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獨孤雁的價值
林佑要將朱竹雲送去的地方，當然是秘密地下室。
之前在阿銀的幫助下，對於獨孤雁的調教工作，算是取得了初步的成效。
因為阿銀嚴格執行林佑的命令，除此之外軟硬不吃，無論對方是多麼惡劣的性格，在她手裡都會吃癟。
看管工作交給除阿銀之外的任何人，林佑都不太放心……
地下室內——
「阿銀，這個女人就交給你了，千萬要看管好她……寧願直接殺了，也一定不能讓她跑了。」
林佑當著朱竹雲的面，對著阿銀紅潤的俏臉，認真地囑咐道。
阿銀點點頭，沒有多問什麼。
但林佑注意到，她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多了一些發自內心深處的柔和。
在阿銀似水柔情的注視之下，林佑又想起了方才與她的那一場「宣洩」，身體竟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完了，奇怪的閥門一旦打開，就再也關不上了……」
林佑心中想著，目光掃過阿銀紅艷的唇瓣。
那記憶中令人難忘的濕潮、軟糯觸感，如一股電流般從某一點傳至全身，讓林佑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不可描述的畫面再次出現在自己的腦海……
「主人、主人？」
阿銀髮現林佑竟在發呆，心中略感奇怪，輕輕叫了兩聲。
林佑回過神來。
不知為何，老臉一紅。
他連忙集中精神，幫助阿銀將朱竹雲關押好。
「你會後悔的……」
朱竹雲全身被束縛著，仇恨的眼神盯緊林佑，半怒半笑，「我勸你最好直接殺了我，不然終有一天讓我逃出去，你在這個世界上，就別想有立足之地了。」
林佑眉頭一皺，「是嗎？你的靠山就是星羅帝國嗎？那我也要勸你一句，老老實實呆著，好好活下去，然後看著我滅了星羅帝國……」
「痴人說夢！」朱竹雲罵道。
「是不是夢，你以後會知道的……」
林佑隨口回答。
他不想與朱竹雲繼續說下去了。
於是側過臉，看著蜷縮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獨孤雁，開口對她說道：「你爺爺來找過你了，獨孤雁。」
聽到這句話，獨孤雁渾身一抖，臉色瞬間更加難看了。
果不其然，林佑接著說道：「可是，他被我們的人擊敗，然後逃了回去……僥倖撿回一條命。」
「什麼！？」
獨孤雁抬起頭來，驚恐地望向林佑。
她沒想到連自己的爺爺都沒辦法戰勝他們。
她想要逃離這個地方，恐怕是永遠不可能了。
但這些話里也有好消息。
至少，獨孤博知道自己的孫女在哪兒……
「我勸你還是祈禱沒人來救你吧，他如果膽敢再來，我必不會饒他……」
林佑厲聲「虛空」威脅著獨孤博。
他說這番話的目的，除了讓獨孤雁死心之外，還能夠藉此震懾朱竹雲。
果然，朱竹雲喃喃念了兩遍，「獨孤雁、獨孤雁，莫非是『毒斗羅』獨孤博的孫女？」
「沒錯。」林佑回答。
朱竹雲心中暗驚，皺起了眉頭。
獨孤雁聽了這番話，跪坐在地上精神萎靡，整個人都頹了下去。
林佑望著她的反應，暗暗點頭。
不錯，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並不打算長久關押獨孤雁，因為這樣對自己沒什麼好處。
林佑手底下的人，都是要儘自己所能，在各種位置上「發光發熱」的，他絕對不允許有人一直吃白飯，就算是囚犯也不行。
而獨孤雁是可以「廢物再利用」的對象。
但在使用她之前，林佑必須對其惡劣的性格進行嚴苛的調教。
不破不立。
首先他要做的，是打破獨孤雁的僥倖心理和一切希望，讓她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處境。
而所謂的「立」，就是讓她學會接受林佑提供的「嶄新生活」，拋棄過去的自己，成為一個新的「獨孤雁」。
環境，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
尤其是一名因為有強大的靠山，性格扭曲到驕橫跋扈、心狠手辣、睚眥必報的人，當她的靠山再也靠不住的時候，她的性格必然會做出一些改變。
而當她的這些改變，能夠讓她過得比以前更好……
她就會再也不願意回去了。
這個過程需要時間，但林佑還年輕，他有大把的時間來做這些事。
就像是將「疾風魔狼」大黃養大一樣，他很喜歡這種將一個弱小的魂獸，親手培養成強大魂獸的養成過程。
而對於人，也是一樣……
林佑望著無精打采的獨孤雁，走上前去，指尖輕輕挑起她的下巴，低聲問道：「獨孤雁，你最近又偷偷發動武魂了？」
獨孤雁瞳孔一縮，慌忙搖頭，「沒、沒有！」
「不用說謊，我又不是阿銀，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但是我想提醒你，你的『碧磷蛇』武魂只要繼續修煉蛇毒，必遭毒性反噬，這毒性會讓你壽命大減，比常人少活至少五十年。」
「怎麼、怎麼會……」獨孤雁半信半疑。
只聽林佑繼續說道：
「獨孤博早已經毒性入骨，怕是沒幾年活頭了，但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之前我用技能，將你魂力中的毒素消解去了，你應該察覺得到吧！
但我今天前來，發現你魂力中又一次充盈了毒素，這分明是發動武魂的結果。
我勸你暫時不要再使用武魂，否則跟『毒斗羅』一樣毒性入骨，就算神仙都救不了你。」
林佑的言語如此直白。
聽完他的話，獨孤雁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林佑說得這些話，全都對上了。
怪不得最近，她發覺自己身體格外的舒適，再也沒有往常修行武魂時的不適感。
而那一天，阿銀對自己說過，林佑耗費精力為自己驅毒。
後來因為她趁阿銀不在，嘗試著用武魂掙脫手腳上的鐵鏈，於是，那股不適感又回來了……
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武魂，爺爺也從來沒告訴過她，「碧磷蛇」武魂的弊端。
沒想到、沒想到告訴她這些的，竟然會是自己的敵人！
「你、你的意思，不就是為了防止我反抗嗎？」
獨孤雁小聲說著。
可看她的樣子，對自己的話完全沒什麼信心。
她知道林佑說的大部分，很可能都是真的。
但她還是說出了自己最信心滿滿的理由，「如果修煉『碧磷蛇』武魂會導致自己中毒，爺爺為什麼不告訴我？他絕對不會害我！」
「呵呵……」
林佑咧嘴笑道，「你爺爺自己也不知道呢，怎麼會告訴你？」
「……」
獨孤雁心裡升起一陣絕望。
如果林佑所言屬實，那意味著獨孤雁如果想要活命，就再也不能使用武魂了。
一名魂師卻不能使用武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另一種「死亡」。
連她一直崇拜著的、一直視為靠山的爺爺，都沒辦法處理這種情況。
獨孤雁徹底絕望了。
可林佑就像是能看透對方心思似的，在她心情低落到極點的時候，突然將「希望」拋了出來。
「說實話，這種問題，我能夠解決，整個斗羅大陸可能也只有我能夠解決了。」
「！！！」
獨孤雁猛地抬起頭來，眼神熾熱。
「但是……我好像沒有理由救你。」
林佑抱起胳膊，悠然笑著。
獨孤雁心情就像是在坐過山車，剛撿起「希望」，又失望地垂下頭去。
「呵呵，是啊，你恨不得我死……」獨孤雁搖搖頭，「將我關在這裡慢慢折磨，也是為了發泄心中的仇恨，畢竟我殺了你的女人，你、你有權力報復……」
「嗯……」
林佑點點頭，「很不錯的覺悟。」
說著，他再次抬起獨孤雁的臉，說道：「但是，我現在不想殺你，如果你能向我證明你的價值，我或許會饒你一命，然後再救你一命。」
「我的……價值？」
獨孤雁眼中燃起了希望。
雖然她不太明白，林佑口中的價值是什麼意思。
但顯然，她如果能在某種方面對林佑多少起到作用、有所幫助，「價值」……自然也就有了。
「你跟我來吧，從今天起，你就可以離開這間地下室了。」
林佑說著，便將獨孤雁手腳上的鐵鏈都打開。
恢復了久違的自由，獨孤雁握著自己發紅的手腕，看著上面一圈深深的痕跡，低聲問道：「你要放了我嗎？」
「對，我要放你回去，領著你爺爺再來報復……」
林佑的一句玩笑話，讓獨孤雁惶恐起來。
放人，是不可能放了……
那麼，他想要自己證明什麼價值呢？
獨孤雁抬起頭來，望著林佑的笑臉，似乎明白了什麼……
「走吧。」
林佑說了一聲，前面帶路。
獨孤雁歪歪扭扭地跟在他後面，踩著樓梯，直到打開門，才終於重新見到了陽光。
……
推開一間房門。
林佑伸手指了一下，「這就是你的房間……接下來，你可以以侍女的身份留在這裡，也可以加入我的軍隊『林中營』，隨你選擇。」
「侍女？軍隊？」
獨孤雁反應了半天，腦子都沒有轉過來。
林佑口中所謂的「價值」，就僅僅是這樣嗎？
這樣微弱的「價值」，不可替代嗎？
獨孤雁迷糊了。
她腦子一熱，雙手拉開自己的衣帶，衣物從雪白的肩頭滑落。
纖瘦妖嬈的身子，在空氣中變得僵硬起來。
「你說價值、我不懂，我只能向你證明，我身為女人的價值……」
她轉身坐到床上。
芳草豐美的保護區向著林佑花朵一般綻開，粉瓣含露，毫無掩飾。
林佑被她大膽的行為震住了……
他將目光艱難地移動到獨孤雁臉上，只見她表情淡淡，似乎已經對這種事不在乎了。
「哼、無趣……」
林佑死撐著嘴硬。
他強迫自己將臉轉向一邊，嚴肅地說道：「獨孤雁，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你以為把自己的身子給我，就能讓我救你？你還是沒明白……」
他轉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在你考慮清楚之前，就先休息一下吧……」
「砰！」
門被關上了。
林佑的腳步聲在房間外慢慢走遠。
獨孤雁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目光落到了天花板上。
「價值麼……」
她迷茫了。
但躺在鬆軟的床上，身體傳來的舒適感並非虛假。
「好軟的床啊，連這裡的床都格外的軟……」
獨孤雁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肩頭，系好衣帶。
她慢慢走到窗前，朝下方看去。
樓下是一片空地。
在空地上，一個巨大的、半透明的蜘蛛形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
獨孤雁心中一凜，隨後趴到了窗戶上，想竭力看清楚那東西。
林佑走了過去。
一個高瘦的老人，從院角處的側門進來，也直徑朝那「奇怪事物」走了過去。
院牆邊。
一隻身體足有四米高的黑色大蜘蛛，從坑底爬了上來，來到林佑的面前。
「那是魂獸！？主人……不，林、林佑竟然在養魂獸？」
這驚人的發現給獨孤雁帶來的衝擊，不亞於得知自己早已經身中劇毒這件事。
而那隻魂獸……
單從外形上看，就是一隻修為年限極高的可怕傢伙。
「怪不得、怪不得他說爺爺被擊敗了，豢養這麼恐怖的魂獸，如果沒有一定的實力，那完全就是找死。
他的實力，或者說他們的實力，比我已經見到的還要強得多……
這麼說……爺爺真的被擊敗了？」
獨孤雁趴在窗前，情不自禁地將頭探了出去。
樓下。
林佑一邊伸手「調戲」著人面蛛皇，一邊與楊無敵交談著。
他們正在討論關於眼前的這個「蜘蛛蛻」，到底應該怎麼處理。
「人面蛛皇劇毒無比，這個『蜘蛛蛻』裡面含有的毒素，與它體內的相差無幾，如果拿來製毒，想必會是很好的材料。」
楊無敵緊緊盯著眼前的大傢伙，對林佑說道。
「嗯……但如果僅僅用來製毒，似乎有些浪費。」
林佑托著下巴，認真思索著，「楊族長，不知道您是否養過毒物呢？」
「當然養過，我們『破之一族』擅長製毒，可這材料並不好找啊！因此，我們族內都有專門種植藥材、飼養毒物的人員。」楊無敵回答道。
「你們當然也飼養過蜘蛛類的魂獸吧，那麼……你們是怎麼處理這東西的呢？」林佑接著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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