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有何區別?

  南宮明月緩緩站起身,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這位美少婦,道:「雪兒她很愛教皇冕下,對於雪兒來說,教皇冕下是她一生都無法割捨的摯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小時候,她看見別人都有父母陪伴,你知道她是什麼心情嗎?但她是個很高傲的女孩子,她知道你也是個高傲的女人,所以她從來不會說羨慕別人,因為她怕你知道了不開心。

  在天斗帝國時,我曾與雪兒在外散步,我們看見了兩隻螞蟻,堂堂的太子殿下就這麼蹲在地上看了半小時螞蟻,因為她感覺很幸福,螞蟻有媽媽疼,她終於也有了。

  坦白開始,我對你、對雪兒都很了解,她這麼高傲的一個人,那天看著螞蟻,看著看著居然流淚了。我看的很清楚,她的眼淚是與我一樣的,也是與教皇冕下的眼淚一樣的,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不會哭的人。

  教皇冕下覺得自己被拋棄了,覺得自己是個無藥可救的人,你也許偶爾會哭泣,但對於雪兒來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她從來沒有嫌棄過你這個做母親的不好,可教皇冕下怎麼會嫌棄自己的親生女兒呢?

  我家鄉有一句話,叫做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我覺得這句話可以反過來送給教皇冕下。」

  教皇此刻臉色低沉,「你到底都知道了什麼?」

  南宮明月叫她痴迷不悟,嘆道:「教皇冕下,你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吧,它從沒有拋棄過你,倒是你不願意再接納它。」

  教皇忽然笑了,她的笑聲很放肆,也很自嘲:「呵呵……呵呵……你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你真的明白嗎?在無數個夜晚,你知道我經歷了什麼樣的折磨嗎?」

  南宮明月淡然道:「那你明白嗎?當初的聖女比比東和今日的少主南宮明月,有何區別?我與你唯一不同的便是,我選擇的珍惜,所以我今天很幸福。」

  有何區別?比比東陷入沉思,一直以來,她都是認為南宮明月身份尊貴,所有人的人都愛她,她跟對方完全沒得比。

  南宮明月是星空皓月,她不過是泥澤里的一片落葉,兩人的區別很大。

  但南宮明月的話點醒了她。

  是啊,曾經的聖女比比東去哪了?她為什麼要去羨慕南宮明月呢……

  南宮明月是家族少主,是家族未來最尊貴的主人,聖女比比東就不是了嗎?她也是啊。

  她所嫉妒的,她所羨慕的,她曾經都擁有過啊。

  她記得曾幾何時,她也是擁有所有人的愛啊,大家都對她寄予厚望,大家對她的要求都會滿足……這跟如今的南宮明月,有何區別?

  不過南宮明月選擇的是接受,是努力,而她選擇的是叛逆,是反抗……她明明都擁有過的,她怎會親手丟掉呢?

  一樣的起點,卻因為不一樣的選擇,就造就了今日的南宮明月與比比東,她們算不上知己,但算得上是同一類人,同一類……被上天所眷顧的人。

  教皇笑的越來越激動,眸中不知何時竟已起了淚花,她不斷地問自己,當初的聖女比比東,去哪了?

  以前那個長輩都疼愛,心地善良的比比東,去哪了?

  是誰令她成了如今的玉面羅剎?是誰奪走了她的幸福?是誰偷走了原本就屬於她的愛?

  不知道……她不知道,她好像看見了一扇門,她想去推開尋找答案,但開門的鑰匙,早就在二十多年被她親自丟棄了。

  「呵呵……呵呵……原來我一直追尋的,其實我早已擁有……呵呵……是我自己毀了自己……呵呵……」教皇捏著手中的茶盞,玉掌都已經滲出血來。

  那一滴滴鮮紅的血液,順著引力落至地上,變成了曾經的她,那個愛笑、單純、天真的比比東。

  南宮明月微微蹙眉,道:「教皇冕下,一個人遭受不公、不幸,這是很令人難過的事,但這絕不是那個人要報復世界的理由。

  教皇冕下自己也是淋過雨的人,您為什麼想的是毀了別人的傘讓他們陪你一起淋雨,而不是用自己手中的能力讓大家都別淋雨?」

  教皇喃喃道:「南宮明月,你知道的比我想像中的更多,為什麼會跟我說這些,因為我是雪兒的母親?」

  也許教皇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居然發自內心的叫了千仞雪一聲:雪兒。

  南宮明月搖頭,答道:「就算你不是雪兒的母親,我也不希望您餘生都在痛苦中度過。路已經擺在你的面前了,怎麼去做,讓什麼人去做,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其實我很想問教皇冕下一句,你以為的愛,讓你幸福了嗎?走錯了路要回頭,愛錯了人,要放手。

  當你選擇睜開眼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的時候,你會發現,其實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有意義的事等著你去做,愛情,不及它們萬分之一。」

  ……錯誤內容……

  她很想揪住比比東的衣領,將她好好教育一番,她會對她說:

  「你醒醒吧!不是這個世界拋棄了你,是你拋棄了這個世界啊。」

  上天已經給了她很好的生活與條件了啊,她錦衣玉食,她萬人之上。

  她可知,在這個充滿血腥的世界,多少人吃不起飯,多少人穿不起上好綢緞做的衣服,她已經很幸福了啊。

  難道上天對她還不夠好嗎?上天已經是給她走了後門,給了她幸福的人生,這都是她自己放棄不要的啊。

  所以世界並沒有拋棄她,是她拋棄了這個世界。

  你不是沒有見過光明,可你怎麼會選擇黑暗呢……南宮明月微微嘆息,看著這位可憐又可恨的女人,說道:

  「東姐,是你把雪兒送到我身邊的。」

  教皇頷首,說道:「所以我也可以把她收回來。」

  南宮明月抿唇一笑,搖頭道:「我還是稱呼你為教皇冕下吧,晚輩知道你是個過來人,可為何會說出如此不切實際的話呢?」

  教皇柳眉倒豎幾許,「什麼意思?」

  「這個世界上複雜的東西有很多,人與人的感情恰在其中。晚輩想說的是,雪兒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更是你的女兒,她有自己的思想。」南宮明月揉了揉眉心,又道:

  「而我也是個很要強的女人,我從來不覺得有誰可以操控我的興趣愛好與感情。」

  教皇眸子冷了幾分,淡淡道:「你是想告訴我,我無法拆開你們兩個?同時,你也拒絕了娜娜?」

  南宮明月點點頭:「是的。今日的話我不會告訴雪兒的,不是為了你,我只是怕雪兒傷心。」

  「我知道你不會告訴她的,所以我才會跟你坦誠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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