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天女散花
……
距離南楓在天斗廣場的演講已經過去了將近半月，半個月的時間裡，發生了很多事情。
有很多好的方面，也有很多不好的方面。
好的方面，星羅撤軍了，原本反對之前那些政策的貴族們紛紛來信表示支持，願意服從此次天斗皇家學院的改革。
不好的方面，南楓徹底成為貴族的眼中釘了。
「面對大軍壓境，內憂外患，不僅不及時穩定民心，反而更加用力的鼓動……」
太子府。
由於南楓還待在天斗城，千道流也不敢輕易離開，只能守著千仞雪。
他也看到了那天南楓說的那番話，但是，他完全不理解。
「他損傷了貴族的利益，也沒有幫助誰爭取到更多的利益，僅僅只是將貴族和平民，應該說把魂師和普通人之間的矛盾變得更大了。」千道流閉著眼。
自從那天之後，他想了很久，直到現在，將近半個與的時間，他依舊想不通南楓到底是為了什麼。
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有什麼意義？
權利？義務？
哪有這種東西？
強大才有權利，弱小就只有義務。
強者有對弱者的生殺予奪之權，弱者有服從這種安排的義務，這才是斗羅大陸的基本規則。
平民階層是不想反抗貴族，反抗魂師階層對他們的剝削嗎？
他們想！
但是他們沒有力量！
所以他們才寄希望於自己的後代，能成為魂師，脫離這種被剝削的命運。
權利不是幾句話就能得到的，權利來自於實力，而非什麼義務。
南楓說的那些東西乍一聽很有道理，但對於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任何的可行性！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還真是！
魂師都是天生的！
魂師的力量也是基於天賦！
這個世界絕大部分人的命運本就是生來就已經註定的，什麼逆天改命，只是不切實際的空談。
「如果他沒有力量，那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笑話，但他有力量，他說的一切就跟他自身的情況相矛盾。」千道流睜開眼睛。
「他根本就是自相矛盾！」
「……」
「您才發現？」千仞雪神色古怪地看著「恍然大悟」的千道流。
千道流眼角微抽，「什麼意思？」
「難不成您以為他做事會經過什麼深思熟慮嗎？」千仞雪古怪道。
「他向來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吧？」
「那天那些話……大概率只是他一時興起，說直白一點，他在那種熱鬧的場面，上頭了。」
「您當時應該在暗中看著的吧？」
「他後面那番話，完全是因為那個白痴貴族讓他有些火大，根本就不是為了煽動誰，腦子一熱就罵出來了，他說話完全沒有深思熟慮這個概念的。」
「……」千道流。
那他這半個月……
不對！
下面的貴族需要一個造反的理由，星羅帝國也需要一個進攻的時機，而南楓有關天斗帝國貴族政策方面的改革，就是一個完美的藉口！
除非南楓打自己的臉，說那些只是他一時衝動，腦子抽抽了，與武魂殿，與天斗皇室，七寶琉璃宗無關，不然，這場混戰是不可避免的。
千仞雪給千道流倒了杯熱茶，坐了下來，「那天過後，我問了一下薩拉斯，南楓是不是真準備以一場演講來應對這場戰爭，您猜薩拉斯怎麼說？」
「那小子在賭？」千道流說道。
「不是。」千仞雪搖搖頭。
「演講的部分，完全是一時興起，至少薩拉斯事先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那些傳聲海螺什麼情況？」千道流疑惑道。
武魂殿收集了三年之久，自從長老殿的那件事之後，比比東就吩咐下去，讓武魂殿的人在沿海地區發布委託，收集這種傳聲海螺。
這分明就是蓄謀已久啊！
「額……那些傳聲海螺，其實不是用來幹這個的。」千仞雪面露古怪。
「那東西其實是用來提高武魂殿的傳輸效率，還有預防偷襲和及時求救。」
武魂殿的傳輸效率其實非常低，而且上令下達之後，下面的人未必會真的按照上面寫的東西去執行，而且，經常會出現「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情況。
為了加強對武魂殿中下層的控制，南楓就建議教皇建立一個傳音網絡，將那些重要的消息通過這個傳音網絡傳出去，而且，公開，透明！
沒人可以作假，既提高了工作效率，也可以解決很多貪腐問題。
雖說這項工程的投入大，但傳聲海螺這種東西，又不是什麼一次性的東西，是魂獸！
只要吃好喝好，理論上來說，輕輕鬆鬆用個幾百幾千年完全不是問題！
「那他原本是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的？」千道流疑惑道。
演講完全是一時興起，那南楓肯定有解決這件事的計劃啊！
那小子雖說想一出是一出，但他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當年在長老殿那小子都敢鬧到那種程度，這次不可能沒有收尾的計劃。
「暴力鎮壓。」千仞雪說道。
「武魂殿的魂師可不會為他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千道流說道。
「不是依靠武魂殿的魂師。」千仞雪說道。
「武魂殿幾年前那傢伙用自己從天斗帝國搶到的錢，搞了一個魂導器研發部，我聽說，他們弄出了一種，名叫『天女散花』的東西。」
「天女散花？」千道流一愣。
「什麼東西？」
「聽說是一種大型爆炸弓弩。」千仞雪說道。
「在南楓演講過後，被他事先安排到各地的那些魂斗羅主教，還有封號斗羅長老們，趁著那些大軍集結在一起的機會，將那種大型爆炸弓弩演示了一下。」
「我得到的消息，那東西會發射一支巨大的箭矢，達到一定高度之後會炸開，飛出無數的鋒利碎鐵，能輕易破開軍隊的鎧甲。」
「碎鐵？」千道流一愣。
「那有什麼用？碎鐵能砸死幾個人？還能威懾到那些動輒幾千上萬人的軍隊？」
就算能破開鎧甲，但兩大帝國的軍隊裡又不是沒有魂師，或者說，軍隊的軍陣核心，都是由魂師組成，而且那些魂師的武魂特殊，仿佛天生就是為了軍陣而生。
如果有這種特殊的武器，人家難不成會放任那些攻擊落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