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毅遲疑了一下後問道:「堂主,您說這件事會不會是史萊克學院和本體宗勾結的?本體宗憑什麼能夠準確的判斷出我們地下基地的位置?」
「尤其是一號實驗室,一號秘庫,以及十萬年魂獸胚胎所在的安全屋。【,無錯章節閱讀】實驗室和秘庫能從外界暴力破除。可如果不是提前準備,他們不可能進得去安全屋。恐怕是有內鬼啊!」
「蠢貨!」
鏡紅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吐了兩口血,臉色再次蒼白了起來,幾乎沒了任何血色。
「我難道不知道有內鬼嗎?這件事在兩年前笑就已經告訴我了!你以為咱們那一屆的隊伍資料是怎麼泄露的?史萊克當時的每一刀都砍在了咱們最難受的位置上!每一次戰術部署都是卡著咱們的脖子來的!」
「但是你現在用你的豬腦子想想,史萊克學院就算真的有內鬼,難道他們犯得上連自己一方最強的兩個天才的生命都不顧,讓本體宗進行無差別攻擊?你脖子上那玩意長著難道就是單純為了看起來高嗎?」
「上次史萊克城的探子回報的時候你不是不在場,毒不死那老東西能帶領本體宗襲擊史萊克,又被饕餮斗羅和龍神斗羅灰溜溜的趕走,你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很好嗎?」
「好了,你趕快去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儘可能將這次事件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是,我這就去辦。」
林佳毅不敢耽擱,一溜煙的跑了。
鏡紅塵扶著棧道旁邊的合金扶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肥胖的額頭上已經出滿了冷汗。
短短几分鐘之內,原本還年輕的鏡紅塵好似一下蒼老了二十歲,白髮頓生。
「現在看來,我必須要站隊了......能救我的,只有太子......希望這一切來得還不晚......」
......
六年級宿舍,頂樓。
「啥玩意啊?咋回事啊?那咋整啊?」
就在剛剛,一位明德堂的老師進入了千朝光和霍雨瞳所在的宿舍,對他們進行了問詢。
於是乎,千朝光順理成章的發出了東北版的懵逼三連。
負責問詢的老師無奈的皺了皺眉,耐心的再次說道:「不要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你只要實話實說,我們不會難為你們兄妹二人的。」
「明德堂遇襲那天,你都看到了什麼,做了什麼,只要簡單描述一下即可,只是例行問詢。」
「唉,貴學院這麼跟審犯人一樣審我,令我十分心寒啊.....」
千朝光隨口一句話,嚇得這老師冷汗出了一後背。
「別緊張別緊張,要不喝口水?您問我,您緊張個啥?算了,你們現在是非常時期,形式緊張。我也不難為您,告訴您就是了。」
「我的危機意識很強,在爆炸的前一刻我就感覺有些不對,立馬越過自己的桌子把我妹妹撲在了身下,同時藏在了實驗桌的下面。」
「後面我聽著有一幫瘋子殺上來了,打眼一看是本體宗那幫瘋狗,就直接跟我妹一起把下面挖了個洞。我當時尋思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既然都上來了,那他們進來的地方肯定就沒人了。」
「所以我妹探測了一個他們挖出來的通道,我們一路挖過去,順著那通道一路猛跑。最後估麼著差不多應該到了明德堂的區域外,向上挖了一會就回到了校園當中。」
「得虧我這魂導器里隨身帶著個小鑽頭,要不指不定嘚挖到猴年馬月去。」
「要說我們兄妹倆這點兒也tm是夠背的,正好把tm噴泉給挖穿了。您瞅瞅,淋了我這一身,那不,剛洗的衣服還擱那掛著呢。」
「哎哎哎,您瞅哪呢這是?你那倆大眼珠子要是再瞟我妹的內衣我可拔刀跟你玩兒命了啊?你信不信我待會就跟鏡紅塵說你跟我妹這耍流氓,讓他把你這倆眼珠子摳了?」
做戲做全套。
千朝光當時返回明德堂就是為了將先前第一次挖出來的通道全部掩蓋,再加上已經徹底塌方了的原始通道,沒人能還原出現場真相。
而且他還真的重新挖了一條通道出來,正好是從噴泉下面鑽出來的。
那個洞現在還在那沒填上呢!
當時出來的時候千朝光還特意用神識掃描了方圓千米內的情況,確保了沒有任何一個人看見他出來並返回的全過程——當時所有人都集中在教學樓,而宿舍區呈現出凹字,沒人能看到噴泉的位置。
同樣,也沒有任何一台監控設備能發現其實只有他一個人跑回了宿舍——在明德堂被襲擊的那一刻,供能線路就已經斷了。
當時所有的監控設備都處於離線狀態,千朝光也擁有無比充足的不在場證據。
天時地利人和,三要素齊聚了算是。
只不過這三要素全是千朝光有意算計的結果,跟巧合不沾邊。
「咳咳,我不是,我沒有我沒有,您千萬別誤會......」
那位來問詢的老師頓時滿臉通紅,磕磕巴巴的解釋著。
也是他倒霉,這房間就這麼大,誰也不能控制著自己的眼珠子只往一個方向看呀。
他趕緊擺了擺手,從手腕上的儲物魂導器中取出了一根金屬棒。
「那什麼,還請你們二人配合我做一次徹底檢查。還請你們將身上所有的魂導器都收到同一個儲物魂導器中,然後再將那儲物魂導器交給我,不能有任何遺漏。」
千朝光頓時就不樂意了,挑了挑眉:「我說你差不多得了啊,真擱這審犯人呢?誰給你的權利查我們的個人隱私?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們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試圖竊取我們史萊克學院內部機密。」
在將小事化大,大事化巨大這方面,千朝光已然積累了無比豐富的經驗。
再加上他和霍雨瞳本身就身份敏感,這就更好借題發揮了。
這不,問詢老師額頭上這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趕忙再次解釋道:「不是不是,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這只是例行檢查而已。」
為了表示自己沒有惡意,他同樣也用上了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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