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榮榮剛睜開眼睛,還有些迷迷瞪瞪的,沒有聽清小舞的詢問。
「吖...怎麼回事?好疼...」
剛要起身,後頸就是傳來一陣疼痛。
「榮榮,你這是睡覺落枕了嗎?」小舞上前扶起她,伸手碰了一下她的脖子。
「小舞...別動,很疼的!」
捂著自己的脖子,寧榮榮眼角都沾著淚光。
「話說榮榮你怎麼穿成這樣?」
收回自己的手,又扯著寧榮榮的肩帶,拉了兩下。
戳了戳她巨滑的香肩。
「啊!?」寧榮榮俏臉飄蕩起幾朵紅霞,快速的將被子拉起來,裹著自己。
「沒、沒什麼!這樣穿著涼快而已……」
將小舞扯下來的帶子,重新拉了回去,眼神閃躲,不敢和小舞對視。
「真的嗎?」小舞目露懷疑,總覺得她是想做什麼虧心事的樣子。
「當、當然是真的了!」寧榮榮挺直了腰板,鎮定了不少。
「好吧!」小舞瞪大了眼睛,狐疑的盯了寧榮榮一會兒。
除了臉色紅了點也沒有其他的變化。
「那你趕緊起來吧!我們先去找竹清...然後一起去找葉秋!」
說到葉秋時,小舞便拿著柔荑撫摸著自己的白裡透紅的臉蛋。
一日不見,甚是想念。
按理來說,自己應該陪著葉秋睡覺才對...
小嘴微微嘟著,嫌棄的看了眼寧榮榮,都怪她們!
「榮榮?你怎麼了?」
此時的寧榮榮歪著頭,看向朱竹清的床鋪,眉頭越皺越深。
她明明記得,自己昨天晚上的行動就差臨門一腳了!
然後她...她就什麼都記不到了!
脖子疼,朱竹清不在...將這些串聯到一起。
「啊!!!」
寧榮榮嘹亮的尖叫聲響起,不斷拍打著自己的被子。
「朱竹清!!」
立馬跳下床,赤著腳,披上一件長袍外套,往外面衝去。
本小姐的男人居然被人截胡了!
「榮榮?!」
小舞小臉一懵,趕緊往外面追了出去。
……
葉秋的宿舍里。
床鋪上。
朱竹清安詳的睡著。
嘴角帶笑,面色酡紅。
髮絲如瀑,散落在枕邊。
寬鬆的睡袍,領口上繡著的半壁江山。
朱竹清枕著枕頭,葉秋枕著她。
一呼一吸之間,都是她身上的溢散出來的些許香醇氣味。
和葉秋的臉一樣,茭白無暇,吹彈可破。
兩人相擁在一起。
嘭!
宿舍的門被寧榮榮一腳踹開。
「朱竹清!!」
隨之而來的還有寧榮榮氣憤的怒喝,看著床上的兩人。
寧榮榮拳頭緊握,眼睛都要噴出火來。
朱竹清驚醒,想要起身,卻是悶哼了一聲,臉色瞬間變得血紅。
「榮榮!你跑那麼快幹嘛?」
小舞也在這時追了上來。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竹清...你、你們?」
「我、我們什麼都沒做!」
朱竹清趕緊出聲解釋著。
眼神閃躲,不敢看向寧榮榮。
昨晚上對寧榮榮做的事情,她還記得清楚呢!
「葉秋~」
仰著頭,羞赧的看著正慢慢坐起來的葉秋,聲音沒了往日的鎮定和清冷。
身上傳來的重量讓她喘不上氣來。
臉色漲紅,羞得不行。
「葉秋!」
寧榮榮的嬌喝聲,讓葉秋清醒了不少。
昨晚實在是難熬,雖然朱竹清又給發了福利。
再次滿足了他的好奇心。
但這只是讓他變得更加心煩意亂、口乾舌燥。
好久才睡著。
此時的他,正撐著柔軟的棉被,支起了上半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嚶~」
一手揉著朦朧睡眼,還有些不清醒。
耳邊傳來朱竹清的嚶嚀聲。
朱竹清別過頭,咬著牙。
「葉秋!你這傢伙...還不快拿開!」
寧榮榮氣沖沖的就要走上來,要把葉秋拉開。
「小秋!」
小舞也撅著嘴巴,嗔怪的看著他。
「起開!」
寧榮榮用力的把葉秋推開,差點讓他栽到床下去。
「榮榮,你幹什麼?」葉秋已經清醒過來,疑惑的看著她。
「你自己看!」
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去。
朱竹清已經坐起身來,低眉垂眼,耳垂滴血。
將自己的睡袍往上拉著,遮住了那半抹春光。
葉秋臉色也是一紅。
抬起自己的手來看了看。
回憶了一下。
原來...剛才自己撐著起身的不是被子……
「咳咳!」
被寧榮榮和小舞注視著,葉秋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朱竹清依舊低著頭。
雙手環抱於胸,不然睡袍太寬鬆了,容易走光。
「竹清,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葉秋訕笑著。
他的確是沒有區分出來。
「沒、沒事...」朱竹清低著腦袋,抱著身子,輕輕搖了搖頭。
小舞在魂導器里取出一件長衫,遮住了朱竹清妙曼的身體。
瞪了一眼還在偷瞄的某人。
葉秋乾笑兩下,移開自己的目光。
「榮榮,你在找什麼呢?」
看到寧榮榮正在翻開被子,好像在尋找著什麼,葉秋有些疑惑。
「我在看...有沒有血跡!」
寧榮榮冷著一張臉,將被子翻來覆去。
「什麼?」
扔下手裡的被子,一把就抓住葉秋的衣領,惡狠狠的看著他。
「什麼什麼,說!你們昨晚在哪裡做的!」
「榮榮,我已經說過了,我們什麼都沒做!」
見她依舊不依不撓,被小舞抱在懷裡揩油的朱竹清,也忍不住再次澄清。
說到後面,想起昨晚葉秋的表白,又是硬氣了不少。
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身份問題了!
「我只是陪、陪他休息了一晚而已,況且、明明我的確應該在你前面的才對!」
「前、前面就了不起嗎?這樣你就可以把我敲暈,自己來找葉秋了嗎?」
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慌了一下。
寧榮榮捂著自己的脖子,眼裡已經有淚光閃爍。
「啊?敲暈?」
葉秋一臉奇怪的看著朱竹清和寧榮榮。
昨晚的事情,似乎還有點複雜起來了。
小舞的眼神也和他如出一轍。
原來寧榮榮這隻小貓也想來偷腥,結果被大貓咪截胡了!
「沒錯!人家脖子到現在都還很疼呢!」
寧榮榮的臉蛋也紅了起來,委屈巴巴的投入葉秋的懷抱里,低著頭讓葉秋查看著。
後頸處,白嫩的肌膚上,果然還有著一片淤青。
「對不起,我、我第一次,沒什麼經驗,下次我會注意的...」朱竹清見他們投來的目光,悻悻地低下了頭。
「什麼!還有下次?葉秋、你看她...」寧榮榮在葉秋懷裡撒著嬌,扭著身體,身上外套都滑落了下來。
讓葉秋一陣難受。
看著寧榮榮身上穿著的東西,葉秋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伸手將她的外套拉了回去。
「好了榮榮,竹清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治療一下吧!」
「竹清,你也先去換一下衣服吧!」
為了防止兩女在多說些什麼,葉秋也只好先將她們短暫的分開一下了。
「嗯!」朱竹清低聲應下,眼含歉意的看了葉秋一眼。
紅著臉離開小舞的懷抱,往浴室走去了。
小舞盯著朱竹清的背影看了又看,也沒看出什麼來,又幽怨的看向葉秋。
「小秋!你到底有沒有和竹清做那種事情啊?」
「對!你們到底有沒有做?」
寧榮榮也仰著小臉,梨花帶雨的看著他。
「好了!別哭了...我們就是單純的躺在一起而已。」
葉秋苦笑一下,將寧榮榮往懷裡抱緊,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葉秋替她擦拭著眼淚,又小啄了幾口。
小舞從身後抱住葉秋,探頭到他耳邊。
臉上羞臊,聲音輕柔。
「其實做了也沒關係,不過以後:如果小秋真的需要,也、也可以來找我啊!」
「我、我也可以!」懷裡的寧榮榮也立馬表態,她才不要落後太遠!
「呃,呵呵...我們能不能別聊這個話題了?」
葉秋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小舞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這沒什麼好說的。
眼睛往寧榮榮身上的小衣瞟去,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至於寧榮榮...根本下不去手啊!
「葉秋!你什麼意思,我、我咬死你!」
「嘶~」
房間裡,響起寧榮榮羞憤的聲音,以及葉秋吃痛的聲音。
……
鬧劇結束。
幾人很快就收拾好,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路上,寧榮榮一直摟著葉秋的臂膀不願意放手,拉著他快人一步。
小舞和朱竹清挽著手跟在後面。
看著葉秋側臉上的牙印,小舞嘴角帶笑,寧榮榮下嘴時,她也趁機啃了一口。
朱竹清的表情比以往柔和許多,眼睛也明媚不少。
食堂里。
已經有了幾道身影。
除了奧斯卡、馬紅俊之外,還多出來一人。
此人的右臂纏著厚厚的繃帶,臉色是病態的蒼白,嘴唇也沒什麼血色。
正是被天照點燃,遭了受削肉剔骨的戴沐白。
奧斯卡和馬紅俊也不敢亂看。
只餘一雙邪眸死死的盯著葉秋,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野男人!
從奧斯卡的口中,他已經知道了傷到自己的黑色火焰,是此人的魂技。
眼裡有著些許懼意,但更多的是怨恨!
剛進來,葉秋就察覺到了他的目光。
瞥了他一眼,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他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卡蹦!
戴沐白手裡的筷子被他生生捏斷。
葉秋不屑的眼神,讓他暴怒,眼睛都是出現一片血絲,身上的魂力蠢蠢欲動。
右臂稍微用力,就又是滲出了一片鮮血。
「我說戴老大,你的手是不要了嗎?」
奧斯卡看著那漸漸變得鮮紅的繃帶,趕緊阻止了他。
「戴老大,你還是悠著點吧,院長為了治好你們兩個,可是掏出來不少錢!」
馬紅俊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見他的眼神還一直往葉秋那邊看去,又是安慰道。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戴老大你又不缺...」
「閉嘴!信不信我殺了你!」
戴沐白厲喝一聲,陰沉的看著旁邊的馬紅俊,身上的殺意不像作假。
「靠!兄弟我這是安慰你,真是狼心狗肺!」
胖子被他嚇了一跳,怒罵一聲。
在自己面前橫算什麼,有本事到人家葉秋面前橫去!切、
也不想多說什麼了,專心幹著自己碗裡的飯。
「你懂什麼!?」
戴沐白怒喝一聲,有些氣急。
難不成要告訴他們,朱竹清是自己的未婚妻?
這頂帽子,他戴少可承受不起!
他沒這個臉!
三女打飯去了,葉秋特意挑了一張小桌子,一人一邊,免得起火。
「葉秋,給...」
「謝謝竹清!」
「嗯!」面帶笑意的點了點頭,朱竹清也沒有在意不遠處要吃人似的目光。
自顧自地在葉秋對面坐了下來。
「葉秋,那傢伙的眼神真是討厭...」坐在葉秋身側的寧榮榮,美目含煞,瞪了一眼戴沐白。
「不用管他,一隻病貓而已!」
「就是,病貓一隻!」
一旁的小舞贊同的點了點頭。
朱竹清倒是皺了一下眉頭,只是有些在意那個『貓』字而已。
篤篤!
門口傳來一陣聲響。
趙無極的身影出現在那裡。
「今天的課程依舊是去索托大斗魂場進行斗魂,時間你們自己安排!」
眼睛掃過葉秋的方向時頓了頓,也沒有多說什麼。
弗蘭德已經同意讓他留在這裡了。
打完病號的飯,就離開了。
嘭!
趙無極前腳剛走,戴沐白就再也無法忍受了。
餐桌被他拍的炸響。
蒼白如紙的臉,陰沉無比。
死死的盯著在葉秋面前,含羞帶笑、滿臉柔情的朱竹清。
自己身為他的未婚夫。
受了那麼重的傷,這個女人居然都沒來看過他一眼。
反而是在和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男人,卿卿我我的當眾調情。
心裡的怒火難以遏制。
「朱竹清!你跟我出來!」
留下一句話,就在眾人的目光下豁然起身,要往食堂外面走去。
奧斯卡兩人驚訝的看著戴沐白,然後又看向了朱竹清。
只見她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依舊細嚼慢咽,時不時挑些東西夾到葉秋碗裡。
若是知道了他內心的想法,朱竹清說不定會冷笑出聲來。
他在逃出星羅帝國的時候,又有沒有、哪怕是一個瞬間想起自己呢?
逃跑的時候沒有,逃出來了依舊沒有!
能讓他想起來的,只有美色!
「朱竹清!」
戴沐白的身影停在了門口,回過頭來,臉色變得難看無比,聲音冷冽、強硬。
「出來!我有話和你說...別忘了你的身份!」
「你這病貓,你算老幾!憑什麼讓竹清出去!」
小舞也拍桌而起,伸手指著他。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但現在竹清是自己家的,可不能讓別人欺負了!
「沒錯,你算老幾?!」被朱竹清截胡的寧榮榮也站了起來。
「這關你們什麼事?」戴沐白看著這幾個賤人,眼裡都要冒出火星子。
朱竹清阻止了還想要說什麼的兩女。
抬起頭來看向戴沐白。
眼神古井無波,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
說起話來,冰冷、漠然。
「沒必要,我和你不熟,沒什麼好說的!」
「混帳!你...!」
戴沐白要放的狠話,在葉秋寫輪眼的逼視下,咽了回去。
葉秋眼裡暴虐的殺意,讓他冒出冷汗。
那眼裡的圖案,和那天晚上寧榮榮眼裡的一模一樣,奧斯卡果然沒有胡說!
右手忽然傳來陣陣刺痛,好似在警醒他。
好漢不吃眼前虧。
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壓下自己想要動手的心思。
嘭!
一拳打在了食堂的大門上。
右臂的繃帶又是滲出朵朵血花。
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不知是氣的還是疼的。
冷哼一聲,憤然離場。
「謝謝!」朱竹清看著重新坐下來的幾人,露出些許笑意。
「沒事的!那病貓根本不敢動手,嘻嘻!」小舞擺了擺手,心裡反倒是有些可惜沒有打起來。
「竹清,你和他以前就認識嗎?」
寧榮榮倒是有些好奇,戴沐白口中所說的身份是什麼。
「認識,不熟,僅僅見過幾面。」朱竹清在回答時,眼神卻是看向葉秋的。
「放心好了,以後我會幫你處理好的!」葉秋輕笑著,他當然朱竹清這是向自己解釋,擔心自己誤會什麼。
「不用!我自己會處理!」
有些事情,她並不想讓葉秋也參與進來。
而且她和姐姐之間的競爭,也已經有了新的轉機。
這都是葉秋帶來的!
「那...我就負責幫你變強吧!」明白朱竹清性格的他,也不強求。
「嗯!」
「喂!你們兩個在說些什麼啊?小舞姐都聽不懂。榮榮~你聽懂沒有?」
「沒有!」寧榮榮也搖了搖頭。
「好了!以後你們就知道了,話說小舞你以後站起來的時候,能不能不要一隻腳踩著桌子?」
葉秋無奈的看著她,流氓兔多少還是有點跳脫。
「知道了,小秋~我會改的!」小舞小臉一紅,乖巧的點了點頭。
朱竹清嘴角帶笑,不著痕跡的看了葉秋一眼,眼裡又出現些許糾結。
她不知道該怎麼和葉秋說自己姐姐的事情。
「竹清,你怎麼不吃了?」
「沒什麼!」
注意到寧榮榮奇怪的眼神,朱竹清拋開那些事情,加入了相互投餵的大家庭。
……
「唉!我說小奧,這戴老大是怎麼了?為了個女人...犯得著嗎?」
馬紅俊看著戴沐白奪門而出,不甚理解。
明明他在外面的妹子一天三場都趕不過來……
「我怎麼會知道,這兩天累死我了!接下來這幾天你去看著點他們兩個病號吧!」
奧斯卡端起手裡的餐具,想要離開。
「不是?小奧,我不擅長做這個工作啊,我、我就只會...嘿嘿!」
馬紅俊面露難色,語盡時又露出一副『你懂的』的微笑。
「死胖子!我當然知道這點了,唐三也已經醒來了,花不了你多少時間的,我感覺這兩天我快要突破了!」
無語的看著自己這精蟲上腦的同學,奧斯卡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現在史萊克這種情況。
他也的確是該為自己的以後做打算了。
往葉秋的方向看了一眼。
上三宗的七寶琉璃宗,確實是個很好的選擇!
「喂,小奧你等等我啊!」
察覺到葉秋的目光向自己看過了,胖子身上的肉就是抖了一下。
他一個人留在這裡,怪不自在的。
趕緊跟上奧斯卡的腳步,一起離開了。
『唐三居然已經醒了?』
奧斯卡他們的對話,葉秋聽的很清楚。
沒想到唐三居然這麼頑強,這才幾天就已經醒了。
「葉秋,你在想什麼呢?快吃,等下你得帶本小姐去斗魂!」
寧榮榮推了一下還在愣神的葉秋。
之前她的等級不夠,沒人有把握把她帶飛。
現在不一樣了,葉秋可以和她一起組隊了,自己男人的實力,她還是很清楚的!
「嗯,知道了!」張開嘴接過她送過來的食物,點了點頭。
心裡卻還在想著奧斯卡快要突破的事情。
今晚,他也該回天斗城找一下千仞雪了,給唐昊準備的大禮,可不能缺席啊!
計劃順利的話。
星斗大森林就是唐昊的埋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