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毀天滅地般的一劍直直地落在黎星辰的身上,紫色的屏障瞬間張開,支撐著黎星辰的身軀,擋住來自外界的攻擊。
劍氣的餘波落在巫族其他人的身上,他們也紛紛張開護盾來抵擋方靈韻的攻擊。
之前方靈韻和方家眾人的攻擊都被她的護體屏障所擋住,壓根就近不了她的身,更別說給她造成一點傷害。
正是因為實力懸殊太大,方靈韻才必須以身祭劍,用這力量來做殊死一搏。
砰!
唆的一聲,天空瞬間變成藍色,無數的雪花順勢飄落下來,瞬間結成冰晶,寒冷的氣息悄然而至,藍光大綻其矛頭對準黎星辰。
藍色的長劍劃破長空,突破空間帶來的限制,其力量都聚集在這一劍身上。
紫光綻放於天間,紫色的屏障張開無數倍,想要把這把劍給粉碎掉。
可惜的是她失敗了。
藍色的長劍徑直地來到她的面前,在強大的阻力之下才扭曲了一點方向,卻在黎星辰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劍痕,紫色的鮮血還未乾涸就被藍色的雪花所覆蓋,那是寒英神劍自帶的冰霜之氣。
黎星辰用手捏著寒英神劍,紫色的眼眸里無悲無喜,開口道:「你是第一個能傷到我的人。」
無論是北烈嬌還是南宮景,他們都沒能突破她的護體屏障。儘管方靈韻的年齡不大,修為也不高,但是方靈韻使用了人劍合一可以突破她的護體屏障的封鎖空間,並且給她造成傷害。
雖然這把劍最終被她捏在手裡,但是她得承認方靈韻的確很強。
可惜的是她沒有足夠的時間。
方靈韻臉色蒼白,這傾盡全力的一擊僅僅只給黎星辰造成一點傷痕,就可以說明黎星辰的實力多強悍。
難怪北烈嬌和南宮景都不是黎星辰的對手。
要知道眼前的黎星辰只是一道分身。
她的本體還在巫族,其分身連本體的一半力量都沒有,就已經如此強大了。
頭一次直面如此強大的強者,方靈韻渾身顫抖了一下,很快恢復平靜,她知道越是危急時刻就越不能慌張。
哪怕這一擊沒有給黎星辰造成巨大的傷害,但是她的目標從來都不在黎星辰啊。
而是除了黎星辰之外的其他巫族人。
她的視線落在其他巫族人的身上,這毀天滅地般的一擊對黎星辰來說是輕而易舉,可其他巫族人就不一定了。
那些圍剿方家的巫族人大多拿著武器在費力堅持著,他們面容慘白,卻還是要堅持下去,不能在王的面前丟人。
就算是死也要有保持自己的面子。
「很榮幸。」
「讓你死的光榮一點。」
黎星辰淡淡的聲音在方靈韻的耳邊迴響,紫色的眼眸倒映出方靈韻的身影。
「姐姐,不要。」
一道空靈的聲音響起,空間裂縫瞬間出現,一道紫色的身影從空間之中跑了出來,「靈韻和我們無冤無仇的,我們為何要對方家下死手呢?」
黎姝的話還未說完,一道紅色的身影從地面蹦跳而起,紅色的長劍傳來鳳凰的鳴叫,那是北烈家族世代傳承的北烈神劍,她的長劍對準黎姝,殺意浮現。
根據本能的,黎姝當即還擊。紫色的長劍也順勢而出,擋住了紅色的北烈神劍,紫色的眼眸閃爍著怒意。
黎姝一直都不喜歡北烈嬌,因為她能感覺到北烈嬌對自己的敵意。
紫光和紅光再次交鋒,紫光略勝一籌,因為黎星辰注意到了黎姝這邊,當即出手了。
方靈韻也揮劍上去打向黎星辰,場面一片混亂。
紫光、紅光、藍光充斥於這片地區,濃郁的血腥味傳入鼻間,天空變得霧蒙蒙的,細細的小雨還在下著。
長劍刺入肉體的細微聲音響起,方靈韻轉過頭看向來人,卻發現此人是北烈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因為她對此沒有任何意外。
她早就意料到北烈嬌不是什麼好人。
北烈嬌那雙紅色的眼眸里是濃濃的殺意,「方靈韻,你知道的太多了。」
她先前攻擊黎姝只是一個假動作,實際上一直盯著的人是方靈韻。
巫族人能帶給她的威脅實際上是很小的,北烈嬌把方靈韻當成敵人便是因為方靈韻的武道天賦是皇者天賦,還能召喚出神劍,再根據那個傳說之中的預言。
北烈嬌早就對方靈韻有了殺心。一山不容二虎,皇者天賦就只能有一個人存在。北烈嬌的殺心在方靈韻召喚出神劍之後就到達巔峰了。
火焰灼燒在身體上,藍色的眼眸里依舊平靜,疼痛並不能影響到她的意志。
「既然你早已有殺心,忍到現在才動手,還真是難為你了。」
方靈韻冷冷地說著,藍色眼眸滿是冷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早在我七歲時就動了殺心,那天的話不單單是一個警告吧,更多的是想殺了我。」
方靈韻從不低估於人性,因為她知道人性是經不起任何考驗的。
北烈神劍自帶的鳳凰神火能焚燒萬物,一旦中了此火便會生生不息地燒下去。
方靈韻對此毫不意外,她早就猜到了北烈嬌非善茬,不覺得北烈嬌會放過自己。
「你很聰明,但是聰明人往往活不了多久。」
北烈嬌冷笑著,「鳳凰神火會把你的靈魂都給焚燒殆盡,你就等待著死亡吧。」
北烈嬌既然決定對方靈韻出手,那麼就不會給方靈韻留一點活路,因為敵人就必須斬草除根才不會讓自己產生威脅。
「你以為鳳凰神火就一定很強嗎?」
方靈韻神色不變地說著,下一刻她身上的鳳凰神火全部熄滅。
萬物相生相剋,有鳳凰神火存在,那麼必定有相剋的東西存在於世界。
鳳凰神火固然強大,但是不巧的是方靈韻擁有的是玄冰之靈,天然就克制鳳凰神火。
鳳凰神火對她不起任何作用。
紫光和紅光充斥於整片天空。方靈韻無視自己身體上的疲倦感,手緊緊地握著寒英神劍朝著前方而去。
她知道這一擊事關自己的生死存亡。
……
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毫無表情,冷冽的氣息隨風而來,藍色的衣袍在這片冰天雪地之中格外地顯眼。
他的眸光落在冰晶之中躺著的藍發少女身上,那張蒼白精緻的臉上此時死氣沉沉的。
他快步跨越過去,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起了她。
「你是要和我作對嗎?」
「姜無夜。」
北烈嬌的聲音突然響起,「你以為滄雲劍宗就可以得罪我了嗎?」
「我代表不了滄雲劍宗,我代表的是我自己。」
姜無夜一臉平靜地說著,無悲無喜地看向北烈嬌,「同樣的,你也代表不了北烈王朝,我們都不能代表彼此的勢力。」
「當然,你北烈嬌執意要跟我講這些的話,那就大膽來戰吧。」
「滄雲劍宗從不懼怕任何人。」
「那你為何要執意救起方靈韻。」
「她命不該絕。」
「難道因為嫉妒就要斷送一代天驕的命嗎?那個傳說你也知曉,這也是你為何對方靈韻下殺手的原因。因為你知道人族只能出現一位至尊,你和方靈韻都是武道皇者天賦。既然要從兩個人之間做出選擇,那麼你必定要弄死方靈韻,因為你想要成為那名至尊。」
姜無夜緊緊地抱著方靈韻,避免北烈嬌傷害到方靈韻,「至尊不是你的意願就能當的。」
「天意而為,方靈韻和你同為皇者天賦,就說明你們有公平競爭的機會,而不是你這般殺害她全族毀她根基要她性命。」
「她的天賦不比你差,差的是時間而已。」
只要給方靈韻足夠的時間,她超越北烈嬌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哦?你是來指責我的嗎?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呢?你不覺得這些話是多餘的嗎?」
「我為了活下去我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我沒有錯。」
「你要帶走方靈韻,你可知曉她根基已斷,已無法修煉武道的可能性了。」
「那就讓她成為劍修。」
「天地為仁,總會給人一線生機的。」
「姜無夜,你認為你會是與眾不同的嗎?你還不是嫉妒南宮景。」
「你知道南宮景會成為至尊,而你什麼都不能做,你的天賦比不上南宮景。」
「你是來說這些廢話的話,就算了。」
姜無夜極為平靜地看著她,「我不是在說廢話,而是在提醒你。」
「做的越多就一定會有失算的一天。」
「你難道認為別人不會還擊嗎?」
北烈嬌嗤笑一聲,絕美的面容上是不屑的神色,「我這些都是靠我自己獲得的,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哪怕踩著他們的血肉一步步走上去,我也是不懼怕的。」
北烈嬌一步步地爬上來,靠算計得到了這些,她當然不願意失去這些。
她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決不能再回頭了。
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止她!
「北烈嬌,你變了很多。」
姜無夜恍惚地說著,眼神滿是迷離,「當初的你也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女,為何會成為今日的模樣……讓我覺得你面目可憎。」
「因為我不去爭就會失去一切。」
北烈嬌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姜無夜,「我和你們完全不一樣。」
「我要得到無上的力量。」
「只要有人敢在這條路上阻止我,那麼就請那個人去死吧。」
「擋我者死。」
葉凌安看見了他們對峙的模樣,便覺得這些都是有意而為的。難怪她總覺得自己的記憶是很違和的,因為這些記憶都是虛假的。
她的記憶都被別人造假了,使得她忘記了很多。
就算記憶會造假,可本能卻不會,難怪她對北烈嬌一直都沒有多少好感,原來原因就在這裡啊。
「我一直都沒有變。」
北烈嬌一臉憤怒地看著他,「姜無夜,放下方靈韻,不然今日你們必死無疑。」
「不要說什麼看在曾經的情分上讓我饒你一命。」
「要是真有情分,你也不會來此警告我。況且,方靈韻還是你的表妹,她的家族還是你母親的娘家,你不也是能下死手弄死他們嗎?」
方氏一族的慘劇才發生三天,卻傳遍整個大陸讓人為之震撼。
知曉細節的人自是為北烈嬌的手段所驚嘆。
那可是她的親人啊。
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就對他們痛下殺手,還是幾乎滅掉全族的那種……
北烈嬌不是什麼好人,但能像她這般歹毒的人已少有。
紫色的身影一晃而過,「有些事不能做的太絕。天有所為而有所不為。」
黎姝抓著方靈韻的手,一臉怒意地看向北烈嬌,「北烈嬌,做的太過反而會折損於自己。」
「那個傳說到底是否真實誰也說不清楚,憑什麼要為了那個傳說來殺害自己的親人呢?」
從北烈嬌選擇對方氏一族出手的那一刻,黎姝就對北烈嬌產生厭惡的情感,很是抗拒北烈嬌。
能把自己的親人都給殺絕,就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此人未免太可怕了。
「憑什麼?」
北烈嬌冷冷地看著黎姝,紅眸里閃過一抹冷意,「我和你們這些受盡寵愛的人完全不一樣,我都是靠自己得到我想要的一切,自然是不會輕易放棄。到了我這個地步,就算那個傳說是假的我也要讓它變成真的,我沒有任何退路可言。」
「方靈韻本就不應該出生,她的存在對於我來說就是一種威脅,她會影響到我的地位,那麼就讓她去死吧。」
北烈嬌的語氣特別的冷。
「恩恩怨怨早晚會慢慢算。」
親自聽見了北烈嬌的那番話,葉凌安的藍色眼眸閃過複雜的情緒。
她沒有想到原來自己家族的覆滅其背後主謀竟然是當成恩人來看待的北烈嬌。
葉凌安把拳頭緊緊地攥著,那雙藍色眼眸全是痛苦和憤怒的情緒,「為什麼會是她?」
「這個女人就為了一個傳說而來殺害我的全族,就為了保證自己的地位不受到任何影響。」
「北烈嬌,她怎麼敢!」
憤怒的情緒充斥於胸口之中,藍色的眼眸氤氳著淚水,她的悲哀到達了極點。
「所以說看見了這些真相會讓你崩潰的。」
君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替她擦拭去眼淚,「真相往往是殘酷無比的。」
「北烈嬌不單單是因為一個傳說,更多是家族恩怨。上一代人造成的恩怨,就會由下一代人來償還。」
「靈韻……不,凌安,你的當務之急就必須是變強,讓自己變得更強,才能殺死北烈嬌,好為方氏一族報仇雪恨。」
這一刻君喊著她今生的名字,便是為了喚醒她的理智,好讓她的理智回歸起來。
越是到了關鍵時候,就越是要保持絕對的理智。
「……」
葉凌安死死地咬著牙,憤怒的情緒充斥於藍眸之中,「我必定會變強的。」
「手刃自己的敵人是我最需要做的事情。」
正是因為她的實力不夠才能讓北烈嬌對方氏一族痛下殺手。
「這一關是為問心,你得去問你自己的心。」
「你到底想不想要復仇?」
「你是想要做一個普通人,還是成為一名強者。」
君的身影在她的面前消失,任由她做出自己的選擇。冰神考核,是冰神選擇自己的繼承人的考核,所以說這場考核只是走一個過場。
最為重要的是讓葉凌安看見自己過去的記憶。
之所以北烈嬌要封鎖葉凌安的記憶,便是因為這些事情都是她親手做的。不讓葉凌安知曉這些便是想要少一個敵人。
問心,便是讓葉凌安的劍道變得堅定無比。
只有堅定無疑地走下去,她的劍心才能煥發出新的生機。
「忘記不了這些記憶的。」
葉凌安緊緊地咬著嘴唇,任由鮮血瀰漫於唇間,蒼白的面容表現出她此刻的痛苦。
正是因為太過於痛苦,葉凌安才說不出話來。
她對北烈嬌的恨意已經無法用文字來表達。若是北烈嬌此時站在她的面前,她必定親手手刃北烈嬌的性命。
她方氏一族近千人的命卻只是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
她方靈韻何錯之有?
就是因為她的武道天賦是皇者天賦嗎?這個天賦等級威脅到了北烈嬌的利益嗎?
這些問題不需要答案,她只需要知道北烈嬌幾乎殺了她滿門。
就連她也只是因為黎姝和姜無夜的幫助才躲過一劫。
換句話來說,方家滿門可能就只剩下她葉凌安一個人。
「問心?何為問心,我只知道此仇此很我必要報!」
看著過去的記憶,葉凌安能夠明白當時自己的心情。願意用己身來祭劍,護佑方氏一族平安。
她想到自己喪失記憶之前,方靈詩慘白的模樣便覺得心疼。
她的妹妹方靈詩何其無辜啊!
她還是那么小。
恨意太長,瀰漫於整個心間,以至於身體上的疼痛都變得麻木。
她閉上雙眸,眼淚順著臉頰緩緩流下,在臉上形成兩道淚痕,無盡的痛苦都隱藏於這兩行眼淚之中。
正是因為切身體會過,她的心才會如此地疼。
「北烈嬌,有我方靈韻在的一天,你必定被我手刃。」
「我不會做一個普通人,因為我身上背負著諸多的債要一一討回。」
「我方家近千條性命都亡於北烈嬌之手。」
「我方靈韻從不屈服於他人,更別說是像北烈嬌這般宵小。」
「寧折不彎,此為我劍心。」
藍色的眼眸流露出堅定不移的神色。
過去的悲劇已經發生,她要做的是終結那個罪魁禍首,把該死的人送下地獄去向她的親人贖罪。
北烈嬌,你等著辦。
「何為問心?此為我的心。」
藍光大放充斥於整片空間,蓋住那張完美無瑕的臉頰。那一刻,天地為之震撼,山水為之停留。
象徵神祇之位的眉印越發地清晰。
這代表她的第八考順利通過。
……
「她的心在哭泣。」
冰神蘭一臉淡淡地說著,那雙藍色的眼眸看向不遠處的葉凌安,「你不去安慰一下她嗎?」
「我原以為身為劍靈的你會和劍主一同情感共享呢。看你的做法,原來是我想的太多了。」
「為什麼要去安慰她呢?」
君一臉平靜地應著,那張姣好的面容上無奈的神色,「安慰沒有用的,事情已經到達了這一步,她已經無法退縮一二。」
「之所以同意你讓她恢復過去的記憶,就是因為她沒有退路可言。再不抓緊時間變強,那麼她就會再無機會戰勝北烈嬌了。」
「這就是我想要她變強的原因。」
「身為我的劍主,她的記憶必須完整,她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懦弱,所以我不會去安慰她,更別說是讓她感受到一點溫暖,那是弱者才需要的東西。」
君不覺得那些情感對葉凌安來說有太大的用處,因為葉凌安本身就是一個很淡漠的人。她知道這些真相之後,便會開始自動調節自己的情緒。現在的迷茫和痛苦,只是一時沒有平靜下來。
「她還是一個孩子。」
冰神蘭搖搖頭地看著她,「前世今生加起來不到百歲的孩子,跟我們的年齡相差太大。」
「我們都活了萬年時光,早已變得滄桑。」
「喪失了這份活力,所以我覺得還是小孩子的她應該哄一下。」
「不需要去哄。」
君一臉平靜地看著她,「凌安不是一個嬌弱的孩子,她的情緒一直都很平靜,現在沒有走出來是因為對親人太過於在乎了。」
「她早晚會走出來,從她以身祭劍的那一刻起,她的劍心就已經穩定了。」
願意以己身獻祭於劍挽回方氏一族眾人的性命的舉動,本來就是一個以大道為重的強者。
君是她的本命神劍,自然願意相信自己的目光。
「要是斗羅神界的神祇都能有她一半的大義,這場悲劇說不定就不會發生。」
冰神蘭嘆息一聲,用無奈地眼神看著君,「可是有時候還是要放鬆一下自己的心情。」
「她到底是一個孩子。」
「需要別人偏愛的孩子。」
「悲劇往往是新的故事起點。」
「要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般想,就不會有如此多的矛盾可言。」
冰神蘭聯想到了鳳凰,心裡明白這就是命運造化弄神啊。
她們生而相剋,卻又能成為彼此的好友。
「人本來就是很複雜的。」
君並不覺得葉凌安很柔弱需要別人的呵護。葉凌安走的是強者之道,這條路註定了曲折而痛苦。
唯有無數次磨鍊自己的心神,方可成就自己。
這條路是她要走完的路,需要付出無數代價才能走完。
沒有人能活的輕鬆,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她必須依靠自己來調整自己的狀態,沒有人能去勸說她的。
……
葉凌安的情緒徹底平靜下來,拿起了寒英神劍,藍眸里一片平靜。
她徑直地走出去,金色的大字出現於眼前。
「冰神第八考完成,獎勵十萬年魂骨、所有魂環年份等級提升三萬年。」
葉凌安拿起那塊魂骨立刻盤腿打坐吸收起來,她要抓緊時間變強。
至於唐三和武魂殿的事情可以先放一邊去。
她對北烈嬌的仇恨勝過了一切。
「冰神第九考,吸收六塊十萬年魂骨,湊齊一套魂骨武裝,所有魂環的年份到達二十萬年。」
葉凌安看著這個考核,當即施展出魂環。黑、黑、紅、紅、橙、橙、橙、橙、橙九個魂環。
此時此刻她的魂力等級已經到達九十九級,只要吸收完這一塊魂骨,那麼她的魂力等級就會達到傳說之中的百級等級。
一百的魂力等級一直都是一個傳說。
萬年了,斗羅大陸沒有一個成神者,足以說明百級強者的艱難。
葉凌安因為天賦的緣故而無視這層瓶頸,跨越了這層對魂師來說是極限的關卡。
「通過了第九考,我就能成為神……」
「到那時,我必定要手刃北烈嬌……」
她在刻意壓抑自己的情緒,因為她對北烈嬌的恨意已經到達巔峰。
完成冰神第九考就能成為神。
那一天不遠了。
手刃仇敵之日就在眼前,她必定要親手弄死北烈嬌。
……
「唐三,你以為你很強嗎?」
王麗咬緊牙關,她沒有想到唐三的魂技能突破自己的魂技封鎖。
「我不認為我很強,但你變了很多。」
唐三把手攥成拳頭,他的體力已經很透支了。面對武魂帝國的大軍,他們還是太渺小了。
除非有神相助,不然他們很難突破武魂帝國的包圍圈。
不是因為武魂帝國強勁,而是兩大帝國長年累月的內訌,使得兩大帝國的虧損特別的大。
「我沒變,從始至終變得人是你。」
唐三大聲地說著,「武魂帝國一直為非作歹,你為虎作倀,你覺得你做的是正義的事情嗎?」
「你都要成為死人了,還要在我的面前說正義?」
「正義都是強者才配說的。」
「你不配!」
王麗怒斥著他,「小舞為了救你和唐昊而選擇獻祭,如今的你為了打敗我用上小舞的靈魂之力。若非有小舞的無敵金身,你唐三算什麼東西啊?」
「你唐三連我的身都近不了。」
「不過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鬆警惕了!」
其實王麗是有所顧慮的,因為她考慮到了小舞的靈魂之力。
儘管那件事之後她就把小舞當成陌生人來看待,但是她卻沒有狠下心去弄死小舞。
唐三就是吃准了她這一點才敢兩次動用小舞的無敵金身來防禦,不然唐三早就死在王麗的魂技之下。
「第八魂技,蝶界。」
「既然你不把小舞的命當成命來看待,那我作為一個陌生人也不會太在意小舞。」
這一刻王麗還是下定了決心。
心中的弦繃緊著,她的耳邊迴響著一道清澈的聲音。
你叫什麼?我叫小舞,跳舞的舞。
時隔多年,她們終究成為了敵人。
出發點不一樣,使得她們的想法都不一樣。
紅色的魂環閃爍著光亮,唐三手握海神三叉戟卻面露遲疑,因為王麗和降魔斗羅一同聯手。
同時面對兩名封號斗羅,就算是唐三都有些吃不消。再者,他的狀態不是巔峰時期。
……
「第八考嗎?」
千仞雪自言自語地喃喃著,絕美的臉上是詫異的神色,「天使第八考……」
「爺爺,為什麼這個第八考是問我的心啊?」
「小雪,成神者必定要學會孤獨。」
「你一定要完成千家祖祖輩輩的遺願,成為一名神祇。」
千道流一臉嚴肅地和千仞雪說著。
他的希望都在千仞雪和葉凌安的身上。
她們是千家的未來。
「可是我的心很純粹啊。」
「你的心並不純粹哦。」
嫵媚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那是黑暗版本的千仞雪。
「黑暗才是最好的。」
「當你進入第八考之時,便是你隕落之時,千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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