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光翎斗羅的關心

  第117章 光翎斗羅的關心

  這句話讓凌長歌的眼眸更紅了。

  她從未想過光翎斗羅會對自己如此好。

  畢竟,這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她的心情頓時沉重起來。

  在她的印象之中,光翎斗羅是一個隨心所欲、我行我素的人。

  真要形容,就是老六。偏偏他在供奉殿的地位很高。

  可就是混不吝的人,卻能在她踏上天使聖山的那一刻就感知到她的氣息,還特意從供奉殿跑到這邊,就是為了跟她說這番話。

  這在凌長歌看來是難以置信的。

  這不像光翎斗羅的性格。

  偏偏,事實就是發生在現在,容不得她不信。

  莫名的情感出現在心中。

  很多東西沒有必要去較真,因為一旦較真就失去了意義。

  「我不辛苦。」

  凌長歌壓低聲音,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複雜的情感隱藏在聲音之中。

  她現在是真心感動。

  因為她能感受到光翎斗羅對自己的愛護。

  「為了變強,這些不算什麼。」

  凌長歌的情緒變得平穩。她在安撫自身的情緒,讓自身處於一個平緩的情緒狀態下。

  她是一個很隨心的人。

  聞言,光翎斗羅輕拍凌長歌的肩膀,柔聲的說著,「小東西,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緊。」

  「你才十八歲。」

  「你還是一個孩子。」

  看著她那褪去稚嫩,漸漸張開的面容,光翎斗羅暗暗地嘆氣一聲。

  時間過的好快,當年那個小蘿蔔頭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這次回來了,還打算走嗎?」

  光翎斗羅走在她的前面,那輕鬆的語氣好似在說一件平常的事情。

  可惜的是他耳朵的微紅還是透露出自身的緊張。

  他並沒有自身表現的那般平靜。

  「嗯。」

  凌長歌抿唇著,一臉嚴肅地說著,「我要完成神級考核。當年我從武魂殿離開,就是因為我接受了神級考核。」

  「這幾年我從未在斗羅大陸上聽聞到你的消息。武魂殿的勢力遍布全大陸,按理來說不可能沒有你的蹤跡才對……」

  光翎斗羅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

  當年突然出現在武魂殿的彩光,可謂是震驚到了他們。

  那股恐怖的氣息讓他們意識到人與神祇的差距。那浩瀚如大海般恐怖的力量是他們此生無法逾越的層次。

  神祇能選中他的徒弟成為神位繼承人,這在光翎斗羅的預料之內。

  因為他的徒弟本就優秀!

  她打破了武魂殿多個記錄,展現出自身的強大天賦。

  別人不能成功,那是因為他們自身有問題。他的徒弟不能成功,那是神祇瞎了眼!

  事實證明,神祇還是有眼光的,不是眼瞎的。

  「我前往了……」

  「一個陌生的大陸。」

  「等見到大供奉,我們再說吧。這裡人多嘴雜。」

  凌長歌的話語一頓,那雙紫色的眼眸閃過一抹遲疑。

  她不繼續說下去,是清楚的意識到隔牆有耳。武魂殿可不是供奉殿的一言堂,還有教皇殿比比東掌握權利。

  她不想前腳剛說完,後腳比比東就知道這些消息。

  對於比比東,凌長歌的情感是複雜的。

  她們之間是有實際的利益損害。這些年來比比東對她的殺心越來越重。

  因為有著讀心術,凌長歌是知曉比比東對自己的殺心。為了避免自己受到比比東的暗算,跟比比東相處時她都會把讀心術開啟,防止比比東對自己下套。

  正是因為凌長歌的這份謹慎,這些年來她們才能維持表面上的平和。

  真要說殺心,凌長歌是有的。因為她不能容忍一心想殺自己的人存活。

  她之前不動比比東,單純是力量還不夠。如今動比比東,是因為她覺得時機成熟了。

  按照她所熟知的原著劇情來說,比比東早在多年前開始神級考核。

  比起唐三和千仞雪的成神之路,比比東成神要艱難太多。

  她依靠不了別人,只能靠自己。所以她想要成神,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

  「也是。」

  光翎斗羅秒懂凌長歌的意思,昳麗的面容上是輕蔑的神情,「一些討厭的傢伙總是躲在暗處偷偷聽別人的談話,總覺得自己行事光明正大,別人看不透自己而感到沾沾自喜。」

  「愚蠢而自大的傢伙。」

  「老夫我存活於世九十年,還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

  「小東西,你可不能沾染上那些骯髒老鼠的氣息。」

  光翎斗羅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他的話語之中潛藏著濃烈的敵意。

  他就是在指桑罵槐。

  至於罵的是誰,他們都清楚。

  「師父,走啦。」

  凌長歌朝著光翎斗羅伸出手去,「莫要在乎這點小事。」

  「你可是武魂殿的第五供奉光翎斗羅,怎能放低身段跟宵小置氣呢?!」

  這話說到光翎斗羅的心坎了,他的眉眼頓時舒展開來,很顯然的他現在心情不錯。

  注意到他們的變化,一旁默默的青鸞斗羅眼中閃過一抹暗芒。

  青鸞斗羅話不多,可他會默默地用行動來表達自身的想法。

  「走走走。」

  「小東西。」

  「這次先待個幾天,為師我讓你品嘗一下多年前埋下的桂花酒。」

  桂花酒是凌長歌拜師光翎斗羅的第二年開始埋下。這酒全是光翎斗羅親手釀製,為的是等凌長歌長大後能一塊喝酒。

  酒埋的越久,那香味就越濃。這酒已經埋了十一年。

  「好。」

  凌長歌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

  她的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其實武魂殿就是她另外一個家。

  凌長歌緩緩的想著。

  ……

  金色的聖光籠罩之下,一道金色的身影置身於那個光團。

  無數的金光化為羽毛,無聲地飄蕩在他的身旁。

  那細密的長睫毛微微動著,眼眸卻緊緊閉著,沒有睜眼眸來看外面的世界。

  此人盤腿坐在地板上,毫無血色的臉可以看出他此刻的狀態很不妙。

  濃郁的血腥味從他的身上開始朝著四周蔓延著。由此可見,他是傷的不低。

  金光化為的羽毛沒入他的體內,為他治療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

  突然,感知到一道熟悉的氣息,他頓時睜開眼眸,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聲音的來源處。

  「長歌……」

  千君臨小聲地喃喃自語起來。

  「你終於回來了。」

  這三年來對千君臨來說是一種煎熬。這三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凌長歌。

  那一刻他才弄清楚自己的想法。

  在弄清楚自己的想法後,千君臨就有些後悔。

  他要早早的和凌長歌說,而不是等凌長歌消失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

  為時過晚了。

  好在,三年後凌長歌回來了。

  他有機會把自己心中的話說出來。

  千君臨艱難地站起身來,牽扯到傷口,他的身上再次出現殷紅的鮮血。

  他的臉色更加蒼白。

  為了探索神祇留下的蹤跡,找尋到神級傳承,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說來也奇怪,他遭到了神祇的拒絕。為了強大自身,他只能開闢出一個全新的道路。

  既然那些神祇指望不了,那麼我就自創神位成神。

  這些傷口就是他努力的證明。

  長歌……

  我好想你。

  你終於回來了。

  無盡的思念闖入那雙金色的眼眸。

  想到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千君臨的心頓時劇痛起來。

  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感知著那道熟悉的氣息。

  為了不讓凌長歌擔心,他得去換一身衣服,遮掩住身上的傷勢。

  ……

  供奉殿。

  聖光籠罩的天使神像之下,千道流緩緩轉過身來,那充滿威嚴的面龐上是驚訝的神情。

  「你說。」

  「你前往了一片全新的大陸,這也是你多年和我們沒有聯繫的原因。」

  千道流心中出現驚濤駭浪。

  那片全新大陸對他來說是未知的。

  他坐鎮武魂殿多年從未聽說過其他大陸的消息。而且,海神島是他認為距離大陸最遙遠的地方。

  直到現在,他的想法才發生變化。

  他本以為整個世界只有斗羅大陸,卻沒有想到還有其他的大陸。

  全新未知的大陸發現的消息,讓千道流的臉色變得嚴肅。

  「嗯。」

  凌長歌神色不變地應著,「這片大陸名叫日月大陸。他們跟斗羅大陸的人一樣是能自由的使用魂力,還有強大的武魂和修煉體系。」

  「只是,日月大陸和斗羅大陸有一點不一樣,那就是魂導器。」

  「魂導器……」

  凌長歌最後的一句話讓他們七個人不由的眉頭一皺。

  因為凌長歌的回歸,供奉殿全體供奉齊聚一堂,為的是凌長歌帶回來的消息。

  「魂導器這東西在斗羅大陸上早就失傳。就算是武魂殿這邊也只能找到少量的書籍來鍛造一些常用的魂導器。至於其他的,魂導器就再無記載。」

  金鱷斗羅雄厚的聲音響起,他那兇巴巴的臉上是嚴肅的神情。

  金鱷斗羅的體型魁梧,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硬漢。

  他穿著金色的鎧甲,氣場大開,那恐怖的氣場足以讓一般人喘不過氣來。

  當然,能站在供奉殿的人都是封號斗羅,自然不會受到他氣勢的影響。

  更何況,金鱷斗羅在刻意壓制自身的威嚴。

  「是的。」

  「魂導器技術。」

  凌長歌那絕美的臉上是淡定的神色,「日月大陸是以魂導器為主的大陸。在斗羅大陸這邊,魂導器製作方法早已失傳,遺留在斗羅大陸上的方法也只是製作馬車等日常用品。這也是兩個大陸不一樣的地方。」

  「日月大陸能巧妙地運用魂導器和魂力,構造出全新的修煉體系。」

  「日月大陸的形勢比斗羅大陸還要複雜。他們那邊不是帝國統治時期,而是種族統治時期。兩個種族分別為輝族、耀族。」

  「輝族追隨的神祇是月亮女神,耀族追隨的神祇是太陽之神。他們的信仰造就彼此的矛盾。耀族人是皮膚比較黑,魂力等級高。輝族人是皮膚白皙,魂力等級低,對於魂導器的掌握程度更高。」

  聽到凌長歌詳細介紹日月大陸,他們七人對視一眼。

  沒有人敢說話打斷凌長歌的話。

  因為他們對日月大陸真的好奇。

  輝族、耀族兩個種族……說白了,就是日月大陸所追求的神明。

  如此說來,日月大陸不像斗羅大陸這般有著諸多神祇可以信仰,只能信仰日月雙神。

  「他們沒有帝國,只有種族之分。土地的區分,不是各大勢力為敵,而是領主制度。每一個領主都會跟日月雙神簽訂契約,從而達成君權神授。領主可以藉助契約之力感受到土地的變化。」

  「日月大陸的兩大種族對邪魂師是零容忍的,這就導致日月大陸上的邪魂師瘋狂對付他們。只要是邪魂師來過的土地,其能力皆會下降。土地淨化能力下降,領主的力量就會下降。所以為了阻止邪魂師踏入自身的領土,領主們率領手下追殺邪魂師,意圖殺死所有邪魂師,以此保證自身土地的純淨。另外,日月大陸是血脈傳承制度。」

  「普通人想要晉升只能依靠天賦成為領主的使者。」

  「領主更迭存在於自身血脈中。」

  短短的幾句話,足以讓他們七個人意識到日月大陸的混亂。

  血脈傳承制度,這在斗羅大陸上是有的。可更多的是天賦繼承制度。

  因為天賦才是魂師最重要的。

  高貴血脈數量太少了。

  傳承到強大的武魂,具備強大天賦的人數是常態。可以說,斗羅大陸這邊是弱肉強食的。

  「小東西。」

  「你是如何回來的?」

  光翎斗羅的眉頭緊皺,他看向凌長歌的眼神帶著擔憂。

  日月大陸如此混亂,她用了三年多才回來……不用說,她一定很辛苦。

  想到這,光翎斗羅就很心疼凌長歌。

  到底是自己親手帶大的孩子。

  「神技。」

  「三年前的那道彩色光芒,是我的神祇考核。我完成了第一項考核,掌握了神祇自身的神技。藉助神技我才能打開時空之門回到斗羅大陸。」

  凌長歌輕描淡寫地說著。

  她並沒有打算隱瞞下去。

  因為這事情他們早晚要知道。

  千道流可是最接近神的人。

  當年那道光芒就瞞不過千道流的感知。再說了,千道流還會跟天使神千羽寒溝通。

  就算瞞過了千道流,也瞞不過天使神千羽寒。

  與其支支吾吾讓自己陷入被動,不如主動說出來。

  對於千道流的人品,凌長歌還是信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