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一消息的徐天然,那是再高興不過了。
原本因為老皇主還在,他明面上就沒有理由對徐天琛下殺手,畢竟罪過再大,涉及到一個擁有封地的皇子性命,他徐天然也沒有處置的權利。
如今徐天琛死的不明不白,雖然他有些疑惑,但好就好在,總算拔掉了心中鋒利的那根刺。
可是,還不等他多想,另一條消息便如平地驚雷般在他心中轟然炸響。
那兩名魂聖級別的研究員,僅僅過了兩個時辰,身體便出現異樣,雙目毫無徵兆的變成了蒼茫的灰色,整個人普通行屍走肉般,在皇城內四處遊蕩。
皇城人員如此密集,情況徹底失控,以極快的速度擴散,所有看到過那雙灰色瞳孔之人,只要修為在魂斗羅以下,無一倖免。
甚至其中,還有許多日月帝國貴族和大臣,那些守衛就更不用說了。
無奈之下,徐天然這個攝政王為了避免情況擴散到整個明都,被破將皇城完全封閉,並且找來一位神秘的國師詢問。
這樣的情況,除了邪魂師之外,徐天然實在想不到還能有什麼情況。
但那位國師卻說不是他們做的,眼前的情況,他其實也不是很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做出了大概的猜測:詛咒。
事實上,他猜的已經八九不離十了,這的確是一種詛咒,並且是夜辰刻意安排的。
……
「怎麼樣,您還滿意嗎?」街道上,銅臭男屁顛屁顛的湊到夜辰面前,一臉討好之相。
夜辰輕笑著點了點頭,從儲物魂導器中取出一張紫水晶卡片,遞到對方手中:「不錯,這裡面有一萬金魂幣,你繼續幫我把消息傳播出去,明天這時候我會來這裡把剩下的一萬金魂幣給你。」
沒錯,以銅臭男的身份,是無法得到這些絕密消息的,所有的事情都夜辰告訴他,並且讓他代為傳播。
所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銅臭男雖然穿的人模狗樣,但不過是一個小商販罷了,兩萬金魂幣,足以讓他甘願冒著被皇室逮捕的風險,替夜辰做這些事情了。
而且,與他同樣情況的人還有很多,夜辰要做的,是控制住整個明都的輿論,將事情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只有這樣,才能給那位太子殿下壓力,讓他無暇對徐天琛的「屍體」下手。
當然了,徐天琛之死已經足夠了,以徐天然的性格,倒也不會在這特殊時期,給世人留下「鞭屍手足」的把柄。
夜辰做這些,不過是加上一層保障,同時他還有其他對策,來保證徐天琛「屍體」的安全。
至於這些消息,原本以夜辰的渠道,也是無法搞得如此詳細的。
可關鍵是,就在昨天傍晚,有一個神秘人進入了他的宿舍,並且將一張紙條放在了魂導實驗桌旁的書架上。
也就虧著夜辰每次回到宿舍,都有查探一下情況的習慣,如若不然,可能就直接將其忽略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是他在幫我嗎?」聯想到上次施展弒神槍時,有人出手相助的事情,夜辰最終將目標鎖定在同一個人身上:龍逍遙。
況且這消息常人根本無從得知,而以龍逍遙的身份,那位國師還得叫他一聲龍叔,搞到這些並不難。
唯一讓夜辰疑惑的,是不知道對方只是舉手之勞,將消息給了他一份;還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意圖。
不過大概率是前者,畢竟龍逍遙雖然身在日月帝國,但其實本意還是不希望戰爭發生的。
而以他和穆老的關係,知道一些夜辰的事情倒也正常,但應該不知道夜辰真正的打算。
「走吧,既然你想參與,那我帶你去見個人。」打發走了銅臭男,夜辰轉身說道。
他今天的任務有兩個,除了散布消息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月也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她一直沒有說話,全程一直在看著。
這個女生就是這樣,永遠不會在夜辰做事情的時候打斷他,很讓人省心。
得到月的態度後,夜辰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街道一旁,對著一條小巷深處喊到:「酒鬼爺爺別藏了,我知道你在那裡。」
沒錯,今天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和玄老接頭。
前段時間,夜辰通過史萊克學院在明都的渠道,將一條秘密的消息傳了回去,並且約定在今天見面。
只要玄老到了明都,無論他夜辰走到哪裡,絕對都能第一時間找到。
所以毫無疑問,現如今,對方肯定就在這附近。
至於帶月一起前來,是答應了她要帶她一起行動,而且今後的行動,可能還需要她的幫助。
當然了,夜辰對這個女生知根知底,並不擔心會暴露自己的計劃。
……
果不其然,就在夜辰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蒼老的聲音,便響徹在他的腦海中:「你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叫我過來也就算了,還到處傳播那什麼詛咒的消息,那該不會是你安排的吧。」
小巷深處,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夜辰視線中。
玄老果然不愧是玄老,一語中的,直接將事情判斷了一個大概。
夜辰咧嘴一笑,在幾位養育他長大的宿老面前,永遠都想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那熟悉的邋遢模樣,讓他不禁想到了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的胤凡,兩個人喜好以及習慣都類似,要是以後真把胤凡忽悠到學院,不知道二人之間會擦出怎樣的火花。
另一邊,看到玄老的瞬間,月體內魂力下意識調動了起來,她從這個邋遢的老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威脅。
以她如今的實力,這些小動作自然瞞不過玄老的眼睛,冷哼一聲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氣氛一下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夜辰剛想解釋一下,可目光卻突然一怔,整個人都變得呆滯了起來。
原因無他,在玄老來到夜辰身邊後,角落處再次出現了一道令他熟悉的身影。
一頭粉藍色長髮紮成了高馬尾,雪色長裙剛好達到膝蓋處,露出那潔白無瑕的玉腿,雙手自然的捶在身體兩側,目光流轉於夜辰和月之間,帶著幾分淡淡的幽怨。
「冬兒,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