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風致側身讓雪清河的身形完全露了出來,然後介紹道:「這是我的弟子,天斗帝國的太子殿下。」
虞清淺打量雪清河的同時,雪清河也在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她。
雪清河一身低調的貴族服飾,裝飾簡單大氣,鋒芒內斂,臉上始終保持著親和的笑意。
即便是太子,站在寧風致身邊也並沒有半分突出,反倒更像是寧風致的陪襯。
不過,她並不會被表象迷惑。
這個雪清河,是供奉殿的千仞雪假扮的,藏拙蟄伏二十餘年,其耐性絕不一般,城府頗深。
當然,虞清淺只是覺得她有些太能忍了。二十年,不是幾年,要隱藏真正的自己,用別人的身份活著,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寧風致介紹完,雪清河特意上前一步,微微頷首道:「你好,我叫雪清河。」
虞清淺一愣,隨後自我介紹道:「太子殿下好,我是虞清淺。」
寧風致笑笑,說道:「清河,她是我朋友的女兒。」
雪清河瞭然,對於虞清淺的身份,他並沒有深究的打算。至少現在不是一個好時機。
互相介紹認識後,虞清淺向史萊克營帳的方向望了望,瞅見唐三出來了,她便準備閃人。
「寧叔叔,我先去史萊克的營帳了,您和太子殿下慢慢逛。」
虞清淺揮了揮手,向史萊克的營帳跑去。
與唐三擦肩而過的功夫,虞清淺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三子去哪兒?算了,管你呢,我去找其他人去。」
說完,還不等唐三反應,她便徑直跑到營帳里去了。
唐三其實是準備到院子活動一下身體的,迎面就遇上了匆匆跑來的虞清淺。
而隨著虞清淺的離開,她後面兩個人也出現在唐三眼前。
他有些意外,不過還是過去禮貌地打了招呼,然後一陣的寒暄。
「院長,這次晉級賽,我們去開盤吧?」
虞清淺一到營房裡,便直奔弗蘭德而去。
弗蘭德和趙無極兩人坐在一側,另一側是感情似乎有所修復的柳二龍和玉小剛。
說實話,虞清淺很早就想吐槽了。
且不談這兩人的實力差距什麼的,但就是近親結婚這一點,真的好嗎?
不僅如此,她還是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柳二龍是一個非常強勢的人,為什麼到了玉小剛面前就顯得那么小鳥依人呢
說小鳥依人好像也不對,感覺她和玉小剛所處的這段感情中,兩人對感情的看重是不對等的.
總之,在虞清淺看來,這一對是有點糟心的,恕她嗑不起來。
聽到虞清淺的聲音,營帳里原本還在說笑的眾人紛紛向她看來。
弗蘭德眼瞅著虞清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媚,不知怎的,他有種想抽她的感覺,沒有理由的,就是想抽。
「虞清淺?你不在你們營帳呆著,跑我們這兒來幹什麼?」
弗蘭德疑惑道,他的金庫感受到了一絲危機。
虞清淺跑到弗蘭德旁邊,不認同地說道:「院長說什麼呢,我也算是史萊克的,再說,我來找院長可是有正事兒的。」
「正事兒?開盤嗎?」弗蘭德雖然面上不贊同虞清淺的行為,但心裡卻默默贊同:真是好主意。不過來找他,估計又有坑。
「當然,不過按照我們目前的趨勢,賠率肯定不高,不過能賺一點是一點嘛。」
她想,史萊克和鹹魚學院的賠率不會高,但也不會太低。
畢竟是這一屆大賽才出現的,即便是黑馬,其聲譽還是不及那些老牌強校的。也正因如此,這不高不低的位置,正是賺錢的好時機。
弗蘭德眼睛一亮,猛地起身向外走,還不住地朝虞清淺招手:「走走走,我們一邊兒說去。」
兩人就這樣去了隔壁營房,留下趙無極玉小剛和柳二龍三人面面相覷。
玉小剛無奈搖搖頭,扶額嘆息道:「虞清淺和弗蘭德兩人怎麼掉錢眼兒里去了。」
柳二龍只是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從方才虞清淺進來開始,她就能感受到落在她身上若有若無的視線。
柳二龍雖和虞清淺認識,但確並不熟,只對她的情況了解個大概。
所以,柳二龍對虞清淺時不時投來的目光感到奇怪。
虞清淺:別奇怪,我只是覺得你和玉小剛的組合很奇怪罷了。
趙無極在營房呆了不過片刻,便有些受不了尷尬的氣氛。假模假樣表示自己要去盯著弗蘭德後,便迅速遁了。
笑死,他才不想當兩人的電燈泡。
虞清淺和弗蘭德一番商談後,將賠率、開盤地點以及負責人都給定好了。
兩人笑眯眯地走出營帳,正好看見唐三領著寧風致和雪清河走了過來。
隔壁營房中一陣動靜,一道嬌俏的身影直直朝著寧風致撲了過去。「爸爸,你怎麼來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高興與驚喜,像只小豬一樣在寧風致懷裡拱了拱。
嗯,倒是和佩琪有點像。
虞清淺站在史萊克其他人的後面,看見唐三和雪清河一個眼神交換,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估計是雪清河不想暴露身份吧。
不過這算眉目傳情嗎?應該不算吧.
寧風致安慰地拍了拍寧榮榮的腦袋,然後說明了他此次的來意。
他想將宗門弟子送入史萊克學院教導。寧風致直言是衝著大師去的。
既然大師能夠教導出唐三這樣的天才,便能教導出第二個、第三個。
虞清淺對這句話一直很鄙視。不是她看不起玉小剛,而是唐三本來就是天才。
即便沒有玉小剛,他照樣是天才。當然,這裡請忽略他是個開掛的。
不過,這些話她也不可能說出來。畢竟唐三還挺尊敬他老師的。
寧風致的提議,弗蘭德當然答應了下來。即便玉小剛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架不住弗蘭德哀求的眼神。
七寶琉璃宗和史萊克學院合作,對史萊克的發展有著極大的意義和好處。
無論是在整個大陸上的地位還是聲譽,都將得到顯著提升。
「老師,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雪清河適時出聲,提醒寧風致時間差不多了。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弗蘭德眾人的視線再次集中在他身上。
「他是?」
「他是我的弟子,雪清河。」
得到解答,弗蘭德也不多糾纏,兩人互相行了個問候禮,雪清河便隨寧風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