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母親大人

  夜幕降臨,玉天恆在處理完家族事務後,拆開了帝天寄來的信。Google搜索

  就在這時,屋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雁子,是你麼?」玉天恆問道。

  只見房間門被推開,獨孤雁端著一鍋藥膳走了進來,放在了玉天恆面前,隨後便走到了玉天恆的身後,為他揉捏肩膀。

  玉天恆兩指一動,將手中的信函對摺。

  獨孤雁看著那折起的信函,心裡微微一酸,說道:「天恆,你跟我也有秘密了麼?」

  這話說完,獨孤雁能感受到玉天恆的背變得有些僵硬。

  隨後,玉天恆嘆了口氣,將手中的信函打開,信上的內容盡數落在了獨孤雁眼裡。

  藍電霸王龍家族的人唯玉天恆之命是從,在他們的眼中,族長就是他們的天。

  而獨孤雁不一樣,她是玉天恆的摯愛。與玉天恆爭吵這種事情,只有她敢,也只有她會。

  「現在這樣,不好嗎?我不喜歡那傢伙,他給我的感覺很不好。」獨孤雁說道。

  「雁子,你應該沒有忘記在哈根達斯城的事情吧?」玉天恆握住獨孤雁的手道,「在這個世界,旁人是靠不住的,我只想擁有能夠保護你和家族的力量。」

  獨孤雁說不出話來反駁玉天恆,她只是依靠直覺做出的判斷,所以並沒有什麼說服力。

  「如果有一天,災難蔣勁,我不想像獨孤冕下那樣,毫無還手之力地死去,留下疲於奔命的你們。」玉天恆揉搓著獨孤雁那軟若無骨的小手道。

  獨孤雁想起了獨孤博死在唐三面前的情景,當下沉默了一會,說道:「喝湯吧。」

  等獨孤雁離開後,玉天恆隻身來到了星斗大森林。

  在那裡,帝天已經等候多時。

  「說吧,該怎麼做?」玉天恆開門見山道。

  帝天揮了揮手,邪眸聖王便憑空出現,變化成了戴沐白的模樣,只不過那身軀全身都是灰黑色,一身死氣。

  「隨我來。」帝天說完,跳到了生命之湖上,腳踏水面,隨後湖中亮起一個法陣。

  邪眸聖王看見那法陣,像是明白了什麼,立刻就跳到了另一個陣眼之上。

  帝天見狀,向著玉天恆點了點頭,玉天恆便補上了最後一個陣眼。

  只見一陣幽藍色的光芒亮起,淹沒了三人。當光芒消失後,湖面上便已沒了三人的身影。

  大腦短暫的混沌之後,玉天恆進入到了一片奇妙的空間,整個空間均由法陣構成,在空間的中央,懸著一個約二三米長的橢圓形球體,猶如一顆巨大的蛋。

  原本自大張狂的邪眸聖王在看見那顆蛋之後竟然神色鄭重地俯下了身子,說道:「見過銀龍王大人!」

  銀龍王?在那東西裡面麼?玉天恆看著那顆蛋,象徵性的點了一下頭。

  「那麼,開始吧!」帝天對著邪眸聖王和玉天恆道,「將你們體內的魂力壓縮後釋放到你們眼前的寶石,催動法陣就行了。」

  說完,帝天便率先將魂力注入到寶石之中,只見其腳下的那一部分法陣圖案亮起,所有的濃縮的魂力都沿著那些圖紋流到了那中央的球體中。

  緊接著,邪眸聖王也將自己的魂力釋放了出來。

  玉天恆閉上眼睛,凝聚並壓縮了一部分魂力,注入了寶石之中,其腳下的法陣卻毫無反應。

  「要不遺餘力!」帝天提醒道。

  玉天恆聽完這話,使出了渾身解數,將全部的魂力壓縮,隨後緩緩注入了其中。

  好恐怖!玉天恆只覺得那寶石猶如一個冒著熱浪的熔爐一般,自己的魂力就像一杯水倒入其中,嘶的一聲響後便蒸發不見。

  同時,生命之湖泊遠處的一棵大樹上,一根樹枝變成了一團泡影,佐助從那團泡影中走了出來。看著表面平靜如常的生命之湖,微眯起了眼睛,金色的光芒泛起,佐助看到了在湖泊深處努力凝聚魂力的玉天恆,帝天,還有邪眸聖王。

  佐助化出一個分身留守此處,隨後便開始前去尋找比比東。

  她會去哪呢?佐助思量道。所有的魂師流動登記中都沒有像她的人,那只能說明,比比東在旅途中隱藏了實力,到了她那種境界,即便是封號斗羅,也是看不出她深淺的。

  看來只能自己大海撈針了。佐助嘆了口氣。

  接下來的時間裡,佐助開啟了神識探查,對飛過的每一寸土地都開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權當是一次國家巡查吧!佐助看著自己這蠢辦法,自我安慰道。

  兩天過後,正在路邊的小茶攤里休憩的佐助突然感受到有人正在看著自己。

  沒有魂力波動,普通人麼?佐助轉過身看向路邊。只見一個小女孩正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自己。

  「大哥哥真的是你!」那小女孩看清了佐助的面容,高興的呼喊道。

  佐助愕然間,那小女孩已經跑到了佐助身邊坐下。

  正當佐助想問這小女孩是誰的時候,佐助發現她的眼睛有意無意地瞟向桌子上的點心,還做著咽口水的動作。

  「吃吧。」

  佐助把盤子往小女孩面前一推道。

  「謝謝大哥哥!」那小女孩雙眼冒光,一把端起盤子,拼命地往嘴裡塞著點心。

  佐助為其倒了一碗茶,推到她跟前道:「你認識我?」

  小女孩的嘴巴被點心塞得滿滿當當,說不出話,只是睜著大眼睛對著佐助猛點了幾下頭。隨後端起茶水,將點心送服後,說道:「是大哥哥你救了我們啊!」

  佐助聞言,想起了自己在星羅帝國的經歷,說道:「你是?那群被我買下來的孩子之一?」

  小女孩點了點頭,隨後又開始一塊一塊地塞著點心。

  看著衣衫襤褸,灰頭土臉的小女孩,佐助皺了皺眉,問道:「你怎麼這副模樣?還出現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你們不應該是被索托城的人領養麼?」

  小女孩見佐助問起這個,手裡的點心似乎瞬間就不香了,眼淚唰地就掉了下來,哇哇大哭起來。

  嘶,自從前幾天千仞雪鬧過一次後,佐助現在是聽到女的哭就頭疼。於是佐助單手化出一個符咒,打入了小女孩體內,為其穩定了一下情緒。

  只見小女孩支支吾吾地說道:「我……靈兒姐姐她們被騙了!」

  「不要急,慢慢講。」佐助拍了拍小女孩的背,說道,「老闆,來壺熱茶。」

  喝了幾口熱茶,小女孩的情緒逐漸趨於穩定。

  幾番詢問下來,佐助的表情變得有幾分陰沉。

  原來,小女孩確實是被人領養了,而且在領養後的一兩個月里,那一家人都對她很好。但是,等到兩個月的觀察期過去之後,小女孩立刻就被迷暈,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個深山之中。

  「還好有一個大姐姐救了我。」小女孩雙眼出神地說道,「那大姐姐可好看了,我要是也能長成她那樣就好了。」

  「她沒有護送你?」佐助問道。

  小女孩搖了搖頭道:「沒有,大姐姐把我放到這附近以後就又回去了。」

  「你能描述一下她長什麼樣麼?」佐助問道。

  「嗯……」小女孩思考了一下道,「就是很漂亮很漂亮!」

  不管是不是比比東,出了這種事情,佐助是不可能視而不見的。

  佐助化出一個分身,對小女孩說道:「我送你回城中。」

  小女孩呆呆地點了點頭,跟著佐助的分身走了。

  隨後佐助飛向了高空,開啟神識掃描,向著小女孩所說地方向飛去。

  飛了大約二十來里地,佐助落在了一處小村落里。

  整個村莊中一個人都沒有,但是佐助卻聞到了空氣中的淡淡血腥味。

  連屍體都沒有留下麼?佐助循著那淡淡地血腥味一路向著林中走去。

  還真是她!

  遠遠地,佐助就看到比比東坐在草地上,正為一個受傷的小男孩包紮,在她的身邊,還有許多孩子在玩著小遊戲。

  當佐助離比比東只有幾十米的時候,比比東也注意到了佐助的到來。

  「這樣就好了。」比比東為小男孩系好繃帶,看著眼角掛著淚珠的小男孩,微笑道。

  隨後,比比東便朝著林中的佐助走了過去。

  「我不是說過,不用來找我麼?」比比東看著佐助,說道。

  「你變化不小。」佐助看了眼比比東身後的孩子們,說道。

  比比東看著眼前氣息大變的佐助,微微一笑道:「你也一樣。」

  比比東這一笑發自內心,其美貌比千仞雪更為出色,由是佐助,也有些失神。

  「你殺人了?」佐助問道。

  「你找我只為了興師問罪麼?」比比東說道,「坑蒙拐騙,那些人難道不該殺麼?」

  變了到沒有完全變。佐助看著眼前時而親切時而又帶些教皇威儀的比比東,心道。

  「這些孩子是活著的,還有許多,我沒來得及救下。」比比東說道。

  「你遊蕩了這麼久,都在積德行善麼?」佐助問道。

  比比東笑道:「我只是在找一個活下去的理由罷了。」

  「你也沒回去看過她,就算是為了千仞雪?這還不夠麼?」佐助問道。

  比比東說道:「雪兒能照顧好自己,這一點,我一直深信不疑。而且,有你還不夠麼?所以,你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佐助說道:「千仞雪她想要一場婚禮。」

  比比東的頭微微側偏道:「所以呢?」

  佐助被比比東這反問給怔住了。

  看著一臉懵圈的佐助,比比東掩嘴笑道:「所以,你應該稱呼我為什麼?」

  這佐助看著比比東那年輕而絕美的容顏,實在是有些難為情。

  「母親大人!」

  「噗嗤!」

  比比東看著佐助窘迫的樣子,笑得更歡了,她好久沒有這樣真真切切地開心過了。

  「還有什麼事,你說吧。」比比東說道,「看得出來,你還有心事。」

  佐助猶豫了一會,說道:「千仞雪的身體最近有些不太對勁,我看不出什麼端倪來,我想,或許同樣是晉入過神祇的您,能看出些什麼。」

  「她的身體出問題了?」比比東神色微變,問道,「那她還好麼?」

  「倒沒什麼大事,只是暈眩,脫力,這種症狀時有發生。我想,對於神而言,這種可不是什么小問題。」佐助說道。

  暈眩?脫力?比比東摸著下巴,作思考狀。

  「一切等回去以後再細說吧。」佐助說著便化出了須佐能乎,將比比東還有那些小孩全部包裹在內,朝著最近的城區飛去。

  在城中將那些孩子們安置在武魂殿分殿後,佐助便與比比東一起,飛向了索托城。

  與佐助並排飛行的比比東突然開口道:「你做得很不錯。」

  佐助聞言,沉默良久,說道:「不是我做的很不錯,而是我們。」

  「你少了許多銳氣,我還真不習慣。」比比東笑著道,「還記得你我第一次相見之時,你可厲害著呢。」

  實話說,佐助也不知道自己變成了什麼,不只是比比東,葉靈兒,凌雲他們許久未見,也都說自己變化很大。只有朝夕相處的千仞雪沒有說過這話。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武魂殿,與佐助不同,比比東的氣息很快就驚動了斗羅殿中的千鈞斗羅和降魔斗羅。

  只見兩道遁光飛至比比東的身前,當他們看到與之並排的佐助後,心裡微微一驚,隨後便大致明白了情況。

  短暫的猶豫過後,千鈞斗羅和降魔斗羅紛紛躬身道:「參參見教皇冕下!」

  「你們沒有廢除教皇這個稱謂麼?」比比東問佐助道。

  「也許是忘了。」佐助示意千鈞斗羅和降魔斗羅退下,隨後帶著比比東來到了他和千仞雪的房間。

  二人落到房間內便看見了趴在書桌上睡覺的千仞雪。

  比比東見千仞雪沒有要起身的意思,當即皺了皺眉頭。這麼近的距離,千仞雪察覺不到她和佐助的到來,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有了前車之鑑,佐助這次沒有觸碰千仞雪,而是隔空注入一絲魂力,將其從夢鄉中拉了回來。

  千仞雪縮了縮肩膀,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隨後便看向了窗邊的二人。

  這一看,直接讓千仞雪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母親!」

  千仞雪看著眼前的比比東,又使勁地揉了下自己的眼睛道,「你真的回來了?佐助居然真把你找回來了!」

  千仞雪走上前,抱住了比比東,比比東輕撫著千仞雪的後背,說道:「你是哪裡不舒服?」

  「你跟她說了?」千仞雪看向佐助道。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比比東嗔怪道。

  「佐助,你先出去。」千仞雪命令道。

  「怎麼?」佐助有些不解道。

  「聽話!」千仞雪瞪了一下佐助,朝著門外努了努嘴道。

  隨便了,佐助搖了搖頭,心道,一扇門可擋不住他的耳朵和眼睛阿。

  約摸十五分鐘過去,比比東又把佐助叫了進去,問了一些問題。

  看著比比東的表情變幻不定,千仞雪居然有些緊張了起來,不自覺地握住了佐助的手。

  「母親,看樣子,你知道些什麼?」

  比比東又思考了幾分鐘,最後,比比東突然眉開眼笑,將佐助和千仞雪的手放到一起,輕輕一吻道:「看來,我們這要有一位新的母親了!」

  「欸?」千仞雪微微一愣。

  新的母親大人?

  千仞雪看向佐助,發現佐助也正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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