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鑲嵌在天花板上的美人壁畫,就這樣用她的無面臉皮,死死地盯著曹白鹿。
曹白鹿笑著看著敵人。
【玩這些真假遊戲?沒意思吧?】
還未等曹白鹿有什麼新的動作,不知從哪處吹來的一陣陰風,竟把房間內唯一燃著的那座燭檯燈給直接熄滅。
電光火石間,便是各類鬼哭狼嚎之聲四下傳來。
曹白鹿隨意抬手拍開了一旁突然向他飛來的奇怪飛行物,他一個側身,又躲開了另一隻奇怪飛行物。
往後退一步,原本所站立的地方竟然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曹白鹿順手拿來了一旁的水杯,並將這水杯中的茶水直接潑倒在了地上。
茶水所潑之處竟憑空出現了數條只怪蛇!
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這些怪蛇竟然是清一色的紙蛇!
這些紙蛇被折得栩栩如生,而且蛇信子不時伸出,當真與活物沒什麼區別!
只是可惜,再怎麼說,也只是紙,被茶水潑到後,便喪失了行動能力。
曹白鹿就像是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一般,閒庭信步。
被拍在地上的的奇怪飛行物蹬了蹬雙腿,還想站起來繼續為自己的主人效忠,卻被曹白鹿一腳踩扁。
那竟是依舊在嘰嘰喳喳叫著的紙雀!
曹白鹿看了看自己拍開紙雀的手掌,已經被划過了一道猙獰的血口子。
不過他並沒有在意,隨意點穴止血後,曹白鹿以手作筒,對著燭台用力一吹。
奇蹟發生了。
原本熄滅的燭火重新燃燒了起來,並且燃得更旺了。
【唉,奇門遁甲之術好是好,也方便,入門要求也相當不高,就是太折陰德陽壽,後續處理起來的確有些麻煩。。。】
曹白鹿只手拿過重新被點燃的燭台,向著空中揮了揮。
不出所料,那位絕美也確實詭異的無面女子的全身畫,就這樣神秘地消失在了天花板之上。
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曹白鹿咬了咬嘴唇,他有些意外地說道:「看起來,你遠比我想像的要棘手啊?」
手中的燭台,被隨手放下。
放下的那一瞬間,書桌被燭台瞬間點燃,火光伴隨著搖曳著的淡藍色火焰,將整個書桌吞噬。
孤魂野鬼的慘叫聲從書桌內部傳來。
曹白鹿沒有在意,他將自己包裹里的某件換洗衣物取出,從衣角處勾下了幾根衣線。
數根白色的衣線在曹白鹿靈活的手中來回舞動,不一會兒,曹白鹿便捏出了一個小線人。
曹白鹿捏著小線人,嘴中念念有詞。
這個小線人似乎是擁有生命一般,竟由於窒息在曹白鹿的手中掙扎著!
曹白鹿沒有理會這個小線人,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念著相同的咒語。
角落的衣櫃裡,突然傳來了吱呀吱呀的聲音。
曹白鹿沒有理會,他死死盯著自己手中掙扎的小線人,身體紋絲不動。
那個衣櫃的動靜愈來愈大,很快,整個房間便開始隨著衣櫃的震動而震動。
曹白鹿看著手中漸漸沒了動靜的小線人,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他隨意將小線人丟向了窗外,便走向了衣櫃,那個正瘋狂震動的衣櫃,裡面傳出了極其惡臭的腐爛氣味。
粘稠濃密的綠水順著衣櫃的空隙流向了地面。
而整個房間的屋頂在此時也開始泌出腥臭的血水。
「嘀嗒,嘀嗒,」
牆上的時鐘,依舊停留在午夜十二點整。
「嘀嗒,嘀嗒,」
天花板上的血水,滴落在房間的地板上,滴在了曹白鹿的身上。
「嘀嗒,嘀嗒,」
衣櫃縫隙里流出的綠色屍水,滴在了地板上,竟將地板腐蝕出了一陣白煙!
曹白鹿聞著這瀰漫整個房間的惡臭,惡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他愈發靠近衣櫃。
血水嘀嗒。
屍水嘀嗒。
連鐘錶也是嘀嗒。
嘀嗒聲,遍布了整個房間。
「嘀嗒,嘀嗒,」
「嘀嗒,嘀嗒,」
「嘀嗒,嘀嗒,」
那個衣櫃,似乎不再震動,開始趨於平靜。
天花板上的血水不再泌出。
衣櫃裡的惡臭屍水不再滴落。
曹白鹿看著眼前的景象,不再動彈。
不是他不想動彈,而是他的腳就像被灌了鉛一般,根本無法動彈!
「吱吖,」
衣櫃的門,被打開了。
從裡面鑽出來的,是一個與人一般大小的頭顱!
這個頭顱,只有秀麗的長髮,卻沒有與之相應的精緻五官。
哦,不對,這次長了嘴。
長了一張,裂開到耳部根處的嘴!
曹白鹿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那張臉便張開了血盆大口向曹白鹿撲來!
「嘭,」
只聽悶聲爆炸之響。
曹白鹿的整個頭顱,被直接咬下!
那具失去了頭顱的身體,便直挺挺地倒在了遍斥屍水血水的地上。
「嘀嗒,嘀嗒,」
脖子斷裂處的血液滴落著。
「嘀嗒,嘀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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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