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的笑容很真誠,但冰帝總覺得他目光中,帶著一些莫名的神采。
而且還有一點讓她感到困惑,「老朋友,什麼老朋友?」
冰帝心中藏不住事情,直接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夜辰沒有做出任何回答,徑直走到冰帝身邊,根本不給冰帝反駁的機會,直接將她那冰涼的小手牽起。
而冰帝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發現夜辰的身上亮起了金色的光芒,冰帝只覺感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襲來,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即便她現在只是靈魂形態,都忍不住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再睜眼時,二人已經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是一個完全有白色和冰藍色組成的世界,面前不遠處,有一座直插雲霄的巨大山脈,而身後只有一邊雪白色的荒蕪。
在那一瞬間,冰帝甚至以為夜辰帶她回到了極北之地,但很快她便發現並非如此。
在極北生活了這麼多年,幾乎每一座山脈她都有去過,而面前的這座,不管從任何角度看,都是那麼的陌生。
對冰帝來說,既然沒有來過,那情況只可能有一種,這裡並不是極北。
索性,她直接將疑惑的目光對準夜辰,企圖從他的口中知道答案:「這裡是?」
「跟我來。」夜辰沒有第一時間解釋,分出一股精神力在冰帝周圍凝聚成一層薄薄的光罩。
與此同時,二人的雙腳同時離開了地面,身體迅速騰空而起,以極快的速度向上攀升,最終來到了那座巨大山脈之巔。
此時,冰帝原本冰冷的目光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震驚!
腳下的雲層雖然濃密,但卻完全處於靜止狀態。
透過雲多間的縫隙,山脈另一側的場景完全呈現在了冰帝的視線中。
第一眼望去,只有一片無邊無際的天藍色,可冰帝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儘管站在這麼高的位置,但不知為何,下面的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可見。
那是一片天藍色的植被,植被中間錯落著許多河流,從高處看去,猶如一張大網般向前方延展而去。
而所有河流的源頭處,有一棵奇異的樹木。
雖然不高,但奇異的地方就在於,它那暗綠色的葉片上,密布著許多金色的紋路,兩根主幹都呈現出與紋路相同的金色。
這形象,不正是夜辰精神之海中,那神奇的雙生武魂之一嗎?
與此同時,冰帝也發現了扶桑神樹旁的那名老者,「你說的老朋友,難道是他嗎?」
夜辰回過頭,看著身高與自己差不多的冰帝,道:「你的靈魂還沒有徹底穩定,先在這邊等我一會兒吧,馬上你就知道我說的老朋友是誰了。」
說完,夜辰的身影變得有些虛幻,逐漸變淡,直至徹底消失在冰帝的面前。
在這裡,夜辰幾乎是心念一動,便可以來到扶桑神樹的面前。
事實上,二人如今所在的位置,正是夜辰瞳孔中的小世界。
先前沒辦法在其中移動,因此他並不知道山脈的另一側是完全截然不同的場景。
直到不久前在這裡探查的時候,無意中登上了那座巨大的山脈之巔,這才發現了另一側宛如極北苦寒之地的冰雪世界。
至於為什麼讓冰帝再次等候,原因正如夜辰所說,她的靈魂還沒有徹底穩定。
另一側中的光明與火屬性能量太過龐大,如果冰帝貿然前往,必定會對她本就虛弱的靈魂,再次造成創傷
那名來自日月學院的老者,進入小世界中已經有七八天的時間。
這裡的一切都是完全靜止的,沒有日月更替,老者的行動也受到了限制,已經徹底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雖然沒辦法補充能量,但好在他魂斗羅級別的魂力等級擺在那裡,短時間內生命不會受到威脅。
不過,在這種沒辦法冥想補充魂力的狀態下,一旦體內原有的魂力消耗殆盡,那他距離死亡也就不遠了。
正因如此,老者的心中早已被絕望所籠罩。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身體前方出現了魂力波動!
開始只是一絲,可慢慢壯大之下,很快便劇烈了起來。
最終,他的視線之中出現了一道光圈,那道光圈和將他帶來這個世界時的光圈一模一樣,他想要向前挪動,從而逃離這裡。
他終於看到了希望。
可是緊接著,剛剛湧現的一線希望便再次破碎。
那光圈距離他僅僅兩步之遙,可在他眼中仿佛如同天塹一般難以跨越。
最終,當光圈徹底穩定下來之後,老者的視線中,出現了一道年輕的身影。
在看到對方的同時,老者的雙目中的血絲頓時暴增了一倍還多,仿佛是想要努力瞪大眼睛,可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這人他怎能不認識,不正是他們的老對手史萊克學院,派去參加本屆大賽的夜辰嗎?
他當時還曾經具體分析過這個少年,自然會無比熟悉!
夜辰來到老者面前後,看著他如今的模樣,語氣憐憫的說道:「一會你便可以說話了,我問你答,如果敢說什麼廢話,立刻恢復你身體的禁錮。反之,如果我的問題你回答對一道,便接觸一個部位的禁錮。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瞬間變得冰冷了起來,「當然了,你也可以佯裝順從,等身體完全恢復後第一時間對我發動攻擊,不過有一件事需要提醒你,在這裡我就是絕對的主宰,如果被我發現任何一點異樣,後果想來你也明白。」
「首先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夜辰的話音剛剛落下,老者便發現自己的脖子以上的部位已經完全恢復了過來。
與此同時,自己手上的那枚儲物魂導器,也自行脫落,出現在了夜辰的手中。
「我叫做胤銘。」老者聲音沙啞的回答道。
胤銘本就不是那種剛烈之人,被折磨了這麼長時間,他早就怕了。
更何況夜辰仿佛能肆意控制他身體的那一手,已經將胤銘徹底震撼到,不敢再有任何不妥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