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她來了,他來了,他們帶著拒絕走來

  「你好,麻煩去通報一聲,鹹魚學院院長前來拜訪教皇冕下。」

  虞懷堇對著一旁將他們攔下來的士兵說道。

  門口站崗的兩人的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往武魂殿裡跑去。

  「你們等一等。」

  幾分鐘的功夫,那個人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然後恭敬地比了個請的手勢:「客人裡面請。」

  虞懷堇和柳知淺兩人跟著走了進去,在那人的一路帶領下,來到了後花園。

  此時虞清淺已經吃完了,滿足地喝下一口茶,就看見了自己的父母。

  她偷偷瞥了比比東一眼,然後起身走了過去:「爸爸媽媽,你們怎麼來了?」

  虞懷堇和柳知淺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虞清淺,沒說什麼,但眼裡的嫌棄之意虞清淺非容易就讀懂了。

  喝個酒都能拐的魂師,這個世界上也是很少見的了。

  虞清淺摸了摸鼻頭,跟著父母回到了亭子裡。

  比比東起身,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容:「是鹹魚學院的院長和副院長對吧,你們好,很榮幸見到你們。」

  虞懷堇和柳知淺同樣回憶微笑,自我介紹著:「我是虞懷堇,虞清淺的父親。」

  「我是她的母親。」

  四人落座,正好將方形桌的四個方位坐滿。

  柳知淺坐在比比東的對面,雖然臉上帶笑,但卻笑裡藏刀。

  虞清淺:小李飛刀,咻咻咻!

  跑題了。

  柳知淺此時像是一個戴上面具的商人,雖然實力沒有比比東·高,但氣勢卻絲毫不輸。

  「教皇冕下,我也不想浪費時間說一些客套話,所以我就直說了,你把我女兒帶來武魂殿有什麼目的?」

  比比東並沒有因為這有些質問語氣的話露怯,而是雙手一攤,坦然道:「我想邀請您女兒加入武魂殿。」

  虞清淺雙眼瞪得老圓兩人,直呼好傢夥。

  這麼直接的麼?

  柳知淺撫上左手手腕上的玉鐲,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

  「很抱歉,我們怕是要拒絕教皇冕下的好意了。我們並不是那種無門無派的人,淺淺她我們鹹魚學院的,更是我們鹹魚宗的。」

  比比東一早就知道虞清淺不可能背後毫無勢力,只是鹹魚宗這個宗門,她還真沒有聽過。

  雖然說這片大陸上有很多的隱世宗門,但比比東作為教皇,多多少少還是有所了解,卻也從未聽說過鹹魚宗。

  「那換個問法,貴宗是否願意和武魂殿合作呢?武魂殿為你們提供資源,而貴宗只需要在·我們需要的時候出一份力就好了。」

  比比東說著,心底卻在不斷盤算。

  柳知淺微微皺眉,如果是普通的小宗門遇到這樣的情況,會獲得極大的好處,,而合作也是最佳的選擇。

  但他們鹹魚宗不一樣,單就宗門以後的發展目標來說,比比東說的合作,與其說是合作,倒不如說被武魂殿養著的戰力。

  而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宗門的發展會受到制約,這與他們的初衷背道而馳。

  柳知淺習慣性得轉動手腕上的玉鐲,看似是在考慮,實際上已經在想應該怎麼拒絕了。

  虞懷堇來的時候和柳知淺就商量好了,一切不利於淺淺和宗門的條件,不用猶豫,一個字,不!

  「教皇冕下,雖然武魂殿有意合作,但很抱歉,宗門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此話一出,比比東的臉色有些陰沉,連帶著嘴角揚起的弧度也趨於平緩。

  她沉默良久,紅唇微動,吐出兩個字:「是嗎?你可知.」

  「我們知道。」比比東話還沒說完呢,虞懷堇直接搶答。

  不就是不合作就會受到武魂殿的攻擊,而他們或許走不出武魂殿嗎?

  「教皇冕下,不能合作這件事關乎宗門的規矩,我們實在不好打破,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就是敵人。」

  虞懷堇喝了口茶接著道:「武魂殿的菊斗羅長老不是有意願想要收淺淺的小姑為徒嗎?」

  「小姑?」虞清淺一怔,才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是簡白檸。

  不過算不算小姑的虞清淺不知道,但她更喜歡叫姐姐,更親切一些。

  「哦?是嗎?」比比東想到了在鹹魚學院與武魂殿學院的比賽中,月關不同於以往的反應,心底肯定了他們的說辭。。

  「沒錯,白檸的武魂是奇茸通天菊,菊斗羅長老的武魂也是,這不正是緣分嗎?」

  虞清淺乖巧地坐在一旁,對於老爸老媽的話不停地點頭表示贊同。

  好刺激,白檸姐要來武魂殿當臥底了嗎?

  虞清淺興奮地想到。

  虞懷堇和柳知淺來之前特意去問了簡白檸的意願,她表示非常願意為宗門做出一些貢獻。

  於是成為菊斗羅徒弟就成了他們的共識,虞清淺的想法不謀而和。

  看比比東還在思考,虞清淺忍不住開口道:「不僅如此,白檸姐的天賦完全不比我差,而且菊斗羅對此也很滿意。」

  被說道的月關,此時剛從外面回到自己的房子,掏出自己的玉佩在那裡看得出神。

  「找到了。」他喃喃說道,嘴裡一直重複著這三個字。

  月關一直執著的,這個玉佩的主人,是曾經救過他的一個不知名的男子。

  那時候的月關還很小,因為長相陰柔,性格怯弱,經常被人欺負,是那個人出現幫了他。

  不僅如此,後來月關覺醒武魂,走上魂師這條道路時,又遇到了那個人。

  他就像是沒怎麼發生變化一般,將他從魂獸的惡爪下面救走。

  那是他獲取第三魂環的時候。

  那天那個人給了他一塊玉佩,說是遇到危險就注入魂力,他就會出現。

  可是至那以後,月關再也沒見過那個人,他就像是從來未曾存在過一般,化作破碎的泡影,模樣在月關的腦海中越來越模糊。

  將玉佩攥緊在手中,他深吸一口氣,將玉佩放入懷中,推開門打算去後花園散散心。

  剛走到亭子附近,月關便聽見了斷斷續續的交談聲,以及熟悉的語音語調。

  「菊斗羅」

  後面的字他沒有聽清,只聽到他們應該是在談論自己。

  他有什麼可以拿出來當談資的是嗎?

  心底疑惑,腳步不自覺地動了起來。

  虞清淺表示,月關這個人光是站在那兒就是一種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