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之地。
有一道獨孤,落沒的人影漫無目的走在這冰天雪地之上,行走得很慢很慢。
只要現在有任何東西觸碰到人影一下,仿佛就會立馬倒地。
那道人影與這片冰天雪地相比,顯得那麼的渺小,那麼的無助,那麼的淒涼。
這道人影正是千仞雪,此時的千仞雪渾身染滿鮮血,每走一步,都會有血液流出,把腳下的厚雪染紅。
臉上帶著的面具,一塊接著一塊往下掉。露出滿是血跡斑斑的臉頰。
每一步都走得那麼艱難,踩在雪地留下的腳印越來越深,每一步都在顯示此刻千仞雪的狀態是多麼的差。
千仞雪已經快不行了,修羅神力還在不斷的侵蝕著千仞雪的生機,千仞雪感覺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就在天斗城樹林裡,她遭遇到了唐昊的攻擊,被唐昊一錘子打致重傷。
她竭盡全力揮出一道攻擊後,她自己也到了強弩之末。
在強烈的求生欲望下,天使血瞳激發出了它的新能力,時空傳送。
把她從天斗城傳送到了這個地方,在與唐昊對戰過程中,中了修羅神力。
越走越無力,砰——。
千仞雪雙膝跪在雪地上,雪地上的微風吹動她的頭髮,她的衣服,微風輕輕划過她的臉頰。
鮮血也在微風的作用下,不再往外流血,傷口處的鮮血被微風吹得結起痂。
意識逐漸開始模糊,雙目潰散。
有氣無力的呢喃著,「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最後時刻.我還是只能像小時候一樣.孤零零的一個人!
嘭的一聲,千仞雪整個人完全倒在了雪地上,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翻轉了個身。
看著湛藍的天空,眼皮越來越沉重,千仞雪盡力的睜開雙眼,不讓自己昏睡過去。
「到頭來還是一場空,什麼也改變不了。」
湛藍的天空發生變化,千仞雪看到了九歲時的自己,
她看到九歲的自己獨自一人前往天斗帝國,執行竊國計劃。
在那個陌生的環境裡,九歲的千仞雪,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被皇室的人發現她的真實身份。
白天扮演著唯命是從的侍女,每天都待在雪清河身邊學習他的生活習性,言行舉止。
晚上,她就會獨自一人躲在房間裡偷偷落淚,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母親會這般討厭自己。
她很渴望母愛。
如果可以,她絕不會來這裡,在武魂殿她是受萬人敬仰的公主。
是武魂殿的掌上明珠。
畫面一轉,千仞雪看到了千道流,千尋疾,比比東,六大供奉。還有武魂殿的大夥。
眼淚從眼角滑落,伸出右手想抓住千道流溫暖的大手,不停的哭泣,「爺爺,媽媽,大家。」
九歲的千仞雪突然出現在畫面里,畫面里的千仞雪挽著比比東和千尋疾的大手。
和千道流,六大供奉,其他人一同歡聲笑語,這一刻,顯得是那麼的美好。
畫面再次變化,千仞雪看到千尋疾死了,千道流也死了,其他供奉相繼死去。
幾顆炮火朝著武魂殿襲來,頓時炮火連天,周圍傳出人與人廝殺的聲音。
武魂殿變成了武魂帝國,正與天斗帝國,星羅帝國開戰。
獨孤博放毒屠城,唐三雙神一體,斬殺了羅剎神比比東。
「不,不,不要!」
「媽!」
千仞雪驚慌失色,煽動背後的翅膀,飛過去接住了在空中墮落的比比東。
「媽,媽。」千仞雪神色慌張,動用天使魂力修複比比東傷口,可無論自己怎麼努力,就是起不到作用。
躺在千仞雪懷裡的比比東,顫顫巍巍的深處右手撫摸著千仞雪絕美的臉頰。
「咳咳咳,雪兒,不用浪費魂力了,沒用的,修羅神力已經完全侵蝕了我的生命。」
「就算修羅本人來了,我也一樣會死」。
噗,比比東吐了一口鮮血。
千仞雪放聲大哭,「媽,不要在說了,不要在說了。」
「雪兒,有句話藏在我心底很多年了,其實,媽媽一直,一直都深愛著你」比比東撫摸著千仞雪臉頰的那隻手掉落。
雙眼慢慢閉上。
「媽你醒醒,媽,媽!!!」
千仞雪仰天大喊,天空中有雨水滴落,滴嗒,滴嗒,開始下起了大雨。
天空中電閃雷鳴,無數道閃電一閃一閃的,照亮整個大地,好像是在為千仞雪打抱不平,周圍的魂師軍隊紛紛逃回大本營。
原本人數居多嘉陵關戰場上只剩千仞雪與比比東。
千仞雪趕忙用翅膀護住比比東,自己則是任憑冰冷的雨水滴在自己身上。
滴在她那哭泣的臉頰上,妝容也被雨水淋花,此時此刻的千仞雪有一種美。
是悽慘的美,很容易讓男人升起憐愛之心。
千仞雪抱起死去的比比東,飛去斗羅殿後山。
找到一處隱蔽的地方,用雙手挖起了土,她要把比比東葬在這裡。
挖呀挖,就算挖到雙手都出血了,也不停,繼續挖,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千仞雪的至親至愛都一一離她而去。
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比比東安葬好。
胡列娜也來到了這裡,和千仞雪一起動手挖土,埋葬自己的老師。
最終,千仞雪與胡列娜一起合力安葬了比比東。
到這裡,畫面消失,變回湛藍的天空。
「我的旅途.結束了,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抱歉,光明聖火鳥,金冠鸚鵡我不僅害了你們,還無法兌現我給你們的承諾。」
躺在雪地里的千仞雪閉上雙眼,右手重重的垂直落下。
另一邊.
武魂殿,長老殿。
站在天使雕像底下的千道流,揉了揉右眼,「為何,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呢?莫非,最近武魂殿會發生不好的事?」
教皇殿。
坐在教皇寶座上的比比東,上一秒還在聽著鬼魅的報告,下一秒就感覺到心裡咯噔一下,隱隱作痛。
捂住胸口,面色難看。
鬼魅見到比比東的異樣,道:「冕下,您是否需要休息?」
比比東緩了一會,道:「不用,你繼續匯報。」
鬼魅繼續匯報,可比比東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裡,心亂如麻單手捂住胸口。
有些惶恐不安,「剛才是怎麼回事?好像有什麼東西,離我漸行漸遠了。」
「我好像失去了什麼最重要,最在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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