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
玉小剛踉踉蹌蹌地跑到唐三身邊將他扶起,同時狠狠地瞪著司晨。
「你好狠的心!小三他還只是個孩子,你怎麼能這樣對他?」
孩子?啊這!司晨稍微回憶了一下,她和唐三都是穿越者,按理來說唐三前世的年齡加上現在的年齡都比她大才對啊!而且她和唐三現在可是敵對關係,玉小剛說出這種話簡直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單單是司晨這麼想,史萊克一行人也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玉小剛,喊這麼大聲你不要命啦?
司晨突然覺得玉小剛這話有些耳熟,對了,當初也是在落日森林,她要捏碎唐三的頭顱的時候,柳二龍也說了差不多的話,無非就是指責她心狠手辣。
果然他們倆就該鎖死!
見司晨沒有反駁,也沒有任何動作,玉小剛以為她被自己震住了,正要接著開罵,沒想到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令他雙膝一軟,瞬間捂著胸口跪倒在地。
「小剛!」柳二龍驚呼一聲,「你怎麼了?」
司晨幸災樂禍地笑了,獨孤博的毒真是有夠給力的,哪怕唐三用特殊手段暫時壓住了毒性,那劇毒仍然保持著蛇的特點,每一次蟄伏都是為了下一次出其不意的進攻做準備。
「果然,讓他生不如死比殺了他更令人愉悅。」司晨不經意地露出了纏在手腕上的九節翡翠。
弗蘭德只覺得膽戰心驚,若不是趙無極放棄魂骨,用人情救了他一命,他現在的情形未必會比玉小剛好到哪去。如果還是劇毒纏身的狀態,他甚至無法親自帶學生們來獵魂。
想到這裡,弗蘭德再次感激地看向趙無極,趙無極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大家都是兄弟,別往心裡去。」
所以看著疼得開始在地上打滾的玉小剛,弗蘭德並未幫他求情,只是默默地轉過頭去。他幫不了玉小剛,甚至有些埋怨玉小剛,為什麼一定要和司晨對著幹呢?
柳二龍卻不這麼想,她緊緊地將玉小剛抱在懷裡,用魂力為他護住心脈,同時用乞求的眼神望著司晨,她從唐三那裡知道司晨手裡有不少仙草,肯定有能夠用來解毒的。
「司晨,求你救救他吧!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二龍,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弗蘭德可以暫時不管玉小剛,但柳二龍這話簡直是在找死。玉小剛當初坑害司晨的時候可沒想過這個女孩可能會因為他的誣陷丟掉性命,司晨現在還留著玉小剛的性命就已經是寬宏大量了,柳二龍怎麼還敢求她去救玉小剛?
「我知道,可我沒有辦法了!」柳二龍心疼得淚流滿面,「如果小剛死了,那我也不活了!」
「哦,想死的話你就去死吧。」司晨冷漠以對,柳二龍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挾,或許弗蘭德和玉羅冕會心疼,但這對她沒用,她又不是什麼心軟的神,沒有趁玉小剛毒發要他的命就不錯了。
柳二龍怔怔地望著司晨,似乎想不明白她怎麼會說出這麼冷漠的話,和當初那個在落日森林外圍遇到的乖乖女簡直大相逕庭。
弗蘭德看不下去了,只能再一次替柳二龍開脫,「殿下,二龍她也是傷心過度,才說了那些話,請您不要和她計較。」
「弗老大,你也中了毒,應該知道毒發的時候有多痛苦。你應該是最能和小剛感同身受的人,為什麼現在卻……」柳二龍淚眼婆娑,看得弗蘭德一陣心疼。
弗蘭德一時不知從何說起,若是告訴柳二龍自己身上的毒早就解了,他不知道她會不會多想,但玉小剛肯定會。
但司晨並沒有顧及弗蘭德的那些小心思,而是直截了當地告訴柳二龍,「他當然不能感同身受,畢竟他身上的毒在半年前就已經解了。」
「什麼?!」
所有人都沒想到,聽到這個消息後,反應最大的不是柳二龍,而是毒發的玉小剛。他好像忘了疼痛似的,猛地從柳二龍懷中掙脫出來,衝到弗蘭德面前,質問道:「你早就解毒了?你有解毒的方法為什麼不早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兄弟?」
「我這不是為了給你和二龍創造在一起的機會嗎?」弗蘭德心虛了。
「誰稀罕這種機會?」玉小剛快要被疼痛折磨瘋了,「快把解藥交出來!」
柳二龍一聽說弗蘭德身上的毒已經解了,第一反應是玉小剛有救了,不禁埋怨道:「弗老大,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藏著掖著?那解藥半年前你就該拿出來給小剛,為什麼不給?」
「沒有解藥!」弗蘭德急忙向司晨投去求助的目光。
「怎麼可能沒有?」玉小剛狠狠地抓住弗蘭德的衣襟,「那你的毒是怎麼解的?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兄弟?」
「沒有就是沒有!」趙無極上前一步,將玉小剛推開,「弗蘭德的毒是我去求殿下解的,有本事你也去求!」
「原來你們早就勾結在一起了!」玉小剛捂著胸口,「弗蘭德,你很好,虧我還把你當兄弟!」他很清楚司晨不會幫他解毒,但更讓他憤怒的是,弗蘭德居然沒有為了他去求司晨。
「小剛,你這是什麼話?老趙都說了是他去求殿下,殿下才願意幫我解毒。」弗蘭德皺了皺眉,「要不是老趙跟殿下還有一些交情,我每天都要承受幾次生不如死的毒發。」
被疼痛折磨到幾乎失去理智的玉小剛不管不顧地嘶吼道:「你就不會讓趙無極去求她給我解毒嗎?」
「這……」饒是弗蘭德臉皮再厚,也被玉小剛這無恥的要求震驚到了,要知道以玉小剛和那兩人的關係,他們巴不得玉小剛死遠點,要想讓趙無極去求司晨救他,簡直是痴人說夢。
趙無極更是氣得火冒三丈,直接一巴掌把玉小剛抽翻在地,「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替你求情?殿下憑什麼救你?憑你污衊她是十萬年魂獸化形?還是憑你那廢物的武魂理論啊?」
柳二龍見玉小剛被打,不禁勃然大怒,直接化身火龍沖向趙無極,「你又算什麼東西?無論是誰,都不能碰小剛一根手指頭!」
趙無極毫無懼色,腳下七個魂環緩緩升起,迎著柳二龍的攻擊沖了上去。
一旦戰鬥起來,柳二龍很容易就失去理智,一大片火焰從她腳下奔涌而出,不遠處頓時傳來一聲悽厲的慘叫。
「小剛?!」柳二龍被這聲慘叫喚回了神,原來在她和趙無極交手的時候,司晨將玉小剛和唐三踹進了火焰中,她的龍焰已經燒到了玉小剛和唐三身上。
柳二龍不得不馬上收起龍焰,趙無極在弗蘭德的阻攔下也並未追擊過去。
「司晨,你竟如此狠毒!」柳二龍無比憤怒,憎惡地瞪著司晨,「從今以後,我柳二龍與你勢不兩立!」
「哦?我這不是好心想阻止你們打起來嗎?怎麼這麼不領情?你看唐三這不就醒了嗎?」司晨漫不經心地撫摸著纏在手腕上的九節翡翠,它抬起了頭,朝著柳二龍吐了吐信子,「你說你,打架就打架,放火燒山做什麼?火勢蔓延開來,落日森林裡的魂師和魂獸豈不是要遭殃?唐三和玉小剛的命就是命,他們的命就不重要了嗎?」
龍焰的溫度可不是鬧著玩的,哪怕柳二龍及時收手,玉小剛和唐三身上還是出現了大面積燒傷。
「我……」柳二龍又一次被司晨懟得理屈詞窮。
「我差點忘了,怎麼能指望你顧及到他人的性命呢?畢竟你曾經可是屠戮過一整個魂獸森林啊,那些犯了小惡的人,你也自詡審判者,將他們統統殺死,不是嗎?更別說當初弗蘭德和玉小剛都中了毒,也沒見你有多在意弗蘭德,甚至連他半年前解了毒都不知道,這種事稍微觀察一下就能發現吧?有沒有可能,其實他是不用受這種苦的呢?但他卻為了你和玉小剛,去跟毒斗羅硬拼。」司晨的語氣輕描淡寫,但卻字字誅心。
最後,司晨總結道:「可見你不僅肆意踐踏生靈的性命,也在糟踐別人感情。」
「不!你不要再說了……」柳二龍痛苦地捂住了臉,司晨的話令她無顏面對弗蘭德。
「二龍,這不是你的錯!」玉小剛掙扎著爬到柳二龍身邊,「你別聽她的話,她就是在挑撥我們黃金鐵三角的感情!弗蘭德,你說句話啊!你就這麼看著她離間我們嗎?」
弗蘭德沉默不語,他也沒想到,司晨這個旁觀者看得比任何人都要透徹。
「是啊,院長,她就是個卑鄙小人!你沒發現從一開始她就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嗎?」唐三疼得齜牙咧嘴,卻還是要往司晨身上潑髒水。
「我卑鄙?你們一個個都還好好地活著,我怎麼卑鄙了?我又沒有天天想著這個有取死之道,那個有取死之道,對吧?」司晨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她看了一眼毒發加燒傷的玉小剛,忽生一計,「這麼敢說,不想給你老師解毒了?」
玉小剛一聽到解毒這兩個字,急忙拼命用眼神暗示唐三閉嘴,接著一臉懷疑地盯著司晨,「你會這麼好心給我解毒?」
「不信就算了。」司晨轉身欲走。
「等等!只要你給我解毒,以前的事我們一筆勾銷!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唐三一生都不會和你作對。」玉小剛一臉急切,他已經被劇毒折磨了太久了。
「殿下,你不要被這個小人矇騙了,他曾經跟唐三說過,等唐三成神,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你!」趙無極毫不客氣地揭穿了玉小剛的真面目,「玉小剛,你有什麼資格說一筆勾銷?你給殿下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藍電霸王宗要不是早早地把你逐出宗門,現在估計整個宗門的臉都丟光了,就跟昊天宗似的!」
司晨一臉複雜地看向趙無極,心想,謝謝你,我的嘴替。
「解毒方法倒也簡單,」司晨向趙無極投去一個「我能搞定」的眼神,然後用手托著九節翡翠,將它舉到玉小剛面前,「讓它咬你一口就行了。」
看到九節翡翠的一瞬間,玉小剛臉色煞白,而唐三眼中卻閃過一絲貪婪,如果他沒認錯,這可是最毒的蛇類之一,竹葉青中的極品。若是他能得到這條小蛇,暗器淬毒的問題就可以順利解決了,不僅如此,他還可以用蛇毒來製作唐門內門暗器排名第三的追魂奪命閻王帖。只要有了閻王帖,他未必不能在成神之前殺了司晨。
「嘶嘶!」九節翡翠張口就要往玉小剛手上咬去,嚇得玉小剛連連後退,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上去狼狽不堪。
「我從未聽過有這種解毒方法,你該不會是要害我吧?」玉小剛既害怕又懷疑地盯著九節翡翠,生怕它真的咬自己一口,這條小蛇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善類,就跟它的主人一樣。
「小剛,你誤會殿下了,當初殿下給我解毒,也是讓這條小蛇咬了我一口。」弗蘭德親自現身說法。
玉小剛這才臉色稍霽,「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一回。」
就在九節翡翠準備再次張口的時候,唐三突然大喝一聲,「不可!」
玉小剛聞言,猛然縮回了手,「小三,怎麼了?」也不怪他信得過唐三,畢竟玩毒這方面,他的學生確實很有一手,第一次獵魂的時候,他差點就死在曼陀羅蛇的蛇毒侵蝕下,還是唐三救了他一命。
唐三冷冷一笑,「司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害我的老師!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手裡這條蛇是竹葉青中的極品,九節翡翠,要是被它咬上一口,不出一時三刻,我的老師就會化為膿水而死!」
弗蘭德急忙道:「唐三,你不要胡說,殿下當初就是這樣幫我解毒的!難道我會在這種事情上害小剛嗎?」
唐三警惕地盯著弗蘭德,「誰知道呢?畢竟你和老師都喜歡二龍老師,如果老師不在了……」
司晨和弗蘭德面面相覷,弗蘭德默默移開了目光,因為司晨看他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們全都是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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