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一小步
殺人為下，誅心為上。
玉小剛這種廢物，雖然確實不值得她費心，但是她自有手段，讓這個小丑看清自己的命運。
「小舞。」
比比東重新找到小舞，她現在已經有了安排和想法。呵，唐昊，你不是想讓這個化形魂獸成全你的兒子嗎，那好，我就讓她徹底廢了你的兒子。玉小剛，我也要伱親眼看著到手的希望，枯死在自己手中！
「媽媽？有什麼事嗎。」
小舞現在已經被完全控制，在她看來，比比東就是她的母親，她完全聽從母親的安排。
「你跟唐三那個小子是什麼關係。」比比東想先確定一下。
「那傢伙啊，他總是纏著我，整天對我獻殷勤，還一直用著一副變態的目光盯著我，跟個牛皮糖似的煩死了。」
小舞略有些氣惱的回答道。
「這麼說他喜歡你？」比比東略有些驚訝，竟然有人會喜歡魂獸？口味真是獨特……不對，唐昊不也是這樣嗎？這怕不是家族傳統。
「應該……是吧。」小舞思索後回答道。
「那好，我要你每時每刻都吊著他，讓他無心修煉，徹底荒廢掉他的天賦。就算他有機緣奇遇，也得給我搶過來！他周圍若有人謀劃什麼對我武魂殿有威脅的秘密，也要全部告知武魂殿。能做到嗎？」
比比東對小舞下達了命令。她倒是不怕唐昊動手，畢竟以唐三的情況，想不依賴獻祭獲得十萬年的魂環魂骨，就算他天賦再逆天，也得起碼等他七環呢。在此之前殺掉，只會得不償失。
反正這小舞也無處安置，便先這麼安排吧，待武魂殿有需要再收拾。
「知道了，我會好好懲罰唐三的！」小舞得到命令，飛快地點著頭。
比比東滿意的點點頭，隨後便不再多言，徑直離去。她確實承諾過阿銀不主動傷害唐昊和唐三，但這並不意外著她不會算計。
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
過了些許時間，比比東找到了藏起來的千仞雪和兩位長老。
說是藏起來，這幾人分明就是在逛街啊……雖說確實沒有靠近唐昊那邊就是了。
「你們這是……」
比比東有些疑惑地看著幾人。
「給，白織姐姐，這是你的！」
還不等比比東說什麼，千仞雪便將一個糖人遞到了自己手上，看上去應該是剛剛在附近買的，而且其中充盈著淡淡的魂力，好像是食物系魂師的產物。
「這是？」比比東有些不解。
「剛剛遇見一位很有趣的食物系魂師，他只有一枚白色魂環，魂技也沒有任何輔助效果，但是他卻能隨意製作任何形狀的糖人，因此我便要了一份。
你看這個像不像你？唔，為了讓他畫得像點，我可是費了不少口舌才描述清楚。聽說他的魂技其實還是有特殊效果的，據說是取自十年甜甜花，擁有讓人感到滿足與幸福的作用，一個糖人能頂一頓飯呢。可惜，就是沒有輔助戰鬥的功能。」
千仞雪興致勃勃地介紹著，仿佛等待誇獎一樣。
「嗯……確實挺像，我嘗嘗看。」
其實根本就不像，和自己目前偽裝的模樣一點都不一樣，反倒是……嗯？唉？？這怎麼看起來有點像我本人？我在她心中這麼重要的嗎？
比比東感到疑惑，是自己作為白織的身份，讓千仞雪感受到了來自母親的愛，這才讓她在描述糖人時，不自覺地想到了自己嗎？按理說自己偽裝的形象和本人，應該只有面貌骨骼相似啊。
比比東淺淺嘗了一口，她本來並不覺得這種路邊買來的東西會有多麼好吃。十萬年魂獸肉、奇珍異果，她什麼沒吃過？便是那些小國私下進貢給武魂殿的山珍海味，她也都嘗過。
但是很快，她便動容了。臉上不自覺地洋溢起笑臉，感覺剛剛被玉小剛激起的怒氣都平息了下去。那糖人的味道，像是沁人心脾一樣，讓她整個人壓抑的心情都變得和緩了起來。
她錯了，這糖人確實沒有輔助戰鬥的效果，但是卻真的擁有化解消極，鼓動積極的功用。那並不是給予她一種虛假的情緒，而是自她的心中勾動美好的回憶。
甜，真的很甜。吃到嘴裡只有回甘，不會發澀，就仿佛……自己真的在和雪兒幸福地逛街呢。
「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
小天使邀功似的詢問道。
「嗯，好吃。謝謝……小雪。」
比比東擺過頭，不敢用正臉看著千仞雪，因為她怕千仞雪看到她現在失態的模樣。怎麼會，她怎麼會不自覺地流下淚呢。這明明……明明也不怎麼好吃啊。
這還沒有自己吃過的十萬年魂獸肉萬分之一美味呢。
心裡這樣催眠著自己，嘴上卻還是很自覺地舔舐著糖人，心裡的冰如同那糖人般，一點點地隨著比比東的舔舐漸漸化開，宛若一縷光亮照進了她昏暗的內心世界。
小雪，也許你真的是我的小天使，我的救贖吧。
「白織姐姐，其實……我想把他接進武魂殿，這樣的人僅僅因為是廢武魂就被埋沒，總覺得太不應該了。」
千仞雪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這個時代，一個武魂若是沒有攻擊、防禦、控制、輔助的能力，那麼它便會被視為廢武魂。廢武魂往往只具有生活或裝飾上的作用，甚至可能根本沒有存在的意義。
「你確定你想接納的，只是一個廢武魂的魂師嗎？」比比東思索片刻說道。
「什麼？」小天使歪頭，表示疑問。
「如果你只是為了一個糖人，而接納一個廢武魂的魂師，那這很簡單。但這天下類似的廢武魂魂師又何其多呢，你確定真的只是想接納一個廢武魂的魂師，每天吃糖人嗎。」
比比東提出了自己的靈魂質問。
「我……」千仞雪思索著。是啊，有無數魂師都有著這樣相似的命運，他們只有廢武魂，哪怕是修煉成了魂師，也是魂師界的底層罷了。
「我覺得……他們應該有更好的結果。嗯……我回去還要再想想，不過有點思路了。」
千仞雪搖了搖頭，她現在還不能給出肯定的回答，不過在她看來，這些最底層的魂師，也應當有其出路才是。
她是知道武魂研究院對於魂獸肉的項目的，未來的魂師只會越來越多，甚至有可能每個平民都有成為魂師的機會。但是並非每個魂師都擁有強大的武魂，都能各得其所的，因此這確實是值得思考的問題。
「我覺得可以先從武魂商會開始，與這些魂師接洽，提供工作和消費的窗口……雖說魂師補貼能讓魂師脫產修煉，但那畢竟只是低保，想要為自己或家庭後代，購買高年限的魂獸肉可不夠。來武魂商會工作，對他們而言應該是不錯的選擇。」
千仞雪提出了一個可以嘗試的初試方案。
「嗯……這樣確實能進一步提升我們武魂殿的基本盤和凝聚力，我想你母親應該會同意這個方案的。」
比比東點點頭，如果是以往，她興許不會關注這些廢武魂魂師，但是剛剛的糖人讓她改變了看法。就像那個糖人，對於需要的人來說，它絕不是「無用的」。
廢武魂的魂師，在斗羅大陸，地位是非常尷尬的。哪怕獲得修煉天賦，一輩子可能也很難在魂師界出頭。
這裡也只是提出一個可行的暢想，如果讀者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跟我說一下。當然，不要弄些太過魔改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