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以前是以前
……
由於戴天風的配合，南楓也就沒有在星羅城繼續搞事情，在武魂聖殿這邊的運作下，星羅皇室很快便配合著將皇子交換生這件事散播了出去，而且強調，是武魂殿要求，星羅皇室積極配合，且武魂殿做出了明確保證。
「老親家，你覺得，他們還能回來嗎？」
星羅城門口，戴天風率領著一眾大臣，將南楓以及自家的皇子，還有皇子未婚妻們送走了。
「不好說。」幽冥公爵說道。
「不過，無論他們能不能回來，對於星羅都有益無害。」
如果戴維斯他們在武魂城出事了，那武魂殿的聲譽就會暴跌，南楓之前的那些形象也會急速破碎，甚至將武魂殿置於眾矢之的。
如果戴維斯他們安全回來了，不僅對於星羅沒有損失，還能了解到武魂殿的動向。
其他幾個孩子他不抱期待，但是，戴維斯，他對那個小子還是很有信心的。
「你好像一點也不心疼？」戴天風說道。
「那可是你的女兒。」
「那也是陛下的兒子。」幽冥公爵神色不變。
「而且，都是為了星羅。」
戴天風微微眯眼，看向遠去的車隊，「是啊，都是為了星羅……」
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呢？
真是為了和平？
「有意思……有意思啊！」戴天風大笑一聲，轉身領著一眾朝臣返回城內。
「可惜，不是我星羅的人。」
……
巨大的車隊中央，一輛由星羅皇室贊助的大型馬車，獨孤博，獨孤雁，南楓，還有幾位星羅的客人，都坐在了一起。
「幾位不要緊張，就當去武魂城旅遊了。」南楓說道。
「不知，南楓長老所說的教學，是哪些方面的？」戴維斯還算鎮定，雖說他現在是最火大的一個。
他好不容易才解決掉了二皇子，太子之位近在眼前。
畢竟他大戴沐白六歲，這麼大的年齡差距，戴沐白根本不可能追上來。
也就是說，哪怕他不動手提前解決戴沐白，太子之位也是囊中之物。
可現在，他卻要跟著這個腦子有問題的南楓，去武魂城！
那個鬼地方是能隨便去的嗎？！
「不知道。」南楓說道。
「還沒想好。」
「……」
空氣頓時一靜。
不僅戴維斯被噎住了，就連一旁的獨孤博爺孫倆都無語了。
搞這麼大動靜，人都被你帶上了，現在你來一句，還不知道去幹嘛？
這他媽還能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先把人騙到武魂城再動手嗎？！
你要動手，也不該這麼明顯啊！
「你們有什麼建議嗎？」南楓問道。
他還真沒想過這件事，畢竟他搞這個鬼動靜，主要是幫比比東，可能是被相思斷腸紅的事情刺激到了，她現在對千仞雪的排斥也沒那麼大了，說是，既然他們不打算通過天斗帝國發動戰爭，那就沒必要讓千仞雪在天斗浪費時間了。
可直接讓雪清河暴斃，千仞雪肯定不會同意，畢竟都在那鬼地方勞心費力這麼多年了，突然要她放棄，以千仞雪的性格，想想都不可能。
那麼，既要保留雪清河的身份，又不耽誤千仞雪的修煉，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以一個名正言順的方式把千仞雪搞到武魂城。
而為了不引起懷疑，他乾脆就把天斗和星羅的皇子都給撈過去。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看看這些皇子能不能理解他。
畢竟，由上而下的改變，遠比自下而上的革命要容易的多。
不過，他是不抱什麼期望的。
「……」
戴維斯幾人沒有說話，在南楓說出還沒想好這幾個字之後，他們就已經大致猜到自己的結局了。
即便是年級最小，剛剛覺醒武魂不久的朱竹清，在出發前也被幽冥公爵囑咐過，他們去到武魂城是有任務的，儘可能的打探武魂殿的情報，而且，這次武魂城之行，他們出事的概率很大，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生還率。
說什麼三個月以後就可以自行返回，不過是一種藉口而已，等到了時間，武魂城肯定會發生變故，他們是不可能回去的。
「看來幾位比較內向啊。」南楓說道。
「都不太喜歡說話。」
「其實，我這個人以前也內向，也社恐。」
獨孤雁面露古怪，真的很想吐槽。
你內向？你社恐？
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
南楓拍了拍獨孤雁的腦袋，制止了她鄙視的小眼神，「我都說了是以前。」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那你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獨孤雁問道。
她總感覺南楓的精神時不時的會抽風，或者說，他會間歇性發瘋，大多數時候也還算是正常的，只是癲起來的時候嚇人。
這種情況，大概率是遭受過什麼強烈的刺激。
「差不多，從殺戮之都出來以後吧。」南楓回憶道。
獨孤雁眼角一抽，「你真去過殺戮之都？」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幾乎是在那裡長大的嗎？」南楓說道。
「一開始我真不是這德行，但是，在殺戮之都那鬼地方，我受到的刺激太多，太頻繁，而且過於強烈。」
「說來你們應該也理解不了，在一個隨時有可能被人大卸八塊的鬼地方擔驚受怕，甚至還被一幫瘋子搶來搶去，連自殺都做不到。」
「隱約記得，最開始的兩年，我幾乎每天都會崩潰過幾次，然後被死亡的刺激拉回來，這種在崩潰和清醒邊緣來回晃蕩，差不多三年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適應了。」
「而且，在殺戮之都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挺正常的，但是在離開殺戮之都以後，可能是缺少了那些習慣性的刺激，我有些不適應，所以……在你們看來，我有點瘋。」
他感覺自己可能是對血腥瑪麗的毒素形成了一定的依賴性，而且在殺戮之都里，發瘋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一開始就那麼點魂力，也不可能隨時開著治療，基本都是在感覺自己腦子快要失控的時候，他才會給自己來一發徹底性的治療。
不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樣的精神狀態下做出「應該治療」的判斷。
「你……怎麼會去到那種鬼地方？」獨孤雁疑惑道。
南楓搖搖頭，「不知道，一睜眼就在那裡面了。」
「而且我感覺自己在殺戮之都的時候除了比較緊張，也沒出現過精神不穩定的情況，當然，或許是我的精神已經無法對自己的情況做出正確的主觀判斷。」
「我應該是很久以前就已經出現了問題，只是自己沒發現而已。」
馬符咒的力量是驅逐外力造成的影響，可他在血腥瑪麗的作用下，精神的改變，未必屬於外力。
他的變化，應該算是他自己的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