來惹人嫌幹什麼呢?」陸淵淡淡說道。
對於千道流,不好意思,他真沒多大好感,所以說話也不會客氣。
「小混蛋,你說我惹人嫌?」千道流心中一怒,這小子竟然敢這麼說他。
「你不惹人嫌嗎?」陸淵反問道。
「你!」千道流怒火升騰,眼睛狠狠地瞪著陸淵。
「我什麼?我說的有錯嗎?看你氣的那樣子,還握緊拳頭,怎麼,想打架?我奉陪啊!」
陸淵眼睛瞥著千道流,輕描淡寫的說道。
「哎哎哎,好了好了,大哥,小淵,你們倆別吵了,怎麼每次一見面就吵架。」
「小淵,你和雪兒聊啊,我和大哥先走一步。」
看著兩人之間硝煙漸起,金鱷斗羅連忙打斷,拉著千道流就往外面去。
「金鱷,你別拉我,我今天要把這臭小子好好的教訓一頓,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尊重長輩!」
千道流口中叫囂著,腳下卻絲毫沒停,倒是越走越遠了。
金鱷斗羅嘴角抽搐了一下,大哥你這可真是嘴上不服軟,身體卻是慫的真實啊。
叫囂著要把小淵打一頓,但你這心裡卻又是害怕的緊,何苦來哉呢?
人家都沒理睬你,你非得來惹人家,現在好了吧,吃虧的還是你。
金鱷斗羅心裡腹徘著,拉著千道流直接便出了天使聖殿。
陸淵唇角勾了勾,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千道流這慫男的個性倒是一如既往,從未改變啊!
陸淵心神回收,看著坐在天使雕像下的倩影,邁開腳步,走了過去。
「雪兒!」陸淵輕輕呼喚。
「你來啦?」千仞雪轉過身來,輕聲說道。
「嗯,我來了!」陸淵輕輕嗯了一聲,說道。
目光偏轉,陸淵注視著千仞雪,千仞雪的俏臉依舊是無比的精緻,但是眉宇間卻帶著幾分鬱結之色,整個人有些小憔悴。
陸淵心中痛惜,上前兩步,在千仞雪的身旁坐下,輕輕的將她攬入了懷中,右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背脊。
「小淵,你的大婚我沒能前往祝賀,對不起,你肯定生氣了吧。」千仞雪語氣低沉的說道。
「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呢?」
「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委屈,難道還非要要求你強顏歡笑的來祝賀我嗎?我還沒有這麼狼心狗肺。」
吻了吻千仞雪的額頭,陸淵接著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也明白你的痛楚,試問,我又怎麼會強求你去做這種事情呢?」
「小淵!」千仞雪眼圈微紅,輕輕靠在了陸淵的胸膛上。
「雪兒,我們認識了有十二年了吧,剛認識你時,我才七歲!」
「你知道嗎雪兒,真的,我現在都還記得剛見到你時,你的模樣。」
「你是那麼的美麗、神聖、純潔,我一眼就看中了你,我那時候就對自己說,這輩子我一定要追到你,你是我這輩子都認定的女人。」
「那一年在梅園的獨處,是我這輩子難得的快樂時光,雖然每天都要被你揍上一頓,想起來追到你也是真不容易,我挨了多少頓打啊。」
陸淵微微苦笑,語氣有些唏噓。
「噗呲!」聽得此言,想起那時的陸淵,千仞雪不由得噗呲一聲笑出聲來。
那時候的陸淵才只是魂師,而她是魂宗,兩人的較量總是陸淵被暴打。
想起來,那一年她當真揍了陸淵不少次。
看著笑著的千仞雪,陸淵也是微微一笑,勾了勾她的瓊鼻,眼神寵溺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再次開始了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