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初……零號機，啟動
「小哥……啊不，霍哥，浩哥……不不不……呃……」
「總之，我記得魂環不是只有當魂力等級達到瓶頸時才能附加的嗎？可是我現在連二十五都還沒到，把我叫過來有什麼用啊。」
剛剛恢復自由身不久，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似乎暫時沒有變成刺身風險的白秀秀說著說著，臉上卻突然染上了幾分緊張的神色。
「難不成，你一開始就打算把我騙過來！」
霍雨浩挑了挑眉頭，「哦」了一聲問道：「林夕沒跟你們說？」
「說……說什麼啊？」
「看你這反應的確是沒跟你們說，難怪，正巧我也沒和他提過。」霍雨浩笑了笑，把桌子上的魂獸圖鑑推給白秀秀。
「魂靈的融合不像附加魂環一樣嚴格要求魂力等級，只要身體承受得住，任何時候都可以。」
「只不過魂靈對精神力的負荷不小，按我們的測算，以正常魂師的普遍精神力水平，用兩三個魂靈堆到六、七環也就基本是上限了，這本來就是絕大部分魂師一輩子無法邁過的門檻。」
「出於魂靈融合的保險起見，最好在魂力達到瓶頸，精神力水平達到頂峰時才融合魂靈成功率最高，不過若是對精神力水平有信心，提前一點也無所謂，更別提你這種情況。」
白秀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這就比原本的情況靈活很多了是嗎？」
「那只是無意為之的附帶效果而已，走吧，去挑適合你的魂靈。」
霍雨浩從椅子上站起身，對白秀秀勾了勾手示意對方跟上來。
白秀秀站起身，穿著住院服跟在霍雨浩身後，思前想後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不是還有很多東西要問我的嗎？」
「是啊，不過正是因為要問的東西可能太多了，不應該在這裡耽擱過多時間影響後面的學員，晚上吃完飯還到這個房間來找我，到時候再單獨談談。」
霍雨浩走在前面帶路，指著走廊兩側掛著的幾副魂獸畫像解釋道：
「這裡是很久以前從一家魂獸動物園改建過來的，現在主要從事的也是魂獸研究工作，有一些相關設備便被保留下來繼續發揮作用。」
「比如魂獸安全籠，遊客觀察走廊，還有……海魂獸水族箱。」
白秀秀跟在後面認真地聽著，當聽到「海魂獸水族箱」時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怪異的表情。
可憐又無助的海魂獸被拘束在小小的水族箱內，只能屈辱地任由那一個個本來一張嘴便能吃掉的雜魚人類站在外面品評觀賞指指點點……好怪哦！
「對了，你心儀的魂靈是什麼，魔魂大白鯊還是深海魔鯨？」走在路上，霍雨浩突然問道。
「連這兩個都可以挑嗎！好像挑哪個對我都不是那麼合適……如果一定要選的話還是深海魔鯨吧。」白秀秀大受震撼。
「哦，很可惜，這兩種魔獸我們這一隻都沒有，而且千年魂獸除了給你當寵物好像沒什麼用。」霍雨浩回頭笑了笑。
「……有沒有人跟您說過這樣的性格有點惡劣？」
「你這可真沒意思，要是一般人我還不會和他這麼說話呢……前面要到了，海魂獸最多只有隻七千年的冰海電鰩，你是想要它還是再從陸地魂獸里選一選？」
「我覺得我還是仔細挑一挑吧，不一定年限高的就適合我……」
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送來參與魂靈實驗的學生有幾十人，顯然不太可能一天之內全部走完流程；有一些沒有被安排在當天融合魂靈的學員直接被送到了生活區提前下班。
而有幸第一天就前來挑選自己心儀魂靈的學員，則一個個被霍雨浩拉著多聊了些個人生活情況，讓霍雨浩得以順便對學院最近這幾屆的高質量學員有個大概的了解。
總體來說，在這個戰力快速膨脹，史萊克學院那邊後期不斷空降戰力的年代，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的生源質量只能說一如既往地保持穩定……
以至於對魂導器毫無基礎的白秀秀都能在期中考核的總和分數上吊錘所有人，甚至這種現象目測會一直持續到他們畢業。
入夜後，和同學們吃完了晚飯的白秀秀瞅准其他人陸續回去睡覺的機會，順利脫身，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地再次溜到了白天被霍雨浩提審的辦公室內。
「魔魂大白鯊一族失聯……這又是什麼鬼玩意？」
從白秀秀口中事無巨細地將二人上次分別直到現在發生的種種事件問了個遍，霍雨浩哄小孩一般送走了哭求他「請幫我找回族人，魔魂大白鯊一族定有厚報」的白秀秀。
坐在沒開燈的房間中，霍雨浩沐浴在微弱的月光下，面色沉靜地不斷思考從白秀秀口中得知的消息，精神之海中的極北TOP3也在激烈討論著。
「魔魂大白鯊一族在天劫過後突然消失……對他們我倒也有所耳聞，在近海地區很有統治力的種族。」
雪帝帶著冰帝並肩坐在精神之海中的一艘觀光船上，支著下巴輕聲道。
「能讓這個種族不聲不響地消失，恐怕……我一時也想不出會是什麼原因，我應該是沒有這個能力的。」雪帝搖了搖頭，目光複雜地注視著周身平靜如湖的精神之海。
坐在駕駛員位置上，操縱著搖杆準備給觀光船換個方向的船夫天夢哥仔細回想了一番，隨即說道：
「當初我還在星斗大森林中被帝天他們擒住吸收能量的時候，也曾聽說一點秘聞。」
「魔魂大白鯊可是海神的眷族，就算他們有什麼能夠交流神界的東西我都不會奇怪，而如那個小姑娘所說，他們族中也有能夠瞬間聯繫她這個小公主的手段……只要有一點機會，我覺得她父母至少會給她傳出些隻言片語。」
冰帝手中拿著杯檸檬汁，看了眼精神之海上空被模擬出的月亮與夜空，晃了晃加了冰塊的檸檬汁道：
「我覺得你們大可把想像力放飛一些……比如天劫的時候突然天降隕石正好把他們的老窩給砸了引發海底地震之類的，反正以當時的情況估計也會被掩蓋過去。喂，雨浩，你覺得呢？」
「反正都是瞎猜，我覺得比這更離譜的也未嘗沒有可能。」霍雨浩坐在船後，端著個魚竿，看向註定不會有反饋的魚漂處，笑著道。
娘希匹，我這到底是遇到了什麼奇葩展開？
難不成魔魂大白鯊一族提前被人找上門尋仇了？那也不至於啊，差著兩萬年呢。
總不能真像冰帝開玩笑說的那樣遭遇隕石殺吧？
一個白秀秀還翻不了天，但是魔魂大白鯊一族失聯倒是真的不得不予以重視了。
心事重重的霍雨浩對此心懷憂慮，遠在星斗大森林的帝天也一樣。
同樣從白秀秀嘴裡得知了魔魂大白鯊一族遭遇的林瑞秋向一個神秘地址寄了封信，這封信隨即兜兜轉轉被轉交到了帝天手裡——她明明有更便捷的聯繫方式，但就是懶得用。
連雪帝都沒把握在不泄露消息的情況下滅殺魔魂大白鯊一族，帝天同樣也做不到；因為瑞獸小姐外出旅行而失業了的赤王，已經肩負著帝天吩咐的秘密調查的使命準備前往日月帝國南部海域。
雖然沒從霍雨浩口中明確得到「以後我罩著你」的保證，不過霍雨浩明顯也沒有揭發白秀秀的意思，這已經讓白秀秀很滿足了。
尤其是三天後最後一名學員也順利融合了魂靈後，仍然沒有日月帝國的秘密稽查隊把自己拖走，讓白秀秀徹底放下了心，開始體驗自己只需每日進行身體檢查便再無其他任務的短暫度假生涯。
只不過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這些來自各個年級的佼佼者實在太過內卷，將這樣的風氣也一併帶到了新的住所，讓原本想著安心吃吃喝喝幾天的白秀秀不得不跟著抱起書本一起學習起來。
而霍雨浩在完成只能指望自己的魂靈融合工作後，便把剩下的「監測志願人員接下來一個月生命體徵」的任務甩給了其他人，自己扭頭去參加新的任務。
數日後，根據新的圖紙進行重新加固處理過的明德堂地下基地內。
鏡紅塵得意地站在直徑足有百米開外，高度更是有三十米的實驗室中，看向面前足有十五米高的金屬人。
雖然眼前的實驗體一號只能算個半成品，但也只是尚未加裝完整的各項子系統而已，其最核心的核心法陣功能系統已經非常完善，最主要的技術難題已被攻克。
人形魂導器是不亞於高能壓縮陣列魂導器的超級項目，極其複雜的項目總體被拆解成了一個個看似關聯度不大的子項目分發下去研究，而整個日月帝國能完整掌握其情況的魂導師也屈指可數。
霍雨浩也只能算是「有資格了解大致情況」而已，要不是因為鏡紅塵的看重，其實今天都不應該在此旁觀。
「終於……老夫多年的心血如今已見曙光，今天就可以進行整機測試了！」
「哈哈哈，我笑那毒不死無謀，本體宗少智，只知道搶奪那十萬年魂獸胚胎，被他們搶了又如何？真正的至寶一度就在他們眼前！」
「只要有它，只要有實驗體一號，老夫想要多少個一億金魂幣弄不出來？」
鏡紅塵走上前，拍著人形魂導器的大腿，哈哈大笑。
精神之海中的雪帝「切」了一聲，按下墨鏡，雙手抱頭繼續曬起日光浴，不再借著霍雨浩的感官去看那人類老頭。
「恭喜堂主神功大成！」
「賀喜堂主為國再添一重器！」
「不愧是紅塵堂主，輕易做到了我們做不到的事情！」
一記記彩虹屁被送了上來，鏡紅塵一邊擺著手謙虛道「過獎」，一邊很是受用地繼續發出反派的笑容。
霍雨浩也用精神探測仔細掃描著人形魂導器的種種細節，光是它身上數以千計的核心法陣構成的通路，就得是鏡紅塵這個級別的魂導師才有能力操盤的！
軒梓文現在操刀的密封奶瓶、魂環存儲器之類的研究相比之下，在複雜度上也真就是圖一樂……
就是靠著參悟這玩意，霍掛竟然在交換生結束前搞出了一個三米五的青春版人形魂導器用來說服軒梓文跳槽！
霍雨浩想了想，自己或許的確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因為伊萊克斯已經給自己安排了亡靈魔法的教學課程，雪帝她們也在等著自己儘快消化掉雪丹這枚定時炸彈，魂殿那邊也有很多初創期的東西等著自己拍板……
比起霍掛，自己這邊親友存活率高了那麼一點，以至於要忙的事情也多，人形魂導器有紅塵堂主操盤並非自己關注的重點，肯定不可能如霍掛那般如饑似渴地學習。
感慨而迷戀地摸了摸人形魂導器的金屬小腿，鏡紅塵扭頭問道：「雨浩，你要不要來試試操縱人形魂導器？」
「我？」霍雨浩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下猶豫了那麼片刻。
「我這身份是不是不太合適，萬一不小心按錯了什麼……」
鏡紅塵笑著搖搖頭：「沒關係，以前調試的時候老夫就沒少操縱過這玩意，將來人形魂導器的使用門檻會放得比較低，以你現在的學識操縱它綽綽有餘。」
「由你來試駕一下，也是為了實驗它向下的兼容性怎麼樣，畢竟我身為九級魂導師，有些平凡人的煩惱與問題是意識不到的。」
「堂主說的是，那……我就不客氣了哈。」
鏡紅塵先是到駕駛艙輸入了一番操作密碼——這是他老人家對任何人都不曾透露過的，生怕不小心泄密；隨即招呼著霍雨浩上來感受一番。
駕駛艙的外裝甲在霍雨浩進入其中後緩緩合攏，十五米高的巨大人形魂導器和原著後期九級魂導師人手一具的微縮型貼身人形魂導器是兩個操作路子。
前者更貼近EVA、高達、機甲的路線，後者更像是動力裝甲。
二者也在萬年後分別形成了機甲和斗鎧兩條發展路線，以至於後來搓出冰級戰神甲的軒梓文某種意義上成了斗鎧之父，歷史地位比鏡紅塵這個老上司高多了——因為實驗體一號被盜，鏡紅塵成了一世英名毀於一旦的敗犬。
聽鏡紅塵在外面簡單講解了一番實驗體一號的操作方式，霍雨浩看著面前有著搖杆和按鈕的操作台，不得不承認這東西的操作門檻的確是低得很人性化。
「大家撤遠一些，雨浩，你可以試運行實驗體一號了！」鏡紅塵在空曠的實驗室中喊道。
「收到。」霍雨浩通過擴音器應了一聲，隨即關掉擴音器開關。
踩著踏板、按住搖杆推動著十五米高的人形魂導器向前緩緩踏了一步，霍雨浩小聲念叨著：
「初號機，動啊……」
「嘶……好像有哪裡不對，這玩意是不是更貼近零號機的定位？」
看著實驗體一號在霍雨浩的初次操作下依然展示出足夠的流暢性做出種種基本動作，鏡紅塵滿意地點了點頭，迎接身旁一眾高級魂導師的新一輪彩虹屁。
只不過鑑於霍雨浩在鏡紅塵眼中的地位並非什麼秘密，大家的彩虹屁有一大部分又轉移到了「我就說雨浩天資過人，還是堂主您老人家眼光好」身上。
霍雨浩忙著搗鼓他的零號機，白秀秀在醫療基地每天炫掉算上夜宵的四頓營養餐，林瑞秋天天不務正業遊走在明都的大街小巷想著尋寶撿漏，而王冬兒……
鑑於學業已經耽誤了不少，擺爛後索性在明都繼續住了下來的王冬兒殊不知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昊天宗地段太荒僻，史萊克城的風景又已經厭倦了，在特使到來交付贖金後王冬兒向夢紅塵抗議並順利撤走了監視她的高級魂導師，自知這學期學業已經耽誤太多，擺爛後又沒了心理壓力的王冬兒索性暫住了下來。
她甚至還向夢紅塵索要精神賠償，要求給她特批一張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的通行證便於她和蕭蕭等同學團聚或旁聽。
已經知道王冬兒對攻擊性魂導器過敏的夢紅塵還念叨著當初王冬兒捅出來的簍子遲遲不肯批，甚至現在看到等人順便堵門的王冬兒扭頭就走，一時間攻守易勢。
而入夜後，兩名穿著黑袍的男子離王冬兒拉開一段距離，竊竊私語。
「你確定她沒問題？」
「確認過了，現在明都抓得嚴，只對外來人口沒什麼管理，再找不到祭品或者賺到贖金的話這個季度的指標完不成，長老怪罪下來……」
「媽的，真是腦子有病，開在明都的分壇能謹小慎微活下來都不容易了，還給咱們設指標？」
「你也別跟我說啊，任務是我壓下來的嗎？明都前陣子嚴打那幾天咱們的產業有好幾處關門至今，現在流水緊張只能維持運營，更別提滿足資金上繳要求了。」
一名黑衣男子沉默良久，道：「所以咱們就要干綁票？」
「祭品和資金總得上交一個吧，我偷偷確認過了，她住酒店的時候掏不出市民卡。」
「媽的真丟人。」
「以前又沒少幹過，現在日子過好了你就想著洗白了？」
「可是……我跟你說，漂亮女人的親戚和情人至少有一個是招惹不起的。」
「所以能撈的油水也多，沒有高風險哪來高收益，你到底干不干？以前濕活幹了那麼多，可別這一次手潮了。你不收別人，長老下個月就要來收你了！」
呱，和同學恰飯恰太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