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沉默了很久,只有水冰兒和聶破軍的哭泣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聶破軍停了下來,他擦去眼淚,冷聲道:「你爸爸是怎麼死的?」
聶雲回答道:「爸爸他是被武魂殿的人害死的。」
聶破軍一怔,猛地站起身來,爆發出驚天殺意。
在這一刻,雪蒼和天霜直接站了起來,滿臉的驚駭之色。
「坐下。」聶狂刀喝道,並直接將聶破軍的殺意鎮壓了回去。
同時,兩個念頭傳達到雪蒼和天霜的腦海中,讓他們放心了下來。
天霜急忙出門,打算去找雪蒼,此時她對聶狂刀的實力再次有了一個恐怖的猜測……
聶破軍坐了下來,強行壓制住滔天的殺意,紅著眼睛,神色有些猙獰起來,「孩子,你爸爸是怎麼死的,一字不漏的告訴我。」
聶雲點了點頭,「我爸爸出來後不久就認識了我媽媽,他們兩人在大陸上闖蕩,後來一起加入了武魂殿……」
「那趙殿主貪戀我媽媽的美色,對我們一家痛下殺手,我爸爸戰死,我媽媽帶著我浪跡天涯,最後在諾丁城那邊的村莊苟活了下來……」
安靜地聽完聶雲的講述,聶破軍老淚再次流了下來。
他伸手顫抖地撫摸著聶雲的頭髮,「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
「其實你應該早就認出我的身份了吧,為什麼要瞞著我?」
當初在那個小山谷時,聶破軍便覺得聶雲隱隱有些熟悉之感,也曾懷疑過聶雲的身份,但當時聶雲卻展現出了蓮花武魂,讓聶破軍最終失望而去。
聶雲露出歉意道:「我之前擔心武魂殿還一直尋找我和我媽媽的下落,所以不敢輕易表露身份。我聽我媽媽說,我爸爸當年是負氣出走,所以後來認出爺爺你的身份後,我心裡有些怨氣,不想與你相認。」
「都怪我不好。」聶破軍非常自責,「怪我當年沒有好好關心你爸爸,沒有開導好他。」
「我們聶家的武魂非常強大,但你爸爸的武魂因為變異,變得弱小了很多。那幾年我正在閉關,他在同輩之中受了些委屈,被傷了自尊,一氣之下便冒死穿過禁地,來到了外界。」
「等我閉關結束後,便帶著冰兒出來了,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關於你爸爸的消息。」
聶破軍停了下來,臉上充斥著無盡的懊悔和自責。
「爺爺,我不怪你,相信爸爸臨終前也已經原諒你了。」聶雲安慰道。
聶破軍將聶雲摟了過來,抱在懷裡捨不得放開。
「感謝老天,還給我留了一個好孫子。」
聶破軍放開聶雲,猛然站了起來,目露寒光。
「既然武魂殿殺了你爸爸,那爺爺就給你報仇,走,我們將武魂殿干它個底朝天!」
「爺爺別急!」聶雲拉住了聶破軍。
「我和曾爺爺已經制定了報仇計劃,況且冤有頭,債有主,真正和我們有仇的也只有那個趙家而已。」
聶雲當即便把計劃和聶破軍說了一遍。
聶破軍坐了下來,咬牙切齒道:「好,那便讓那些雜碎再多活幾天,到時候我要親自碾碎他們的骨骼,讓他們受盡折磨後死去。」
「好了,別再傷感了,我們來聊點喜事。」聶狂刀說道。
聶破軍點了點頭道:「聶雲這小子回歸我們聶家,確實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聶狂刀搖頭,「我指的不是這個。」
「還有什麼喜事?」聶破軍疑惑道。
「來,冰兒,讓我看看你的武魂。」聶狂刀對著水冰兒說道。
水冰兒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說到了她,但她還是聽話地將武魂釋放了出來。
她站在房間的空地中,全身都被一層朦朧的藍光籠罩起來。
漸漸的藍光開始往她的身後凝聚,漂浮在她的身後,越來越耀眼絢麗。
半空中漸漸飄起了雪花,一聲嘹亮的鳳鳴聲從水冰兒背後的朦朧藍光中響起。
雪花飄入到藍光之中,藍光開始凝聚,一隻體長五米的冰藍色鳳凰出現在水冰兒身後。
這鳳凰雙眼明亮,栩栩如生,羽翼不時的顫動著。
看著這隻高貴的冰鳳凰,聶雲竟然感受到了淡淡的威壓。
如果不是聶狂刀提前隔絕了氣息,估計整個府邸已經轟動了。
此時的水冰兒無比的莊嚴肅穆,水藍色的頭髮披散在身後,身後的鳳凰讓她有了一種無比高貴的氣質,她那絕美的臉龐在這種氣質下仿佛變得更加完美。
看著這近乎完美的水冰兒,聶雲竟然產生了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錯覺。
這麼出塵絕麗的仙子,不應該沾染到凡塵濁世的氣息。
聶雲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此刻仿佛有一些奇妙的東西已經在悄悄發芽了。
「好,很好,竟然達到了八品。」聶狂刀哈哈大笑著。
聶雲也暗暗吃驚,武魂品質一共分為九品,分別為下三品,中三品,上三品。
水冰兒冰鳳凰武魂的品質已然達到了上三品中的八品。
大師曾經說過,在斗羅大陸百分之六十的人武魂品質都是下三品。
百分之三十的人武魂品質是中三品,已經算是天才人物了。
只有最後百分之十的人武魂品質是上三品,而這百分之十的人中大部分武魂的品質都是七品,能達到八品的已經是最頂尖的天才,水冰兒無疑就是其中之一。
「破軍,她是不是這一代最優秀的?」聶狂刀問道。
聶破軍點頭,「不錯,這一代中她的武魂品質最優。」
聶狂刀朝著水冰兒招手,滿意地笑道:「孩子快過來。」
水冰兒收起了武魂,走到聶狂刀跟前,安靜地站著。
「來,孩子,把手給我。」
水冰兒聽話地把手伸了出去。
聶狂刀握著水冰兒的手,另一隻手卻抓起了聶雲的手,然後將水冰兒的手放在聶雲的手上。
「小子,大哥現在就為你做主,她以後就是你媳婦了。」
啥?
聶雲驚呆了,這麼快的嗎?
老祖宗怎麼比他還急?
他握著水冰兒的纖纖玉手,柔若無骨,觸感有些冰涼。
他不是第一次握著水冰兒的手,但這一次他卻有了全新的感覺。
水冰兒的臉蹭的一下子紅了起來,從潔白的脖頸一直紅到了晶瑩的耳垂。
她如觸電般抽回自己的手,低著頭,兩隻手不停的相互捏著,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