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安當然知道泠雲說的是真的,她長的跟極北之地的某個人相似,說不定還真是有血緣關係,因為她的父親葉玉景就是從極北之地走出來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是葉凌安並不在意這些。
因為他們都是陌生人,有著血緣的陌生人。
過去都不相識,那麼未來也不必相識。再說了,父親也從未在母親的口中提及過親人,就說明他們間的關係不咋地。
葉凌安也不想多浪費時間去扯這些。
親情和血緣關係是最為複雜的。
一旦牽扯進這些,勢必很難說清楚。她認為自己處理不了這些,還不如早早避開。
見到葉凌安淡然的神色,邪月當即就明白了,她比任何人都要看的透徹,還要淡然。
她不去追問這件事就表明了她是真不在意。
葉凌安的心情都在她的一舉一動裡邊。
邪月看的很仔細,卻認同葉凌安的做法。
無論她做出什麼樣子的選擇,他都會在葉凌安的身邊。
這是他對葉凌安的承諾。
「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葉凌安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看著她淡然的樣子,邪月叮囑道:「那你還要坐在大廳嗎?」
「反正也沒有人來了,乾脆就回房間睡覺,大廳的沙發還是讓人挺難受的。」
邪月覺得睡沙發太委屈葉凌安了。
「不必。」
「你去房間睡覺吧,我在大廳這邊休息,順便想一些事情。」
「太晚了,你先休息吧。」
葉凌安多次地示意他離開,邪月也不好再待下去,只能順著她的意回房間休息。
等到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時,葉凌安嘆氣一聲坐在沙發上,她閉上眼眸跟君開始交流起來。
葉凌安想到了蘇盈初的話。
之前蘇盈初就提及過極北之地的神明傳承,再結合泠雲的態度,葉凌安當然就明白了。
泠雲很有可能跟她父親葉玉景有關係,不然也不會盯著她的臉看。
說不定,那個跟自己相似的人就是神位傳承的保護者。
葉凌安還在迷茫。
她是想成為神,卻又開始猶豫。因為這個神位傳承是跟她父親有著關係的。
如果她父親真沒有受到委屈的話,為何要離開極北之地去往大陸,並且他沒有在母親的面前提及自己在極北之地的親人呢?
有些事情就不能細想。一旦細想,那麼結果也會發生變化。
葉凌安是想成神,可不想讓自己的父母因為自己受到委屈。
如果這個神需要踐踏自己的尊嚴才能獲得的話,那麼不要也罷。
身為子女者,本身就欠父母太多。
母親的十月懷胎,父母的精心養育……哪一樣不需要時間和精力來進行呢?
哪怕葉玉景在葉凌安一歲時就沒了,但從蘇盈初的支字片語裡葉凌安能感覺到葉玉景對她的愛。
那是父愛,如山嶽般的父愛,讓人內心不由放鬆下去的愛,也是最單純的愛。
上輩子的記憶缺失,使得葉凌安對親情沒有多少認知,但是在蘇盈初的身上她能夠感受到那股強烈的母愛。
儘管蘇盈初的性格也不是很好,但是她用溫柔的方式來對待葉凌安,母愛如水。
上一代的事情,葉凌安是不清楚,卻也不想摻和進去。她知道邪月看出來了,也能明白她的想法。
君的聲音響起,「也是,蘇盈初和葉玉景比那對夫妻要更像人。最起碼蘇盈初和葉玉景能堅守本心,可他們就是一對糊塗蟲。」
「方家覆滅,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君簡單的幾句話里透露出的信息量極大。
葉凌安的眼眸微微眯起,在腦海里跟君開始交流著,「聽你的意思是對我之前的那對父母感到不滿?」
「我沒有記憶,我也不清楚你說的是好還是壞,聽你的意思是很不喜歡,我就覺得這很奇怪啊,不像你的風格。」
君是一個很沉默的人,一般都不會說別人,但是她們的利益是相同的。
至少她不會背叛自己。
在同等利益的情況下,這種關係是絕對牢固的。
「的確不是我的風格,所以我才感嘆一下。起碼蘇盈初是人,他們不是人。」
君說完之後就在葉凌安的面前凝聚成形,淡淡的聲音在耳邊起伏,「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很多事情你仔細觀察便能發現。」
「正所謂有因必有果。前人所做之事必會有其報應。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君的絕美臉上出現諷刺的神情,「神劍本無心,無關世事,你要知道這些都是自己造的孽。」
「世人皆是痛苦,唯有其努力方可掙脫。」
葉凌安看了她一眼,緩緩道:「你在意有所指,讓我在此懷疑我的那段記憶。」
「你口中所謂的有因必有果,到底是什麼呢?」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勢必會長成參天大樹,這些就是最為直接的證明。你想通過那番話告訴我什麼,可惜的是我無法聽出你的言下之意,因為我缺少了很多記憶,不能理解你的意思。」
葉凌安頓了頓,接著說著,「等我找回了記憶,我就能明白你的意思,可這是很久之後的事情,所以可以把這次的話題留到以後再說吧。」
葉凌安其實也是很迷茫。
君瞞著她很多事情,就是那些未曾想起來的記憶力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就是現在的她沒有能力獲得。
等待她成為神,說不定就能想起來這段記憶。
黎星辰和北烈嬌的力量都是在神級之上。她們所布下的封印,也應該是神級就能解除。
而且她有太多的疑問需要得到答案。
成為神,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君一臉溫和地看著她,「就算是成為神,你也不一定能立刻找回那段記憶。」
「因為有些人並不願意你插手於黎星辰的事情之中。凌安,忘記自己曾經的名字就是對你最大的溫柔,北烈嬌和黎星辰都是瘋子,不能用常規的方式來對待她們。再者,他們的關係很複雜,你一旦參與其中就很難兩全,說不定本心都很難維持。」
君溫和的聲音里透露出冷意。
她什麼都知道,卻沒有告訴給葉凌安。
因為她知道這真相會在一瞬間把葉凌安所擊潰。
葉凌安多年來堅持的一切都是一場笑話。
之所以是瘋子,不就是把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在人快要絕望的時候又給予人少許的絕望。
她們都深諳這項能力,還運用的爐火純青,就連君都感到害怕。
「本心都被破壞了,你又何談去復仇呢?總之,他們不是好人,就是一群瘋子。」
君深深地嘆氣一聲,她不能把這些事情說出來,就只能沉默下去。
葉凌安的眼神突然一變,冷冷道:「君,他們是一群瘋子,我也是瘋子。反正我早晚會弄回那段記憶,做回真正的自己。」
「至於我父母,我不予評價。」
為人子女,葉凌安從不評價父母的做法,她只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意見。
「隨你。」
「儘快成神吧。」
「唐三的確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僅僅是這個世界罷了,你在另外一個世界還有更強大的敵人等著你。唐三不會是你的障礙,只會是你修煉途中的一塊石頭,但是其他人就說不一定了。」
「北烈嬌的話,你應該從未忘記。從你還未成為葉凌安之前,她就已經警告你了,希望你能想明白,所以不要相信那些人的話,一個字都不要信哦。」
君搖搖頭,她把手放在葉凌安的肩膀上,「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不會背叛你。」
「從我認你為主的那一刻起,我們生命就是相連的。」
君柔和摻雜著深意的聲音清晰地落在葉凌安的耳邊。
葉凌安先是一愣,隨後開口說著,「我願意相信。」但這份信任能保持多久,葉凌安自己也不清楚。
她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會委屈自己。
「她們的話我沒有全信,只是我需要北烈嬌而已,至於別的,我還想不明白。」
葉凌安沒有打算在這些事情上瞞著君。
她跟北烈嬌的合作就是各取所需罷了,談不上親情相助。她能感覺到北烈嬌的敷衍。
北烈嬌此人很是奇怪。
反正葉凌安也不敢全信北烈嬌。
儘管她們之間是親戚的關係,但是葉凌安很清楚一個道理。
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北烈嬌本就沒有那個義務來幫助他們這些殘餘的方家血脈,無非是看在親戚的份子上。
「你能明白就好,我還怕你被他們人畜無害的表面所騙了。能執掌神劍的人都不是等閒之輩。」
「等你從中醒悟過來就會明白。」
葉凌安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冷意,「或許吧。」
在未確定下來之前,葉凌安是不會打包票的,她的性格是很謹慎的,不敢太大意行事。
聽見她的話,君的神色沒有多大變化,「隨你,你都拿定主意,我就無所謂了。」
「極北之地的歷練這才開始。」
……
「凌安。」
蘇盈初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全家福,那是剛出生的葉凌安和他們夫妻兩的合影。
「時間過的好快啊。」
「我沒能完成做的事情,你說不定可以做到。」
蘇盈初把它掛在牆壁上,靜靜地看著它。
那一刻,她的內心仿佛得到了救贖。曾經的悲傷暫時地被安撫住了。
「我這一生有很多後悔的事情,但是我最不後悔的就是生下了你。」
「以及跟他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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