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宮才是皇帝居住的地方。
不出意外,古榕與唐三,被守衛攔了下來。
「兩位,沒有太子殿下的口諭,任何人不得出入陛下的寢宮。」
唐三晃了晃手中的令牌,「這是陛下的令牌。」
見這群守衛不為所動,古榕立刻拿出雪清河的令牌。
這一次,守衛不再阻攔,放他們進入其中。
一路上,唐三眼角的餘光,不斷掃視著這些守衛的東西。
「骨斗羅前輩,我覺得雪星親王說的,可能是真的。」
古榕也察覺到了,這群守衛都是由魂師組成,並且都是魂尊以上的魂師。
以天斗帝國的實力,絕不可能弄出這幫陣仗。
古榕依舊心存懷疑,但此刻,他們已經不能退出皇宮,去向雪星求證了。
雪清河成功登基,一切都就塵埃落定。
武魂殿與七寶琉璃宗有著血海深仇。雪清河若真與武魂殿暗通款曲,七寶琉璃宗該不該幫他,或者如何幫他?
「早知道,就讓風致跟來了。」古榕心嘆了一聲。
「唐三,還是按照之前的說辭,讓雪清河登基吧。等離開皇宮之後,再做打算。」
唐三猶豫了片刻,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畢竟,雪夜的死因,與雪清河是否與武魂殿暗中勾結,沒有直接關係。
不多時,聽到下屬匯報的雪清河,從寢宮內走出。
「唐銀兄弟,骨斗羅前輩,你們來啦。」雪清河走上前迎接。
昨晚,齊天給了他兩項叮囑。
第一,打死不承認他與武魂殿有瓜葛。
第二,絕不能露出他的武魂,以及真實面目。
無論發生什麼事,只要守住這兩條底線;在這個節骨眼上,沒人能影響他的登基。
原本時空,千仞雪會失敗,最大的原因是她暴露了真身,在唐門和七寶琉璃宗的弟子抵達後,她便徹底失了勢。
如果她沒有暴露身份。原本時空,她最多也就是與武魂殿勾結,只要解釋清楚,說不定還有機會斡旋。
畢竟,寧風致對這份從龍之功期待已久。說不定,他依舊會扶持雪清河上位。
古榕順著他的話,說道:「太子殿下,風致聽說唐銀小友擅長醫術,便想著帶過來,為陛下診斷一二。」
雪清河豈會不知道他們打的算盤。
只可惜,有了獨孤博的話語在前,皇室子弟已經默認了雪夜的身體狀況。等唐三診斷後,無論得出什麼結論,欺君罔上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正好,雪清河也想藉此機會,與七寶琉璃宗斷絕關係。
「沒想到唐銀兄弟還有如此大能,快快請進。」雪清河領著兩人,進入了寢宮。
唐三看到臥病在床的雪夜,只是一眼,就斷定他活不過今晚。
「唐銀,你是醫師嗎,快看看父皇的情況。」雪珂公主幾乎是哭著說出來的。
唐三望了眼古榕,得到後者的肯定後,他這才走到床邊,為雪夜把脈。
良久,見他收回了手,雪清河問道:「唐銀兄弟,父皇究竟如何了?還有救的機會嗎?」
雪夜的心跳,時而停止,時而恢復。唐三就沒見過,如此奇異的脈象。
此外,雪夜的全身都長滿了血痂,根本無法判斷,他是患病還是中毒。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按寧風致的交待說出口。
「太子殿下,諸位殿下,陛下是壽終正寢,本身並未得病或者中毒。」唐三拱手。
「不可能,這不可能。」雪珂公主情緒崩潰,她那濕紅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唐三,「父皇明明是得了不治之症,唐銀你為什麼說父皇沒有得病!」
另一名皇室子弟說道:「太子殿下,你為何找這樣的傢伙來。我們本以為,他有能力救治陛下,沒想到竟然在此胡說八道。」
「如此欺君罔上,還請太子殿下治罪於他。」皇室子弟同時請命。
雪珂公主心裡再喜歡唐三,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她毅然決然的選擇站在皇室這邊。
唐三此刻有些懵圈,目光不禁看向古榕。
是你們讓我這麼說的,怎麼我說了之後,被人當欺君罔上的惡人了?
古榕哪裡知道,這些皇室子弟早已聽信了獨孤博的說辭。
他們來晚了一日。當皇室子弟心中有了判斷後,他們再說出不同的診斷,不就是欺君罔上麼?
雪清河臉色難看,「唐銀,是誰派你來的!」
「父皇的病情,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又豈會不知道。由不得,你在此信口開河。」
古榕知道壞事了。
寧風致做出決定時,準備給雪清河一個驚喜,因此並沒有與他提前通氣。
當唐三說出口時,這驚喜就變成了驚嚇。
沒辦法,古榕只得打起圓場,「太子殿下,唐銀才疏學淺,一些疑難雜症診斷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還請殿下看在七寶琉璃宗的面子上,不要與他計較。」
雪清河冷笑道:「骨斗羅前輩,你真是糊塗啊。」
古榕:?????
雪清河指著唐三說道:「他可不是唐銀,而是唐三。你們真當孤是傻子嗎?」
唐三先前公然進入史萊克學院,又與史萊克七怪打成一片。又在為唐門找人時,默認他與唐昊的關係。但凡有心之人,都能猜出他的身份。
此時,唐三再以唐銀的身份進入皇宮,完全就是欲蓋彌彰。
「這」古榕一時語塞。
這番話說出去,加上唐三沒有反駁,那唐三的欺君之罪,算是坐視了。說不定,還會因此牽累七寶琉璃宗。
古榕愈發不明白雪清河的心思。
這時候說出唐三的身份,難道是想對七寶琉璃宗發難,並趁機向武魂殿示好?
不等他們開口,雪清河繼續說道:「你們進入皇宮後,前往了皇叔的住處。孤且當你們,受到了皇叔的蠱惑。你們走吧,此事孤自會找皇叔問個明白。」
相比於對唐三等人動手,繼而惹得一身臊。不如,讓他們離開。今日過後,他安穩登基就好。
古榕幽嘆了一聲,帶著唐三離開了雪夜的寢宮。
「骨斗羅前輩,他是在卸磨殺驢!」唐三沉聲道。
古榕點頭,「我又何嘗不知。但若是給你我扣上欺君罔上的罪名,一切都沒有迴旋的餘地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