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一如既往的升起,北寒城百姓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重複,只不過昨夜城主府的那一聲怒吼成為了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天霜學院的師生們一大早便都起了來,此時他們才想起,昨晚似乎發生了大事。
不過城主和校長絕口不提此事,讓他們只能心裡痒痒。
吃過早飯後,冰雪城的隊伍連招呼都沒有打,便直接往城門口而去。
再趕一天的路,到了晚上他們就能抵達天斗帝國的都城天斗城了。
北寒城並沒有派人前來送行,也沒有派人前來阻攔,如果程霸稍微有點腦子,便不會再次出手。
雪蒼倒是希望程霸不顧一切地出手,那樣就能解決掉這個心腹大患了,可惜他知道這不可能。
剛一出城門,冰雪城的隊伍便被巨大的喧譁聲吸引了。
此時北寒城的城外聚集著大量的百姓,對著城門口旁的牆上指指點點。
聶雲等人定睛一看,那牆上原來掛著一個人,此人除了頭部外,全身已經面目全非。
他的身體幾乎沒有了一片完整的皮肉,不少地方都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在他的下方有一名治療系魂師時不時地施展技能,吊著他的性命,但卻沒有治療他身上的傷勢。
這人不停地慘嚎著,喉嚨都已經喊破,聲音沙啞。
在他的旁邊貼著一張公告,上面寫著:
冰雪城天霜學院首席老師公楊,人性泯滅,道德淪喪,變態至極。仗著自己是一名魂帝,在昨夜**我北寒城婦女女孩十餘名,此等人神共憤之事,我北寒城絕不能容忍。因此將之抓獲,處以凌遲極刑,在城門暴曬三日,以儆效尤。
城門口的百姓議論紛紛。
「這人真是一個畜生,讓他在這裡暴曬三日才死去,不然對不起我北寒城那十幾個可憐的婦女。」
「對對對,就是他,我昨晚親眼看見他沒穿衣服跑到大街上,真是一個老畜生,不得好死。」
「冰雪城的人都是這般畜生嗎?當我北寒城好欺負,要我說就應該將他們所有人抓起來,大刑伺候。」
「咱城主大人還是太仁慈了。」
……
此時,冰雪城的其餘人也看見了公楊,有人忍不住叫道:「那不是公楊老師麼?」
「胡說,這種畜生不配做我們老師,想不到他昨晚被趕走後,還做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真是死性不改。」
「就是,丟盡了我們冰雪城的臉面。」
這時,被吊掛著的公楊看見了不遠處冰雪城的隊伍,頓時扭動著身體,沙啞著叫道:「城主救我,校長救我!」
北寒城數百個百姓齊刷刷地回頭,頓時看見了緩緩離去的冰雪城隊伍。
所有人都怒了。
「打死他們,別讓冰雪城的人逃了。」
「打死冰雪城這幫畜生,扞衛我們北寒城的尊嚴。」
「還敢大搖大擺地出現,真是無法無天了。」
有幾個聲音帶頭爆吼著,頓時所有人的情緒都被煽動了起來,各種雞蛋青菜石頭紛紛砸向冰雪城的隊伍,並且還有人帶頭將冰雪城的隊伍圍了起來。
冰雪城的一百騎兵齊刷刷地釋放出了的武魂,將飛來的各種東西擊落下來。
一百名強大魂師釋放出來的氣勢頓時將這些冰雪城的普通百姓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他們剛才一時熱血上涌,竟然忘記了冰雪城隊伍裡面全都是強大的魂師,他們普通人又怎麼可能抗衡。
吳剛騎著追風獸來到了隊伍的前方,厲聲喝道:「讓開!」
本就已經心驚膽戰的百姓此時哪裡還敢擋路,在吳剛的大喝聲下頓時退讓開來。
吳剛對著城牆上的公楊一指,道:「此人昨晚已經被逐出了天霜學院,他所做的一切與我們冰雪城無關。」
「走!」
吳剛在前面開路,帶著隊伍離開了北寒城。
真是欺人太甚,北寒城的百姓對著離去的冰雪城隊伍破口大罵著,最後,他們又將怒火發泄到了公楊身上,各種各樣的東西都被砸了上去。
托尼趴在馬車窗沿上,看著後方那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公楊,道:「聶雲,你說得對,殺了他真是太便宜了,這樣的折磨才是最恐怖的。」
聶雲點了點頭,北寒城昨晚損失了一大批強者後,也只能將氣撒在這公楊的身上了。
這也是聶雲之前沒有想到的,他沒想到公楊離開後,竟然去了北寒城城主府,最後卻落了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在雪蒼的馬車之上,此時天霜的臉色有些難看。
北寒城抹黑冰雪城也就算了,竟然還將她的天霜學院帶上了,這事如果傳出去,那以後還會有人願意將自家的孩子送到天霜學院讀書?
天霜看著那沒有一絲慌亂的雪蒼,不由得氣罵道:「程霸那傢伙如此抹黑你,你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雪蒼笑道:「我還能有什麼反應,跑下去和他理論對質麼?」
天霜語氣一噎,無法反駁了,對啊,難道還要回去和北寒城爭論麼?
如果這樣恐怕會將此事愈演愈烈吧,兩大城主為了一個醜聞事件爭論,怕是會笑掉天斗帝國其他勢力的大牙吧。
「真是該死的老東西,臨死了還給我們惹了一個麻煩。」天霜氣憤道。
「放心吧,等到了天斗城,你宣布一下將公楊逐出天霜學院,然後此事就不用理會了。」
「我們和北寒城的爭鬥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此事的真假沒有誰會去在意的,如果我們因為此事去鬧,反而落了下乘。」
「只要我們天霜學院的學生在大賽上取得好名次,還怕招不到學生麼?」
雪蒼身為一城之主,別人明爭暗鬥多年,對這些利益之爭看得最為透徹,幾句話就將天霜安撫了下來。
「我之前還以為你會將希望放在我們家李廣身上,現在看來你們家雪鷹的那個隊伍,才是你最大的底牌吧。」
雪蒼笑了笑,並沒有否認。
「你現在可以將那位聶前輩的實力告訴我了吧?」
雪蒼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那位前輩不喜歡高調,幸好你昨晚沒有看見他出手,不然你可能就危險了。」
他當然不敢將聶狂刀的實力說出來,至少短時間內不能說,這可是聶狂刀囑咐的。
他猜測聶狂刀隱瞞自己的實力,或許是有什麼計劃,但這些都與他無關了。
「不說就不說,我也不稀罕。」天霜哼了一聲,閉上眼睛準備修煉。
雪蒼露出了笑容,他這個表妹這幾天一直給他臉色看,現在關係似乎緩和一些了。
「不過那個聶雲是聶前輩的曾孫。」聶狂刀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