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正往斗魂台外緩步走著,聽見熟悉的喇叭聲,眉頭一跳,扶額道:「淺姐你還真是一次都不放過讓我社死的機會啊。」
唐三他們和虞清淺呆久了,自然也知道社死是什麼意思。
支持人飛到台上,問道:「兩位打完了?」
唐三和水冰兒同時開口:「我輸了。」
弄得觀眾和主持人一臉懵逼,最後這場比賽,以雙方平局結束。
散場後,虞清淺偷偷溜回去,將她的小喇叭取了回來。
「系統,這次打卡就這樣,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雖然沒什麼創新性,但星空論壇的壇友們似乎並不介意。】
「那就好。我的能量值呢?」
【滴本次打卡獲得100點能量值,抵消賒帳後,餘額為40點能量值。恭喜宿主,成功擺脫負額,走上正軌!】
不僅如此,系統自己的工資也已經下發了,這讓它高興地騎著佩琪到處轉圈圈,興奮得不得了。
從斗魂場出來,正好看到齊聚在一起的史萊克眾人,虞清淺笑著過去打了招呼。
「院長恭喜啊。」
這聲恭喜當然不止是對他們取得晉級權,更多的是GG商的投資已經到帳了。
弗蘭德背著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看上去有點小驕傲。
馬紅俊和奧斯卡拿著晉級的證書來迴轉圈圈,歡呼的叫聲能過聽出他們的興奮和喜悅。
不過,與他倆的開心不同,唐三的心情有些低落。
雖然這場的結果是平局,但他還是認為自己輸了,一副自閉的模樣。
奧斯卡轉身來到唐三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所謂失敗乃成功之母,我們並沒有輸,我們只是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虞清淺也附和道:「對啊,平局而已。最主要的是,你們這次可是賺了好多錢的嘞。不信你們去問院長。」
虞清淺的話並沒有引起唐三的注意,倒是引起奧斯卡和馬紅俊的重點關注。
他倆搓了搓手,眼睛放光地看向弗蘭德:「院長,我們的分成,嘿嘿——」
弗蘭德幽怨地看了眼虞清淺,隨後抬手給他倆一人一個大比兜,「想什麼呢,回去再說!」
「好好好,回去回去!」
兩人齊齊點頭,迫不及待向學院方向跑去。
虞清淺也同史萊克一起往回走,只不過她特意放慢了些腳步,一個人緩緩地走在最後。
剛剛大賽結束的時候,雪夜大帝宣布了預選賽的獎勵。
授予了各晉級隊伍正副隊長子爵爵位,其餘隊員男爵爵位。
虞清淺的第一反應是拒絕,但那時的場合併不對,他們目前還不能公然下了天斗皇室的臉面。
但她對天斗皇室的觀感並不好,而且他們宗門目前還不夠強大,不足以去抵抗一個皇權的力量。
不過武魂殿的薩拉斯自然不同意雪夜的做法,因為這相當於是將這些人才都劃歸到了天斗一方的勢力,武魂殿自然不會同意。
雖然薩拉斯的抗議沒有起到效果,但是看著雪夜臭臉,她莫名覺得好笑。
不過,雪夜還提出了更多的獎勵。
如果天斗能出冠軍隊,那隻隊伍的全員爵位再升一等,並且會獲得帝國財政支持,帝國還會為其提供萬年魂獸。
雪夜越說,薩拉斯臉色越難看,而寧風致眼底也閃過幾絲晦暗的光芒。
這麼多獎勵,天斗皇室出錢,他們七寶琉璃宗出力嗎?
不僅如此,雪夜的幾個皇子,有哪個是比較有競爭力的?還不是要靠他們七寶琉璃宗。
說的倒是輕巧,還不是他們打白工。
還有那個雪清河.真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嗎?
當然,這些寧風致也只是在心裡想想,還不敢在明面說出來。
雪夜這樣做,一是逼著這些人在帝國和武魂殿中二選一,二是為了向武魂殿示威。
不過虞清淺可不會因為這些而讓宗門被束縛住。
他們宗門本就已經被困住太久了,這次,誰也別想阻攔他們的發展。
回學院後,虞清淺又去找了虞隨。
青鸞最近似乎一直住在他們學院,並沒有任何要走的意思,甚至還霸占了虞隨的住處。
要問她是怎樣知道的,自然是她那愛好釣魚的二爺爺說要重新修個房子,最好再搞個人工湖,他要養魚!
虞清淺也很無奈,本就不熱心修煉的二爺爺,竟然要開始當水產養殖戶了嗎?
虞清淺本來指望青鸞能夠勸一勸二爺爺,但誰知他也舉雙手贊成。
無奈,虞清淺只能和虞懷堇商量後,同意了虞隨的事。
竹林里,虞清淺依舊靈巧地躲過狗屎,向虞隨的屋子走去。
清風微動,將竹葉吹得簌簌作響。
忽然,整個竹林仿佛靜止了一般,飄落的竹葉停在半空。
空氣中飄過空靈悠遠的聲音,「找到你了。」呢喃中帶著點繾綣。
噗——
破空聲響起,竹林再次恢復了動態,一隻晶瑩剔透的水晶箭朝著木屋的方向射去。
然而還未觸及木屋,便被一股力量強行給停了下來。
嘎吱——
木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露出高大挺拔的身形。
青鸞雙眼微眯,無形中散發出一股壓力,煙藍色的眼眸中似有波濤翻湧。
「光翎,別鬧了。」
聲音中帶著些許責備,還夾雜著一絲無奈和寵溺。
「咯咯咯——」
一陣清脆的笑聲響起,聲音清澈,如泉水敲擊石頭。
「誰讓青鸞你自己偷偷跑出來玩兒不帶我。」乾淨空靈的少年音響起,幼稚中帶著點兒頑劣,聲音卻格外沁人心脾。
青鸞嘆息一聲:「好了光翎,這裡是別人的地盤,不要鬧得太過。」
不知怎的,虞清淺覺得他們倆人的相處好像老媽子和頑皮少年。
嗯.不對,碎嘴子?
只見一頭銀髮,左眼被冰雪覆蓋的絕美少年緩緩降落在青鸞面前。
容貌昳麗,從天而降,陽光剛好灑在他的臉上,宛若天神一般。
然而,嘴巴一張,濾鏡碎了滿地。
「青鸞這裡有什麼好玩兒的嗎?你不是說出來釣魚嗎?你跑這兒來做什麼?她是誰?」
一籮筐的問題,聽得虞清淺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於是她默默降低存在感,默默轉身貓著腰準備悄悄溜走。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