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邪魂師之巢
幾道人影快速穿,寬大的黑袍遮住了他們的樣貌。
「就在前面了。」
「聖主預言的魔神之子,是真的嗎?」
其中一人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眼眸之中露出些許的恐懼之色。
「呵呵,區區魔神算什麼?」
一道冷清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嚇得這些黑衣人心神一陣冷顫。
「是誰?!」
一人猛然轉身,隨後就看到一個大約一米七高的女孩眼神冰冷的看著他們。
黑衣人悄然吞了一口唾沫,因為這個女孩的臉龐看起來恐怖無比,如同地獄之中掙脫而出的惡魔一般。
那名少女可不管他們的感受如何,猩紅的雙眸冷冷的撇過他們:「我在和你們說話呢!」
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壓得幾人喘不過氣。
「呼~」
震撼緩緩從他們眼中褪去,幾名黑衣人這才注意到面前的女孩也不過是一名魂尊而言。
可笑,幾名魂王兩名魂帝居然被一個魂尊嚇到了,他們眼中帶著興奮。
「你好,我們來自一個組織。」
他忽然頓住了:「這裡不方便說話,能換個地方嗎?」
他給了暴虐殺足夠的尊重,並沒有因為自己是魂帝就輕視暴虐殺。
「行,我現在實力不足,你們帶著我走。」
暴虐殺沒有拒絕,因為她感受到這些人將會是與她同一夥的。
魂帝黑袍一揮,再度落下之時幾人便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他們剛離開不久,便有一堆魂王來到了此處。
白色長袍上紋著銀色的花紋,胸口處繡著幾個小字。
【宮廷御用魂師團。】
「奇怪,好像是感受到了邪魂師的氣息。」
為首之人輕輕蹲下,手指輕輕撫摸著地板。
「哼,這裡可是天斗城,邪魂師怎麼可能敢來這個地方。」
這名魂王說著,不屑的啐了一聲。
且不理這些宮廷御用魂師,暴虐殺隨著這些邪魂師快速前進,很快就來到了一處村莊裡。
幾名寫魂師一扯黑袍,露出了古樸的素衣,扛著農具,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
仍然一副地道農民的模樣。
其餘的黑袍邪魂師互相對視了一眼,輕微點頭,隨後四散著退去。
看著熟練的動作,很顯然這些邪魂師訓練有素。
「跟著我走吧,我叫劉廣,我帶你去我們的據點。」
「嗯。」
暴虐殺跟著劉廣走在田野間,一腳深一腳淺,田岸上高立的野草打在她的褲腳上,上面的水珠調皮的落到了上面,微微的打濕了褲腳。
暴虐殺有些煩躁的踢了踢腳,這些水珠讓她想起一個第三討厭的傢伙。
可能是因為她的動作太大,一條小蛇被驚起,快速的朝遠方爬去。
一道紅光一閃而逝,爬行中的小蛇被一分兩段,一片劍刃插入了土地之中,不染一絲鮮血。
緊接著,更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條蛇身上的血竟然自動分離,然後湧入了那一片劍刃之中!
吸食了鮮血之後,那片劍刃似乎更加鋒利了。
「你還真是饑渴啊。」劉廣看著這一幕,緩緩笑著搖了搖頭。
「忍了六年,這個武魂一直沒有得到真正的滋養。」
暴虐殺深呼吸一口氣,看向手中的利刃。
一合一張,更多的利刃出現,再度一合一張,魔劍千弒的所有碎片都隨著她的指尖跳動。
「看吧,它們在渴望。」
暴虐殺笑了笑道。
一雙猩紅的眼睛緩緩的盯上了劉廣:「當然,它更喜歡魂師,特別是強大魂師的血液。」
劉廣身子微微一顫,勉強的笑了兩聲。
「咳咳,別開玩笑,走吧,別讓他們等久了。」
他有些恐懼。
因為組織內是非常的殘酷的,只要後面的這個小女孩成為了聖女,那麼別說他一個魂帝,就算是魂聖都會被獵殺來作為她的血食。
血食,是他們用於稱呼獵物與食物的稱謂。
他們一路穿過了小村莊,一路上劉廣熱情的與這些古樸的村民打著招呼,一點也不像一名作惡多端的邪魂師。
「別這樣看我,組織需要一個能掩蓋基地的保護殼。」
實在是受不了暴虐殺的眼神,劉廣摸了摸鼻尖道。
「螻蟻,殺了便是。」
她無所謂的說道。
劉廣明面上的家是一件破舊的瓦房,家徒四壁。
他挪開一個箱子,打開了箱子底下的通道。
「進來吧。」
哄~
螺旋的樓梯一向通下地底,兩側的火把忽然亮起,隨著似有若無的微風輕輕搖曳著。
「你們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都喜歡把巢築在地底嗎?」
這種如同地鼠一般深藏於地底的感覺讓感到了些許的不舒服。
「為了安全嘛~」
走下了大概幾十米,兩人終於走到了盡頭。
推開由幾塊木板組成的木板,橘黃色的燈光瞬間漏了出來。
底下是一個很大的酒窖,四處散落著酒瓶。
此時這間大廳內站滿了人,他們大多都是凶神惡煞之人,要麼就是像劉廣之前一般,穿著黑袍做神秘。
「參見聖女!」
暴虐殺一走進來,這些魂師便齊齊低頭,大聲問好。
他們的實力參差不齊,有的只有大魂師,但也有魂聖級別的強者。
但此刻,他們的身份並無二至,皆低著頭問好。
「呼喚著我的就是你麼?」
暴虐殺沒有理會這些人,她的目光看向最前方,那一道負手而立的人影。
「沒錯,終於是讓我找到你了。」
前面的男子將手中的書籍合了起來,轉過身打量著暴虐殺。
暴虐殺也趁著這個機會看著他。
不像是這裡的邪魂師,他非常的文弱,留著一頭長髮用一個白玉冠扎了起來,一條粉色的簪子穿過其中。
瘦弱的身子被寬大的黑袍所籠罩,這個黑袍可不像劉廣他們所穿的黑袍,而是更像神父的禮服一般。
暴虐殺注意到了他手中的書籍,《聖喻》。
明明是一個邪魂師的頭頭,卻打扮得與邪魂師的所作所為相反,這讓暴虐殺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聲。
這個男人恬靜的笑著,單手負在身後,平靜的看著面前的暴虐殺。
但他的眼中卻沒有哪怕一絲的笑意。
這個男人極為的矛盾,不。
或許說他就是矛盾的本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