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安略微驚訝地看著來人,他穿著一襲黑衣,把他的身體都給遮住。
「說。」
「雪夜大帝毒發,獨孤博唐三將有動作。」
「什麼?」葉凌安聲音都有些顫抖,「現在就趕往天斗城。」
她先前就派人給千仞雪送毒藥,為的就是讓雪夜大帝死。如今雪夜大帝毒發,就說明獨孤博等人要去找解藥來解毒,會影響到他們的計劃。
她顧不上庚辛城那邊的事情,她要趕往天斗城,去幫助千仞雪。
之前她的身份暴露了,讓千仞雪受到了過多關注,被認為和武魂殿有著關係,但好在他們解釋清楚,撇開了這層關係。
但以帝王多疑的性格來看,雪夜大帝還是會懷疑雪清河的,當然這個問題並不大,不能影響到雪清河在天斗帝國的地位。
說白了,雪清河是雪夜大帝的孩子,是天斗帝國的太子殿下。
「唐三,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呢。」
葉凌安喃喃地說著,她帶著一行人從寧星城趕往天斗城。前不久風淺嫣才從天斗城離開到寧星城,如今又要回去一趟,可謂是計劃不如變化。
葉凌安聽見唐三的消息之後就聯想到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或許,人總是會變的。
葉凌安已經回憶不起他們之間的點滴,因為回憶會增加彼此之間的矛盾。
在葉凌安看來,所謂的情感有時候是錯誤的。
心必須要冷。
人會在漫長時間裡懂得自己的內心。
這一條路是她要走的,哪怕付出的代價很大,葉凌安也不會再停留,也不可能出現後悔的情緒。
每個人都要做一次選擇。
這是她自己意志的安排,也是內心想法的體現。
……
武魂城,武魂殿的供奉殿內,蘇盈初站在千道流的前面,那雙美眸里流淌著複雜的情感。
從五官上來說,他們是有些相似的,畢竟他們之間存在血緣關係。
「大伯。」
蘇盈初緩緩地說著,美眸死死地盯著千道流看,「安安做到了我們做不到的事情。」
「上一代人未完成的事情都壓在她們姐妹倆的身上,這對於她們姐妹倆來說公平嗎?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足夠窩囊。」
蘇盈初的聲音顫抖著,她的內心極為不平靜。
她抿唇,呼吸聲突然加重,「我還記得那一天。」
「祖父病重之前對我所說的話。」
「他和我說,盈初你和尋疾一定要變強,我們未完成的重任就交給你們了。」
蘇盈初腦海里浮現出曾經的畫面,臉上流露出憔悴的神色,那雙美眸也是無奈的情緒,「我以為我已經習慣了變強,我認為我會為我的女兒打造出最舒適的環境,讓她不至於沉醉於力量的遊戲之中。」
「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我想太多。」
「作為武魂殿的長老,我是合格的,但作為一名母親,我是失敗的。我沒有把我對我孩子的愛表達出來,而是把上一代人的仇恨灌輸到她的身上,讓她以仇恨為目的去變強。幾十年過去了,我發現我總是孤獨。」
蘇盈初心想,當時的祖父是否和她想的一樣呢?
上一代人未完成的事業都交給後人去完成,是否就意味他們這些人都不行呢?
憑什麼讓一群孩子來承擔這些責任呢?
明明她們應該被寵在懷裡,而不是像如今這般為了實現內心的想法而不斷探索。
她們跳出了自己的舒適圈,卻讓他們這些長輩們心疼。
「我和玉景曾經說過。我們對孩子的要求不高,只要好好活著,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行了。至於她是否會有魂力,能否成為魂師這些我們都不在乎。」
「可是,最後違背這些話的是我自己。因為玉景的死,我不斷地告訴凌安,你必須成長起來,你只有變得很優秀,很強大才能把你的殺父仇人解決掉。為父報仇,是子女的義務,也是子女的責任。」
「凌安做到了,她在全大陸精英魂師大賽上重創了唐昊。儘管唐昊帶著唐三逃走了,但她能以魂帝的修為跟封號斗羅的唐昊打成平手,其實已經很厲害了,但我還是很後悔。」
千道流俊美的面容上一片平靜,他在認真地聆聽蘇盈初的話。
這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愛。
愛的越深,恨也就出現了。
「凌安,她做到了我不能做到的,是我這輩子的驕傲。」蘇盈初高傲地仰起頭,淚痕瀰漫於那張絕美的臉上,「仞雪也是我們千家的驕傲。」
「我還記得她年幼的樣子。」
「時間過的好快,眨眼間便是二十多年。」
「她執行這個任務已有二十多年時間。」
「成敗就在於此。」
千仞雪付出二十多年的時間埋伏於天斗帝國,成為雪清河,為的就是奪走天斗帝國的權利。
武魂殿不是害怕戰爭,而是能夠以平靜的方式奪走天斗帝國的權利。
因為一旦發動戰爭的話,首先被波及到的是平民百姓,其次才是魂師。但是魂師能保證自身的安全,平民就未必了。
說白了,苦的是平民百姓。武魂殿多年的發展來源於平民百姓,也是一個以平民百姓為主的組織。
要是武魂殿不把平民百姓的命看在眼裡,何必每年免費為平民百姓提供覺醒武魂的機會呢?
不就是為了讓平民百姓能多一條出路嗎?
「這是她自己的主意。」
千道流終於開口說話,「她們姐妹倆都很有決心。」
「我也想過把這些壓力都給她們是很不好,但我想到了我們不能庇護她們一輩子,便只能讓她們學會成長。」
「她們必定要從我們的手上接過武魂殿的,這是我們長輩們能給她們最好的東西。」
千道流那雙金色的眼眸流露出複雜的情緒,「你和你父親想的一樣。」
「這一刻,我們等了二十多年。」
……
天斗城皇宮內重兵圍繞著,他們看見唐三手中的令牌沒有任何動容,甚至眼眸里流露出冷意。
那是唐三等人很熟悉的殺意。
一塊令牌讓他們有殺意……
這一刻,唐三意識到了這些士兵很不簡單。
換句話來說,他們的姿態很奇怪。而且他們手上都綁著一個紅色的帶子,這是很奇怪的裝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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