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麼花姑娘!
現在不是扯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所以虞清淺也只是在心裡微微驚訝一下,並沒有表現出來。
和其他人一起隨著大流進入了這座村子以後,虞清淺將情況了解了個大概。
正如虞清淺所猜測的那樣,成親的人正是村長的兒子去,那個看起來虎背熊腰的大漢。
而那新娘據說是被人販子賣來的,正好被村長家看上了,便整了這麼一出。
從村長家隔壁了解到,這一次的酒席預計會擺七天,正式成親是在第七天。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一股強烈的不適感湧上虞清淺的心頭。
新娘那副裝扮,她不信那些村民看不見。
要麼是他們故意忽視,要麼他們就是見怪不怪了。
不過,哪有婚宴擺七天的呀?這陣仗,簡直像極了傳說中的頭七
如果說這是頭七回魂的靈魂,就說明這是冥婚。但這斗羅大陸應該不存在這種東西吧。
虞清淺想著,心下也有些打鼓。
七天。
不知道幻境和外界的時間流速是不是等同的,看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虞清淺和雪女混在人群之中,儘量使得自身融入進去,避免被什麼奇怪的東西盯上。
她輕輕扯了扯雪女的衣擺,低聲問道:「你之前通過幻境的時候,有注意與外界的時間流速差異嗎?」
雪女微微挑眉,側身看了眼虞清淺,半晌回答道:「時間流速?我倒是沒有特別在意,不過應該是和外界差不多的。」
時間的長短對於雪女來說沒有太大的概念,畢竟活的太久了,多幾年少幾年都無所謂,更何況是幾天的時間。
「啊?這樣啊,我知道了。」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多少有些失落,但並沒有過於糾結。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為各位安排了休息的地方,明日還請各位來參加我兒子的婚宴。」那位看起來很年輕的村長說著,安排人帶著送親的一行人前往住處。
虞清淺和雪女並沒有休息的打算。
夜黑風高時,正是溜門撬鎖的好時候。
「這個村兒都不對勁,尤其是村長一家,咱們今晚去他們家拜訪拜訪。」
虞清淺是這樣對雪女說的,於是,兩人就出現在了村長家的房頂上。
雪女一臉無語地盯著虞清淺,良久開口道:「這就是你說的拜訪?」
虞清淺無辜眨眼,伏低身子貼在屋頂上,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揭起一片磚瓦。
「是啊。這不是大晚上人家休息了,咱也不能打擾人家不是。」她說的理直氣壯,將眼睛湊近方才弄出來的洞,向下看去。
看房間的布局,應該是主屋,大概率是村長的房間。
房中的燭火併沒有熄滅,微暗燭光照不到的角落中,傳來細碎不可聞的聲響。細長的人影倒映在地上,看樣子這就是村長了。
虞清淺像雪女招了招手,又指了指村長所在的位置,無聲提醒道:「村長。」
雪女向那處看去,心下瞭然。
「先看看他大半夜的幹什麼。」
洞眼不大,能夠看見的範圍有限,所以他們只能看見存在正對著角落處在幹些什麼,但具體的卻不清楚。
屋內,原本就暗淡的燭光被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冷風吹得搖搖晃晃,幾乎要熄滅下去。
村長站在正北的方向,對著那處掛著的畫像擺了擺,將手中的紅色香插入了畫像前的香爐之中。他的嘴裡不斷念叨著一些話語,仿佛念經一般。
「快了快了,三天之後,你就能夠出來了。放心吧,她逃不了的」
村長的面色並不像剛見時的紅潤,反而透露著毫無生機的死灰氣息。而那眼眶之中,黑色圓潤的眼珠不見的蹤影,整個眼睛全是眼白。
他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冷不丁朝屋頂看去,將虞清淺給嚇了一大跳。
「不好!」
虞清淺拉著雪女三兩下遠離了村長的住所,回到她們被安排的住處。
雪女自然也看見了村長的眼睛,但她並不驚訝,畢竟更加奇怪的相貌她都見過。
「怎麼了?」雪女疑惑問著。
虞清淺關上門,轉身回道:「那村長的眼睛全是眼白。最主要的是,雖然他沒有眼珠,但我感覺他抬頭的時候看到了我。」
「哦。」雪女淡定說道。
虞清淺瞪大眼睛,一副慘兮兮的模樣:「你就這反應啊?你也太淡定了吧?」
雪女盯著虞清淺看了一會,把她看得渾身發毛,趕緊轉移話題:「算了算了,你別看我了,怪滲人的。」
「奇怪。」
「什麼?」
「你身上有殺神領域,按理說你應該殺了不少人吧,膽子不至於這樣吧。」
虞清淺一愣,有些恍惚地說道:「是哦,為了獲得殺神領域,我可是遭老罪了,又怎麼會害怕這些東西呢?」
虞清淺心下疑慮。
她應該是被這個幻境影響了。如果不是雪女提到,她恐怕已經忘了自己有殺神領域這個東西了。
照這樣下去,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她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想到這兒,她心神一晃,險些栽倒在地。
雪女扶住虞清淺,幽幽說道:「從我身上起來,重死了。」
她一驚,猛地回神,委屈地撇了撇嘴,嘟嘟囔囔道:「不就輕輕靠了一下嘛」
「一個大活人什麼重量你心裡沒點兒逼數嗎?」雪女毫不留情戳穿她。
虞清淺站直身體,拉著雪女坐上床,「咱倆先修煉,明天再打探情況。」
就這樣,兩人就著簡陋得只有一張木板的床,開始修煉起來。好在,雖然是在幻境之中,但還是可以修煉的。
說是修煉,但虞清淺卻因為想著事而煩悶得很,眉頭微皺著,沒過肩的碎發乖巧地耷拉著,幾縷貼在臉側,撓得人痒痒。
沉下心來之後,她只聞到房中的一股有些甜膩的香氣,緊接著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被迷暈了過去。
另一邊,村長不知何時出了村子,站在村口不遠處的槐樹下,眼睛死死盯著樹上掛著的紅衣新娘。
晨間的太陽還沒有升起,整個村子一片寂靜,並沒有常規的雞鳴狗叫聲,甚至連活物的聲響都沒有。
「完成了。」
紅衣新娘的身上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