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像中的的刺痛並沒有傳來,相反的,朱竹清只覺得自己似乎沒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懷抱中傳來的異性的氣息竟然朱竹清有些陶醉,一時之間不禁臉上帶著羞紅。
朱竹清連忙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他戴著一塊華麗的金色面具,手中拿著一根兩米多長的烏金色長槍,而原本追逐著她的那隻血翅金蚊,已經被這柄長槍刺中,釘在了地上。
「這?」朱竹清睜大了眼睛,那將她追逐的如此狼狽的血翅金蚊,竟然便這般輕描淡寫的被眼前的男子給擊殺了,這個白衣男子究竟是誰啊?
朱竹清呆呆的看著陸淵,冰冷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震驚。
「沒事吧!」看著呆呆看著自己的朱竹清,陸淵輕聲問道。
陸淵的相貌雖被遮掩,但是氣質卻是獨樹一幟,再加上這雖冷卻充滿了磁性的清朗聲音,讓朱竹清不自覺的身軀輕輕一顫。
「沒,沒事!」朱竹清輕聲說道。
陸淵點了點頭,道:「沒事就好,你不用擔心,那蚊子已經死了!」說著抖了抖長槍,血翅金蚊的屍體被拋飛。
「嗯!」朱竹清輕輕點頭。
「能,能放開我嗎?」雖然被陸淵摟在懷裡的感覺很好,但是朱竹清骨子裡卻還是一個相當保守的人,又怎麼可能任由自己,就這麼依靠在一個剛剛結識的男孩的懷中。
「可以!」陸淵輕輕放手,朱竹清掙扎著站起。
走了兩步,突然腳下一軟,整個人迎面向下摔去。
陸淵連忙再次上前兩步,接住了朱竹清。
這一回與剛才不同,方才陸淵是從背後摟住朱竹清,倒是還沒有什麼特殊感覺,但是這一次是正面,朱竹清那驕傲所帶來的巨大壓迫力,讓陸淵不禁心神一盪。
剔除心中不好的想法,陸淵再次扶住朱竹清,道:「小心點。」
朱竹清紅著臉,點了點頭。
陸淵接著說道:「你有傷在身,而且失血過多,身體相當的虛弱,還是讓我扶你到那邊坐坐吧!」
朱竹清輕輕點頭。
陸淵扶著朱竹清的一條手臂,來到方才陸淵烤肉的地方坐下。
「要吃點嗎?」陸淵揚了揚烤架上的烤肉。
朱竹清搖了搖頭,想要說些什麼,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嗯?」看著朱竹清暈倒,陸淵上前兩步,試了試朱竹清的脈搏,好在脈搏還在。
「這是失血過多,昏迷了嗎?」陸淵喃喃自語。
朱竹清不僅手臂處有著兩道傷口,便是腹部似乎也有著一道創傷,鮮血還在不斷的滲出,如果不抓緊時間處理,怕是有性命之憂。
「冒犯了!」陸淵一聲輕語,將朱竹清手臂傷處四周的皮衣用短劍切開,然後清洗了一番傷口,敷上一些藥粉,再用白布包紮了起來。
手臂上的傷勢倒是好辦,但是腹部卻有些難辦。
畢竟男女之間難免有些不便,不過性命攸關,倒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陸淵慢慢解開朱竹清的皮衣,露出裡面的短衫和束胸。
沒有了皮衣的包裹束縛,朱竹清的驕傲更加突出。
陸淵眼不斜視,壓下心中的琦念,他可不是那種喜歡趁人之危的人。
將朱竹清的短衫慢慢上捋,朱竹清的腹部露了出來。
原本光滑平坦的小腹上有著一個猙獰的傷口,大量的鮮血結成了血痂,甚至還在往外冒著鮮血。
陸淵這才知道朱竹清竟然受了這般嚴重的傷。
而且傷口處的鮮血還有些泛黑,這是中毒的表現。
「你可真的是夠悲催的,算你運氣好,遇到了我!」陸淵淡淡說道。
這般重的傷也難怪朱竹清身為魂師也會昏迷,要是不及時止血,祛毒,朱竹清必死無疑。
朱竹清的傷口明顯便是血翅金蚊的口器所造成的,血翅金蚊雖然不像人面魔蛛一般有著腐蝕性和神經性的劇毒,但是也同樣是用毒的好手。
中了血翅金蚊的毒素,如果不及時解毒,待到毒發之時,渾身血肉都會化為一灘液體,死無全屍,不過還好,這血翅金蚊的毒素髮作起來要緩慢的多。
朱竹清中毒時間不長,倒還好處理。
陸淵拿出一粒解毒丹,這是武魂殿的魂聖級別治療魂師製作的解毒藥,對付區區一隻千年血翅金蚊的毒素還是綽綽有餘,畢竟血翅金蚊雖然中毒發作的後果有些嚇人,但是其毒性卻並不難解。
一般中招的魂師,只要救治及時,都可以得救。
血翅金蚊最厲害的是它的口器,簡直是無堅不摧,專門破甲,同等修為魂獸中按照陸淵的估計除了玄武龜和陸淵第二魂環遇到的金甲御龍龜之外,沒有任何一隻魂獸可以抵抗的了血翅金蚊的口器。
也正是因為血翅金蚊的口器厲害,所以它才能和人面魔蛛齊名,僅次於那些超級魂獸。
給朱竹清服下解毒丹後,陸淵才開始清洗她的傷口。
將周圍的血污盡數去除,陸淵用酒對朱竹清的傷口進行了一番清洗,當然酒精效果更好,但是可惜斗羅大陸沒有酒精這東西。
陸淵一番忙碌,將朱竹清傷口處的血污盡數清洗乾淨,正準備敷藥之際,一直昏迷的朱竹清突然睜開了眼睛。
漆黑的雙瞳仿佛不帶絲毫的溫度,直直的看著陸淵。
陸淵指了指手中的藥瓶,道:「看你暈倒了,正準備給你敷藥,既然你醒了,那你自己來吧!」
看到陸淵手中的藥瓶,朱竹清的眼中掠過一絲歉意,冰冷也緩和了許多。
朱竹清掙扎了一下,只覺得渾身酸軟,沒有一絲力氣,只好用美麗的眼睛看著陸淵,朱唇輕啟:「還是你來吧!」
聲音清冷,似乎還夾帶著幾分顫抖。
「可以!」陸淵淡淡的點了點頭。
手指抹上一抹藥膏,向著朱竹清的傷口擦去。
手指划過肌膚,朱竹清的身體微微一震,一張俏臉變得通紅,便是耳垂也已經紅透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觸碰到她的肌膚呢。
朱竹清的內心中充滿著嬌羞。
但是陸淵卻沒有發現朱竹清的異狀,還是在仔細的敷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