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戴沐白要對朱竹清動手

  聽到朱竹清諷刺他是個自甘墮落的懦夫,戴沐白啞口無言,無話可說。

  但聽到朱竹清說要解除和他的婚約,戴沐白就站不住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說多少遍都是一樣,我說,你我的婚約,從此時,此刻開始,就此解除!」

  呼——

  說完最後一句話,朱竹清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忽然感覺舒服多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說過這麼多話了,今天倒是一下子說爽了,而且喝罵和諷刺戴沐白,讓她有一種莫名的發泄的爽感。

  另外,她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解除了自己和戴沐白的婚約。

  雖然只是口頭上的,做不得數,但這已經是她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才說出口的。

  畢竟她和戴沐白之間的婚約,並不只是一場單純的政治聯姻,它涉及到星羅朱家和戴家兩個家族之間的關係,涉及到諸多方面的利益。

  這樁婚約,關涉太大,牽連甚廣,並非憑她一人之口就能輕易解除。

  而且一旦被朱家和戴家知曉,那麼她的下場,只怕不會好過。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勇氣,敢把解除婚約這件事說出口。

  也許是夜大哥給自己的勇氣吧。

  朱竹清默默的心想道。

  想到這裡,她把目光投向了夜七風的方向,果然看見了他溫和的笑臉,還有鼓勵和支持的眼神。

  這一刻,朱竹清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了。

  …………

  玫瑰酒店大堂的一個牆角邊。

  唐三和小舞相互依偎著靠在牆邊,撫慰著各自受傷的心靈。

  因為夜七風的刻意留手,兩人所受的傷並不重。

  小舞的臉雖然砸在了地上,看著悽慘,但並沒有毀容。

  而唐三的胸膛雖說狠狠挨了一腳,但也是有些胸悶,喘不過氣來而已,兩骨頭都沒有斷掉一根。

  不過,讓唐三和小舞感覺到最為難受的,卻是身上的五臟六腑俱都火辣辣的疼,而且渾身氣力幾乎為零,難以動彈。

  他們只能臉色難看的靠在牆邊,然後齜牙咧嘴的強忍著。

  還好夜七風不再動手,這讓唐三和小舞兩人暗暗松下一口氣。

  本以為事情應該會就此結束,但唐三和小舞都沒想到,這個時候,本來應該已經走了的戴沐白,卻忽然又跳了出來。

  然後與那個容貌極美,身材極好的女孩,起了爭執,吵了起來。

  眼看著戴沐白與朱竹清愈吵愈烈,唐三和小舞也終於明白了戴沐白為何會突然跳出來,與朱竹清發生爭吵的原因。

  聽完戴沐白和朱竹清的對話,唐三和小舞兩個人都驚呆了。

  「小三,我好像聽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哎。那個不要臉的大胸女呃,那個漂亮的女孩,竟然是戴沐白的未婚妻?真的假的?我沒有聽錯吧?」

  小舞不愧是流氓兔,儘管渾身劇痛,卻依然止不住八卦的心,硬是忍著疼痛,挪動身子湊到唐三耳邊,小聲的八卦起來。

  但在提到朱竹清的稱呼時候,因為害怕被夜七風和朱竹清聽見而遭到報復,小舞立刻識趣的改了口。

  「小舞,你沒聽錯,聽戴沐白所言,那個女孩確實是他的未婚妻,而且那個女孩也承認了。」

  唐三點了點頭,不過他在內心裡頭,卻是暗地裡冷笑,衝著朱竹清鄙夷了一句:

  「呵呵,不守婦道的女人,若是在唐門的世界,可是要浸豬籠的。」

  想到這裡,唐三立刻補充說道:

  「聽戴沐白話中的意思,那個女孩好像背著戴沐白在外面找男人了,而且對象就是那個呃,那個男人,所以戴沐白才那麼生氣。」

  唐三這時候也不敢提起夜七風,甚至不敢看向他,只能和小舞一樣,小心的改了口,用「那個男人」來代指。

  「誒?戴沐白有什麼好生氣的?他不是也在外面找女人嗎?他可是找了一對雙胞胎姐妹啊,這不是扯平了麼?」

  身為流氓兔的小舞,對此似乎很是疑惑不解。

  「小舞,不是你這樣理解的。」

  唐三眉頭皺了皺,覺得小舞的思想有大問題,有必要扭轉一下她的思想,於是趕忙把自己的想法灌輸給她:

  「戴沐白在外面找女人,是有些不好,但你想想,那個女孩在外面找男人,又何嘗不是有違道德呢?而且性質更加嚴重,更加惡劣啊。」

  這個時候,唐三的態度,已經明顯偏向於支持戴沐白。

  因為他隱隱約約有一種預感,接下來,戴沐白很可能會因為朱竹清,而與傷害和羞辱過他和小舞的那個男人,爆發衝突。

  所以他們和戴沐白,理論上講,應該是同一個陣營里的人。

  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而且他對戴沐白的觀感,還不錯,也非常欣賞戴沐白的豪爽和耿直。

  至於戴沐白的私人喜好,唐三並不覺得是什麼大問題,畢竟那是男人本色。

  像他前世在唐門認識的朋友,就有不少這樣的人,經常閒來無事,勾欄聽曲,所以沒什麼好指責的。

  另外,既然戴沐白宣稱可以在史來克學院關照他和小舞,那麼說明戴沐白在史來克學院,應該有一定的地位。

  按照大師的吩咐,他和小舞必然是要加入史來克學院的。

  既如此,戴沐白就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待他和小舞入學史來克學院後,戴沐白應該能為他們帶來許多便利。

  綜合種種因素考量。

  唐三無論如何,都會站在戴沐白這一邊,而不會選擇站在傷害和羞辱過他和小舞的那個男人,還有那個名叫朱竹清的女孩一邊。

  「啊?是這樣的嗎?」

  小舞聽著唐三的話,卻是有些懵懂。

  她雖然來到人類的世界已經有六年時間,但對於人類世界的規矩,並不是很了解。

  「是的,就是這樣。」

  唐三眼睛微閃,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給小舞灌輸他自認為「正確」的觀念:

  「小舞,在斗羅大陸,男人其實是可以三妻四妾的,而且身份和地位越高,實力越強的男人,身邊的女人往往都不少於一個。」

  「所以戴沐白在外面尋歡作樂,其實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他這麼做,也不過是解決一下生理需求而已,這算不得什麼。」

  「反倒是那個女孩,背著戴沐白出去找男人,那才是真正的大問題。她的所作所為,乃是不守婦道之舉,是要遭世人唾棄的。」

  「畢竟她跟戴沐白已經訂立過婚約,而婚約一旦訂立,就相當於立下了一個契約,就應該要遵守。」

  「特別是女人,身為未婚妻,更要遵守婚約,忠誠於未婚夫,不得做出任何背叛未婚夫的行為和舉止。」

  「這其中,遵守婦道,守身如玉,就是最基本的要求。但很明顯,那個女孩沒能做到這一點。」

  唐三畢竟是低武世界的一個下九流宗門唐門出身,乃是江湖中人,滿腦子都是男尊女卑的思想。

  而如今斗羅大陸的主流思想,雖說是以實力為尊,但男尊女卑依然有著不可比擬的地位,與唐三腦子裡根深蒂固的思想,倒也相差不大。

  所以唐三對小舞解說起自己的想法來,倒是顯得理直氣壯。

  「哦,原來如此。」

  聽完唐三的解釋,小舞一時恍然,似乎大概了解了。

  這不就跟魂獸世界的規矩一樣嘛,越是強大的雄性,就越能享有更多的雌性配偶。

  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魂獸世界強大的雌性,同樣也可以享有更多的雄性配偶,但人類世界的女人卻好像只能忠誠於一個丈夫,否則就會遭人唾棄,被視為不守婦道。

  為什麼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不行呢?

  好不公平啊。

  人類世界真奇怪,還不如魂獸世界來得直接,來得公平呢。

  雖然覺得唐三說得有道理,但小舞心中卻又感覺好像哪裡不太對勁,而且莫名的有些生氣。

  她直勾勾的看向唐三:

  「小三,雖然我覺得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你可不許像戴沐白一樣,到處沾花惹草。」

  「呃」

  唐三面色一僵:

  「小舞,我是那樣的人嗎?」

  小舞卻是不管那麼多,抬起軟綿綿的手,對著唐三比劃了一個切割的手勢:

  「最好不是,否則」

  「???」

  唐三頓時一陣惡寒,感覺胯下涼颼颼的。

  他連忙表忠心:

  「小舞,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啊。」

  「從小到大,我身邊就只有你一個女孩,而且我也只跟你一個人睡過一張床,從沒有碰過其他女孩子」

  「也對哦。」

  小舞仔細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樣。

  她的三哥哥好像只喜歡打鐵,做暗器,在諾丁學院學習六年,似乎也沒有其他女孩對他感興趣,他的身邊從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人。

  這麼一想,小舞頓時就開心了,不過,還是強調了一句:

  「就算是這樣,你以後也不可以碰別的女孩。」

  「哦,好吧。」

  「怎麼,你不情願?」

  「沒。」

  「這還差不多。」

  …………

  說出要解除婚約的心聲後。

  朱竹清便不想再理會戴沐白,抬腳就要邁步繞過他,走回自己敬愛的夜大哥身邊。

  反正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她不想再跟戴沐白這個令自己感到噁心的髒東西多費唇舌。

  「站住!」

  然而戴沐白卻是怒聲一吼,高大的身軀再一次阻擋在了朱竹清面前,不讓朱竹清往前踏出一步。

  本就因為懷疑朱竹清背叛自己在外面找男人而感到憤怒的戴沐白,此刻已經徹底處於暴怒的狀態之中。

  特別是聽到朱竹清竟然單方面宣稱要解除和他之間的婚約,這讓戴沐白更加怒不可遏,感覺到了濃濃的羞辱。

  他戴沐白堂堂一個大男人,還是身份尊貴,地位超然的星羅帝國三皇子,竟然被一個女人給退了婚?

  這要是傳出去,他的臉面該往哪裡擱?

  何況若是沒了朱竹清,那他將來只怕真的再沒有一絲希望能戰勝大哥戴維斯,等待他的結局,只有死亡,或者廢掉修為成為廢人,然後圈禁至死。

  雖然他自己也認為,已經沒有戰勝大哥戴維斯的希望,但是

  萬一呢?

  萬一他和朱竹清能夠練成幽冥白虎這個武魂融合技,一不小心戰勝了戴維斯和朱竹雲的聯合呢?

  雖然他自甘墮落,但其實內心裡還是存著一絲僥倖,渴望著奇蹟的發生,讓他可以戰勝大哥戴維斯的。

  可如今朱竹清卻打算解除婚約,熄滅掉他內心裡僅存的最後一絲希望,這讓他如何能忍?

  「我讓你走了嗎?」

  戴沐白橫身攔在朱竹清面前,憤怒難以遏制。

  他甚至釋放出了武魂白虎,腳下同時升起黃黃紫三道絢麗的魂環。

  瞬息之間,威稜的霸氣伴隨著強悍的魂力波動,驟然爆發而出,作用在朱竹清身上。

  「戴沐白,你什麼意思?」

  被戴沐白突然釋放的強大氣勢震懾到,朱竹清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柳眉倏然蹙起,語氣冰冷得仿佛能寒徹骨髓。

  「什麼意思?」

  戴沐白冷聲一笑,語氣霸道的說道:

  「朱竹清,你要明白,我們倆之間的婚約,可不是你說解除就能解除的。」

  「你想解除婚約,那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你只能是我戴沐白的妻子。」

  「還有,你跟那個小白臉到底是什麼關係,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待!」

  戴沐白指了指旁邊一聲不吭的夜七風。

  「你沒有資格讓我給你交待。讓開,我不想跟你廢話。」

  朱竹清並不想理他,冷聲回應道。

  「朱竹清,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別逼我動手。」

  戴沐白鼻孔里噴吐出一道粗氣,衝著朱竹清捏了捏拳頭,示意她最好趕快交待清楚,否則自己很可能會動手,強迫她解釋清楚。

  「哦?你還想動手?」

  對於戴沐白的威脅,朱竹清卻是一點兒都不憷,反而昂起雪白的下巴,衝著戴沐白,冷聲挑釁道:

  「有本事你動手啊。」

  「戴沐白,今天你要是不敢動手,我朱竹清瞧不起你。」

  戴沐白聞言心中怒氣更盛,再也忍不住了:

  「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出手了。」

  「我先拿下你,然後再把那個小白臉拿下,到時候一起好好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