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沒想到真的是你啊,還真是陰魂不散!」
在場唯一不會受到威神干擾的,只有同為天外之人的千羽曦。☺💙 ➅9s𝓗υX.cσ𝓶 🍮🍪
「唐三」,或者說威神的眼神一撇,略感意外:「哦?沒想到你居然能不怕吾?」
「呵…記性這麼垃圾,難怪總是吃書呢,你莫不是忘了我?大名鼎鼎的,三水先生。」
千羽曦最後四個字剛落下,威神原本淡漠至極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裂縫,他緊盯著千羽曦,那張唐三的面孔露出一抹憎恨:「原來是你!!」
滔天的怒火夾雜著恨意席捲而來,這恐怖的威壓,讓除千羽曦和赫洛納斯外的所有人根本踏不出半步。
千羽曦的眼神毫不畏懼,展開毀滅領域,凌空虛踏而上,毀滅百鬼劍直指威神:「這真是遠遠超出我的預料了,沒想到當年在唐三身上聞到的那股味道居然是你……」
「不過還真是符合你的作風,玩不起,就耍賴,死幾次,都能復活…我就說,當年唐晨怎會提前脫困?原來是你一直藏匿在你那好大兒的身上,想必也是三水先生你將未來的一切情報告訴了他……」
威神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暗,宛若黑洞般吞噬一切:「吾也萬萬沒想到,你會出現在吾所創造的這片寰宇…那麼,你就準備就承受吾的復仇怒火,去死吧!」
「死?」千羽曦挑唇,冷笑一聲:「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
說罷,千羽曦舉起毀滅百鬼劍,飛身狠厲斬出,全盛狀態下的他揮出這一擊,劍芒足以劈山斷海,恐怖劍芒撕裂天際,朝威神飛射而去。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威神輕哼一聲,抬起手指,在身前的那塊黑色長方板上撥弄了幾下,一連串機械運轉的聲音傳出。
「鍵盤?」
一靠近,千羽曦總算看清了威神手中的東西,頓感一陣不妙。
「御。」
宛如上蒼的諭旨一般的聲音傳遍四野,一層薄薄的屏障憑空喚出,將毀滅百鬼劍的劍芒完全反彈了回去,甚至連一絲漣漪都激不起!
連千羽曦也傷不了這個自稱威神的傢伙分毫?!
被那無從察覺的意志壓制,無力出手的武魂殿眾人見此一幕,多少有些提心弔膽起來了。
「嘁…若不是被你毀了肉身,吾方才定已經將你挫骨揚灰!」威神手指微動,語氣中蘊含了無盡的恨意。
儘管沒有占到便宜,但千羽曦絲毫不氣餒,穩住身形後,眼神驟寒:「別廢話了,死人還是趕快回棺材裡躺著吧,我與這片寰宇的聯繫,已經輪不到你再來操縱了!」
「是嗎?」
威神突然冷笑一聲,掃了一眼腳下的,那些斗羅星的土著,聲音重新恢復淡漠,充斥著上位者的威嚴,以及造物主與生俱來的傲慢。
「說到底,它們這些…螻蟻。不過吾所創造的,一些用文字,或是畫面就能重現的,虛擬的存在罷了!所以小子,你的觀點是什麼呢?不管是那些已然犧牲的殉道者,還是註定活到未來的先行者,他們終究是與曾經的你,無關的存在!」
「現在呈現在你面前的,僅僅是一段過往,一些虛假的影子而已,只要吾略微出手,他們可能就再也觸碰不了你的認知,也不會陪你走向所謂的未來!我想你也很清楚,此處發生的一切,都僅僅是被吾所創造之物,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呵呵……說不定你終有一天會遺忘它們,遺忘這些存在。難不成,在你的記憶里,這世上就沒有比她,比它們,更好的了嗎?哦…說不定未來還會出現更上一層樓的。小子…你就不害怕,吾會讓你從這場夢裡醒來,重新回到你的老家去嗎?」
「如此一來,他們的情感,他們的思考,行為甚至是意志。作為本不該存在的變量,你。對你來說,這些又有何意義呢?」
威神的質問,讓在場所有人沉默,包括千羽曦。
如祂所說,作為宇宙意志,祂就是一切的主宰,一切的化身,也是自己的「造物主」。
面對造物主,面對這片宇宙的創世神,自己,說不定僅僅是祂隨手可捏出的,玩偶罷了。
現場已經有人開始動搖:「我們…究竟又算得了什麼呢……」
「……也許,你說的很對。」
沉默良久,千羽曦終於開口了。
他此刻的眼神,包含著的,是前所未有的堅定與執著:「可是,我相信。」
「曾經,我本以為自己只能當一個默默無聞的旁觀者,直到20年前,我首次感覺到那第一抹真實的觸感。當我看到她流淚、看到他憤怒,看到它仇視,我便不再只是個匆匆的過客!如若不曾知曉那些生離死別的傷痛,或是歡天喜地的美好,我又該將什麼銘刻於心?」
「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他們的虛無縹緲,但當人堅信一件事情,那所見便不再為真實,只要我認為它存在…雖然這個認知,可能對你,或是對其他生命的認知而言是虛幻的,但她,他們卻是真實的生命!我腦海中保存的記憶,我胸膛內曾涌動的情感,都不是虛假之物!是他們存在過的證明!」
「不管是雪兒、玥天,雲妹,亦或是師父…我在乎的一切,在我的記憶中,會永遠如黃金般閃耀!」
「與我而言,我見證過太多的悲劇和遺憾,是命運給了我機會,讓我能將這個不完美的世界變成我所期望樣子的機會!所以從此刻開始,我就不再只是個無能為力的旁觀者,既然不完美…那我就打造一個他們活著的故事!然後再把我自己加進去!即使對手是你,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將你從造物主的座位上拽下來!」
「最後,我會去重新紡織所有的命運,親手創造一個全新的,因我而存在、因我而改變,因我而延續下去的故事!!」
言盡於此,千羽曦瞳孔的暗紫輝光逸散而出,毀滅意念於雙肩處,凝聚出了一件寬大的披風,手握毀滅百鬼劍,在身前飛快輪轉一圈完成蓄力,劍芒延展百米之長!
「而且…作為一個死人,你,就不要再出來詐屍噁心我了!」
唰——!!
「毀滅百鬼…天——崩——地——裂!!!」(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