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德順勢接住了她,關心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先離開這裡。」
而在再次「昏迷」過去之前,南宮明月還強撐道:
「把人面魔蛛……帶上……它……是我特意……找來給唐三……同學的。」
說完,便徹底「昏迷」了過去,不省人事。
弗蘭德將南宮明月用公主抱抱起,臉色再次沉了下來:
「趙無極,你帶著人面魔蛛慢一步。沐白,我們先帶南宮老師回學院。」
戴沐白愣愣的點頭,「好,好。」
幾分鐘後,這裡就徹底失去了三人的蹤影,就連人面魔蛛的氣息都消失了。
……。
賞金閣,總部。
還是那座陰森又可怖的地下宮殿,王座之上還是那道身影。
月落坐躺在王座上,靜靜遐想。在王座的下方,還站著一個白衣男子,同樣也是帶著金色面具。
「王,您怎麼了?」那名白衣男子問道,聲音較為沉穩磁性,其中又帶著恭敬。
月落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雪中英落,你說像我們這種人,配愛嗎?」
那名白衣男子的身份隨著月落的開口,也就沒有了懸念,他正是賞金閣三大王牌殺手之一,雪中英落,94級封號斗羅。
雪中英落語氣認真道:「愛是什麼?」
「我忘記了,你是不懂愛的。我碰見了一個人,她很像我一個故人,一見到她,我的心好像就會變得慌亂不少,是期盼再與她相見?又像是想與她的距離再近一些,我想我是喜歡上她了。」月落淡淡說道。
雪中英落不假思索道:「我幫您殺了他?」
「哦~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月落盯著他調笑道:「她也是一個女人,我曾經差點讓幽狼殺了她。」
雪中英落說道:「可現在的結果是,您殺了幽狼。」
「是的,我殺了幽狼。那個女人叫做南宮明月,是南宮家的大小姐,你還想殺她麼?」月落問道。
雪中英落語氣莫得感情:「人有了感情,就會變得不理智。我不想王變得不理智,所以我還是願意替您去殺她。」
月落說道:「那你對我的感情,會不會也會使你變得不理智?」
「對於我來說,王就是一切,為了您,我可以失去一切,包括那微不足道的生命。」雪中英落低著頭,誠懇道。
月落沉默了片刻,「我當初是不是不該救你,我好像害了你?」
雪中英落不說話了,也許自從當年被面前這個女人救了之後,他就已經失去說話這項本能了。
兩人同時沉默了半晌。
最後開口的還是月落,她說道:
「不要殺她,我捨不得她死。」
雪中英落應道:「好。」
「下去吧,叫他來。」
「好。」
嘀嗒嘀嗒……
在月落靜心的等待下,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在這半個小時裡,她一動不動,仿佛一個「活死人」一般。
直到響起了腳步聲,她才再次恢復「生機」。
一抬首,便看見一個穿著貴服的金髮男子緩緩向她走來,直至剛才雪中英落的位置才停下腳步。
這是一個身材偏瘦的男人,臉上戴著一張金色面具,與她臉上的面具是一樣的。
金髮男人朝著她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王,我來了。」
一開口,他的聲音略顯慵懶,卻又夾雜著不少魅力。與雪中英落不同,前者的聲音也是磁性的,但卻又是低沉的,給人的感覺比較高冷。
他則是富有情感,使人不自主想要親近。
月落微微頷首,「戲命師,替我去辦一件事吧。」
聞言,戲命師微微抬首,輕笑道:「但憑您的吩咐,我尊貴的王。」
月落面具下的嘴角輕輕一揚,剛才與雪中英落的沉重心情已不在,現在她心情是愉快的,這就是戲命師的魅力了。
戲命師,是賞金閣最後一個王牌殺手,同時他也是最神秘的,莫說外人,就連賞金閣的內部殺手都不見得知曉他。
戲命師本身的實力不是三人中最強的,但卻遠遠比雪中英落危險。雪中英落殺人不過是出劍,而戲命師會讓對方在微笑中死去。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殺人是門藝術,需要優雅一些。
月落還是比較喜歡和戲命師說話的,也沒有別的因素,純粹是因為和他聊天會使她的心情好上不少。
「去找一個女人,她叫南宮明月,我要了解她。」月落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的一剎那,戲命師很明顯的猶豫了,「王,您說的是南宮家的大小姐?」
「是的。」
「哦~我的王,我當然可以為您獻出生命,我是做錯了什麼嗎?」
月落輕笑道:「放心吧,要不了你的命。她目前在世俗界,身邊短時間內是不會有南宮家的人出現的,這個任務對於你來說會很輕鬆,也很愉快,對麼?」
戲命師微微笑道:「我想是的。」
「但你記住,不要傷害她,如果有危險,我希望你能保護她。任務完成之後,就回來吧,趕在南宮家來人之前。」月落說道。
「遵命,我的王。」
隨著戲命師優雅的行了一個禮,這話對話也宣布落幕了。
……。
史萊克學院,醫務室。
南宮明月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白天了。
一睜眼,便發現戴沐白與馬紅俊趴在不遠處的桌子上睡著了。
南宮明月輕手輕腳的走下床,非常淡定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這些天來,她確實好久沒睡的那麼安穩過了。又看了看戴沐白二人,南宮明月不由得淡淡一笑。
片刻後。
戴沐白與馬紅俊驚喜的看著南宮明月,異口同聲道:「南宮老師,你醒了!」
南宮明月躺在床上,還是虛弱不堪的模樣,「你們有心了,咳咳……」
「老師你等一下,我馬上去找院長來。」馬紅俊一臉激動的說完,隨即跑著離開了醫務室。
戴沐白走至南宮明月的床邊,一臉愧疚道:「老師,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南宮明月心裡在冷笑,表面卻感動道:「說什麼傻話呢,你看你,都憔悴了不少,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我沒事的。」戴沐白搖頭,旋即又是露出一個憔悴的笑容:
「你知道嗎?我差點以為就見不到你了,如果真的失去了你,我都不確定我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