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交易，籌碼
阿澤怔怔的凝望。
「三葉環繞，秋水晶瑩。」
是它研究、探索出來的極致形態，以絕對個體強度為趨勢的形態。
而它探索出來的一切.都成為了，藍銀妖皇誕生的嫁衣。
「哎」
「若是我沒有失去血脈和階位，再經歷數萬年時間，也能走上藍銀妖皇的道路。」
「又或者，當初你告知我這條信息時，我全面配合你實驗，是不是也能走上它的道路。」
阿澤懊惱的低語。
現在它的身軀殘敗不堪，猶如被風吹動的燭火，稍稍強烈些便會熄滅。
血脈、階位，被暗黑藍銀草吞噬殆盡，反吞噬的適應成果被主動捨棄，若是以入微的精神力感知它的身軀，就能輕易發現草葉中絕大多數的結構，因為「縹緲攝心」毒素腐蝕陷入纖維化。
「結構纖維化，不可逆轉！」
韓濤故意拉長的語調，敘述殘酷的真相：「即便是九心海棠的治療力和生命力，亦無法逆轉結構微觀下的纖維化。」
無法逆轉，但是能夠摧毀，重塑。
例如韓濤的藍銀祭祀權杖，構建藍銀草的【化形儀式】，讓已經摧毀的身軀沐浴信仰之力重生。
「不過，我不會告訴它」
韓濤偷偷笑了下，將答案掩藏於心。
因為受到毒素的影響，身軀陷入不可逆轉的「纖維化」，而它必須要尋找回溯的方法來克服這個現狀。
「它這是在救自己也是被我利用的過程。」
阿澤驚駭的抬起頭：「什麼？」
「你那個毒素已經被吞噬殆盡了，我只需要料理它產生的影響，現在你告訴我，治療和生命都不可逆轉結構的改變？」
「這不可能！」
「我能夠利用靈魂掌控藍銀草的身軀，我能夠改變藍銀草的內在和微觀，你所說的纖維化，不可能成為我的困境。」
邁開步伐，韓濤環繞著它的身軀行走。
默然注視它身軀內的變化，肆意的流露笑容。
「是的，你確實能夠改變藍銀草的微觀結構。」
「可是.每一份的基礎結構單元，每一個結構的夾層，都受到毒素的影響纖維化。」
人類的毛細血管以百萬億來計數，阿澤身軀內的基礎單元只多不少，就算治療魂力能夠逐條逐縷的改變，又怎麼可能具備這樣的時間和心神？
萬億，百萬億，這可是百萬億！
「當時我就很奇怪.」
「既然你最終選擇了乞活，選擇放棄血脈和階位，為什麼不早一點做出決定？」
「為什麼要等待身軀全部纖維化後，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答應我的條件？我還以為你能慷慨的奔赴死亡。」
韓濤的聲音很輕柔，可是落在阿澤耳中，卻顯得稍稍刺痛。
「韓濤！」
「你想要利用我？」
阿澤蠕動自身的枝葉，掙紮起來。
韓濤不可置否：「是的！」
「或許你應該慶幸，你還有被利用的價值。」
聞言，它眼神一亮，稍作思索然後得寸進尺，肆無忌憚。
「既然你想要利用我，但是氣運之葉的匯聚需要漫長的時間，你們人類的壽命沒有這般悠久，因此這個方法不可行。」
「我們可以尋求別的方法，例如，由理論端突破！」
韓濤閃動眼神：「你的意思是」
沉默片刻，它的兩隻藤蔓擬人化的摩擦，厚著臉皮討要。
「理論，我需要你的理論。」
「你已經探索出來的成果，我重複探索只會浪費時間，而且我能夠在你已經探索的成果上延伸。」
「找到新的可能，找到抗衡百草枯的辦法」
它滔滔不絕的描述著，描述著它得到理論之後，能夠給韓濤帶來什麼價值。
韓濤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注視著它。
「呵！」
「不愧是突破成藍銀皇的魂獸，當真智慧不凡！」
雖然它失去了血脈和階位，但是它也發現了韓濤身上最有價值之物：理論！
無論是「藍銀紗衣」、「藍銀甲胃」、「精神立場」的藍銀三變體系；或者是「武魂底蘊」、「信仰之力」的基礎學說；甚至是韓濤曾經打算告訴自己的「妖皇路線」；以及它壓根無法揣測的「神格」.
任何一個名詞，都代表了一種體系的強大。
「韓濤，來自另一片大陸.」
「他掌握著我不曾理解的底蘊，而若是我掌握了它們，我也會具備等同的強度。」
縱然此刻，藍銀皇已經失去一切。
但只要它得到韓濤的理論，就能夠彌補一切的缺失。
韓濤加重了語氣：「知識是昂貴的，同樣也是等價的，我憑什麼將它告訴你？」
「哈哈哈哈.」
它狂傲的大笑著：「我已是將死之軀，我的餘生一眼可以望盡，而且我的血脈和階位都已被你占據，我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現在，你打算利用我，那我憑什麼被你利用？」
它承認.
自己打不過韓濤，也無法威脅韓濤，但是它能夠擺爛，以最後的餘生縱情歡愉。
韓濤面色一沉。
依靠於旁邊的大樹上，聽見耳畔蒼老的狂笑，無奈的吐了口氣。
「罷了.」
「我能夠給予你一項理論，作為你幫助我探索的報酬，可行？」
它當即收起了笑容。
癲狂的笑是它故作的姿態，若是韓濤不給，它可能真就擺爛的慷慨赴死。
「可以！」
藍銀皇點頭應允。
同時，繼續貪婪的述說：「若是我探索到別的成果，我需要你再額外付出一條理論，來作為交換。」
「自然如此！」
韓濤隨意一句，然後問道：「你想要什麼理論？」
它陷入長久的思考，不由看向韓濤身上浮現的盔甲，眼神貪婪掃過。
「由魂力構成的盔甲，極大的增強了韓濤的體魄強度，也正是因為它的存在，讓韓濤在封號斗羅時具備了巔峰斗羅的力量。」
「若是我選擇它，我的實力能夠發生質的顛覆」
不過，理智戰勝了感性。
它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實力，而是找到破解「纖維化」的辦法。
「哎！」
「不過，我需要捨棄它」
猶豫、彷徨許久。
阿澤堅定了幾分語氣：「韓濤，我要魂骨！」
「什麼？」
韓濤僵硬的反問：「我可沒有魂骨給你！」
它擺了擺手中的藤蔓：「不是，我不要已有的魂骨，我想要魂骨的凝聚辦法。」
「不久前，你就利用日月大陸的藍銀草，凝聚了藍銀妖皇的左腿骨。」
「我需要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