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殺了三供奉?」
柳北皺眉。
看著阿銀那眼神中竟然充滿著恨意。
他相信。
阿銀所說的並不是玩笑話。
畢竟對於柳北而言。
如果真的要殺死三供奉。
那絕對會間接的影響到許多人。
如今的柳北。
早已經不是當初的柳北。
在他需要在武魂殿建立威信的時候。
那麼他,自然是需要做一些殺雞儆猴的事情。
但如今,他柳北不僅是已經在武魂殿站穩腳步。
更是在整個斗羅大陸,也是名聲大噪。
所以只要是不觸碰到柳北的底細。
那麼柳北,也就自然不會去做那些無腦殺人的事情。
看著柳北的表情。
阿銀深知柳北這是陷入了沉默。
「你不是說,願意為了我去做任何事情嗎?」
「為什麼?你會沉默呢?」
「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那種只是隨便玩玩的女人?」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請讓我去死。」
阿銀越說情緒越激動。
面對著柳北的沉默。
她是真的感覺不到一絲。
來自柳北對她的愛。
「女人。」
「你在玩火。」
在阿銀雙銀充滿怨恨的時候。
環抱著阿銀柳腰的雙手。
也是不由自主的用力起來。
隨著柳北的雙手用力。
阿銀好看的睫毛。
也是微微顫抖著。
俏鼻發出一聲悶哼。
顯得有些不自然的阿銀。
也是潛意識裡的有些拒絕。
「如果你想碰我,就殺了三供奉。」
「如果你想碰我。」
「只要你殺了三供奉,那麼我阿銀,就可以隨意你如何碰。」
——
「真的是想怎麼碰就怎麼碰?」
柳北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畢竟這阿銀,雖然跟了自己這麼久。
可是還有很多方面。
還未有被柳北開發的。
所以在聽見阿銀親口說出這些話。
那麼他柳北,自然也是非常的願意。
「好,我現在就讓屬下去做這件事。」
柳北淡淡一笑。
隨即在阿銀木訥的表情下。
就是已經轉過身,走出了房門。
看著柳北離開時的表情。
想著柳北那嘴角最後表現出來的笑容。
她就總感覺。
將會有一場。
令她精疲力竭的事情。
即將發生……
沒過多久。
柳北找來了二供奉。
對於二供奉這個人。
他還是非常願意去相信的。
先不說二供奉在武魂殿的實力僅次於自己。
就光憑對方這些日子裡的忠誠。
讓他去殺三供奉。
就決定是一個最為合適的人選。
「大人。」
二供奉一臉疑惑的來到柳北身邊。
他本在和一群好友飲酒做賦。
但是在聽見屬下說柳北邀請。
他才是急匆匆的趕來。
雖然二供奉的武力非常不錯。
但是酒量,卻不是一般的低。
如果不是因為內心裡就對柳北有著恐懼支撐。
恐怕現在的他,早已經是醉的躺在了榻上。
柳北微微點頭。
看著喝成這副模樣的二供奉。
他的眉頭,也是漸漸皺了起來。
「怎么喝成這樣?」
「本來還想著讓你去幫我完成一件事的。」
「但是看你喝成這樣,你還是回家好好休息吧。」
面對著醉醺醺的二供奉。
如果讓這種喝醉的人去殺三供奉。
恐怕還真的可能會讓二供奉忘記自己到底需要做什麼??
在柳北保持懷疑的態度下。
一臉迷茫的二供奉,也仿佛是沒有想到柳北竟然會這樣看待自己。
「大人,屬下只是喝多了一點酒。」
「但是如果需要屬下去做一些事情的話,所屬下自認為還是可以做朋到的。」
二供奉眼神堅定的看著柳北。
就仿佛對於柳北看待自己的看法,他是無法接受的。
「能不能做朋到不需要你覺得,而要我覺得,知道嗎?」
柳北無情的反駁二供奉。
就仿佛是沒有商量餘地的,讓二供奉難以接受。
「大人!」
「屬下雖然是喝了些酒。」
「但是!」
「只要是大人給的任務!」
「哪怕是屬下快死了,屬下也絕對會去完成!」
二供奉忽然情緒激動。
或許是因為酒精的上腦。
讓他瞬間點燃了自己那顆要強的心。
默默點頭的柳北表示非常滿意。
畢竟有時候能不能看出一個人的忠心。
適當的打壓一下。
也是最簡單的測試方法。
「呵呵,不用這麼激動。」
「我現在就告訴你,需要你去做什麼。」
「還記得唐昊嗎?」
唐昊?
二供奉有些狐疑。
畢竟,唐昊可是已經死了。
而且還是出自柳北的手。
「屬下當然記得,難道這件事還與唐昊有關?」
嗯。
看著柳北點頭,二供奉繼續問道:
「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和他有關的?」
二供奉始終是保持著狐疑。
畢竟對於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哪怕是留下來的麻煩。
那也絕對不是什麼麻煩。
「還記得三供奉嗎?」
「別忘記了,在唐昊臨死前,三供奉都對他做出過什麼。」
「我答應了阿銀,需要殺死他。」
「但我不能直接去殺,所以還是希望你能夠……」
「去幫我做這件事,你看怎麼樣?」
柳北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就仿佛在他說出這種話。
就是下了多大的決定似的。
目光呆滯的二供奉。
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不過很快的。
他才是反應過來。
在柳北那認真的表情下。
眼神躲閃的二供奉。
才是只得選擇了答應。
與柳北分開後的二供奉。
來到了屬於三供奉的宅邸。
看著那緊閉的大門。
他才是抬手去敲。
「二供奉?」
「請進吧二供奉。」
那前來開門的侍衛在見到是二供奉親臨。
也就非常恭敬的將他請了進去。
神情肅穆的二供奉,在每踏出一步。
他就總感覺有些寸步難行。
在他快來到大廳的時候。
看著那坐在大廳主位的三供奉,竟然正悶悶不樂的喝酒。
他才是強擠出一張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踏步而進。
「這這怎麼一個人在喝酒啊?」
「堂堂武魂殿三供奉,竟然連個陪喝酒的都沒有。」
「你啊你,早說讓你對身邊的人好一點。」
「這下好了吧?」
「大難臨頭了,結果連個幫你求情的都沒有。」
二供奉一邊說著一邊走著。
在止步到三供奉的面前時。
二供奉的一張臉。
也早已經是掛上了淚痕。
「呵呵。」
「從殺死靈汐的時候,我就知道是要死了。」
「但是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夠多活這麼久。」
「我年齡也大了,也是時候離開這個世界,去尋找當年的那些老友。」
看著三供奉隨意瀟灑的表情。
與他相處這麼多年的二供奉。
又何嘗不清楚。
三供奉此刻的瀟灑。
不過都是靠著死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