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嗡!
四個詭異的魂環出現,沒有人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而蕭玄釋放出魂環之後,只覺身體一輕,那靈魂上的撕裂感仿佛輕鬆了很多。
和納蘭嫣然的宿命對決,他逃不了,也不會逃。
使用靈魂力量的話對於一個大斗師而言,可能連他的靈魂壓力都承擔不住,彈指可以滅掉納蘭嫣然。
不過,沒必要。
正如剛剛所說,對方沒錯,自己也沒錯;
當!
玄重尺被用力一甩放插在了擂台旁,身體和靈魂的不適感還在繼續,雖說操控一具大斗師級別鬥氣的身體能量有些不適應,但也夠了。
還沒必要使用到玄重尺。
看著蕭玄的行為,納蘭嫣然身後的雲山眉頭扭在了一起,居然不使用武器?
下一秒他們才明白不使用那誇張尺子的原因,「異火凝形!」蕭玄口中道出一句。
魂環雖因為世界規則的不同處於不可使用狀態,但身體配上靈魂記憶卻已經是把技巧熟記於心。
青色的火焰自少年的手中噴涌而出,接著一把青色的火尺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而終於是看清楚青色火焰的納蘭嫣然再不能像剛才那般平靜。
「異火?」
「青色的火焰!」
「這是」當青色火焰凝聚成火尺,一些普通雲嵐宗弟子和雲山倒沒太大反應,作為一個斗宗強者,雲山至多是驚訝少年能夠獲得異火這樣的奇物。
不過想下對方那神秘強者的老師,雲山也不至於難以置信。
不過其他的那些長老以及高樹上的古河法瑪等煉藥師強者,眼瞳卻是豁然大睜了起來,而一直神遊其外的加刑天更是,心中的那股感覺,越來越強烈
「你居然是……」納蘭嫣然身形險些不穩,少女貝齒緊咬,雙手死死握著不斷跳躍的長劍,其上所準備的恐怖能量,已經讓得她難以把握。美眸中滿是不敢相信。
蕭玄和那獨步天下的煉藥師,和救自己爺爺的那人居然是同一人?
相對於其他人的驚訝,藥老倒是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鬍子,一臉欣慰地看著自己徒弟突然爆出的這一手操作。
「雖然靈魂力量的暴漲原因還不清楚,可是這異火的操控能力卻是質的提升啊,不錯,不錯!」
老人現在很開心。
沒想到沉睡一段時間後,自己需要悉心照料的小徒弟居然飛速成長了起來。
納蘭嫣然心中動盪,也知不能再等下去,主動攻了上來。
「風靈分形劍!」
「納蘭師姐居然上來就使用那麼強的鬥技,看樣子是認真了啊。」
異火!眾人中當屬古河的臉色最為難看,沒曾想蛇人族沙漠一行最大的好處居然是被一個當時不到十八歲的少年得了,他們一群人被耍得團團轉。
憤恨地看了眼不遠處靈魂狀態的藥老,古河卻是極力壓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旁人在這西北大陸或許不知道一個斗宗靈魂體的強大。
他作為煉藥師可是清楚得緊,如果不出意外,能夠擁有如此強大靈魂力的強者生前自然會是那一個級別的……
古河腦海里還有更可怕的想法,這點從那蕭玄稱呼對方為老師,自己又是極為年輕的四品煉藥師身份便能夠探知一二。
「嫣然,這場比賽難了啊。」
不提外人的看法,面對納蘭嫣然的攻勢,姜玄僅僅是右臂輕輕掄轉,青火長尺就是與那雲嵐宗出品的不凡寶劍碰撞在一起。
明明是無形的火焰所形成,但納蘭嫣然能夠清晰地感知到手上傳來的巨力。
「實物?」
三柄青色的劍氣隨之而來,戰鬥的主角卻是不慌不忙地借用兩人的碰撞空隙,青火長尺寬闊的尺身悉數抵擋下來。
果然,哪怕是身體停留在大斗師階段,可靈魂力以及眼界經驗是不會改變的。
「所以,我這是帶著曾經某一個時間段的實力和一半記憶重生了麼?」
劍與尺碰撞,少年表情沒有多大變化,眼眸深處在自我思考著什麼。
雲嵐宗眾弟子在拼命呼喊著,場面上是他們的少宗主在進行著狂風驟雨般的進攻,對手根本只能疲於招架。
雲山面色不悅,對著身旁的二長老道,「比賽結束給我把一堆酒囊飯袋清除出宗門,什麼時候雲嵐宗的弟子連個比斗都看不清楚實況,在哪如同傻子一樣狺狺狂吠。」
「是,是,宗主!」被叫到的二長老抹了一把冷汗,雲韻宗主雖然實力強悍天賦極高,可是對於普通宗門子弟的教導基本都是他們這些長老或是執事進行的,老宗主發火,那罪魁禍首不就是他們嘛。
擂台場內。
納蘭嫣然再次被巨力震飛,低頭看了眼手中顫動著的寶劍,心中一橫。
那看似嬌弱的身體之上,青色鬥氣伴隨著互動的風屬性鬥氣,猛然呼嘯而出,半晌之後,鬥氣消散,青色的鬥氣鎧甲出現。
「蕭玄,我不得不承認你已經擺脫了廢物之名,對於我的所作所為我無話可說,現在拿出真正的實力戰鬥吧。」
「呵~」
「真正的實力麼?」
簡單的身法劍道比拼,你都贏不了我,納蘭小姐,你又是怎麼覺得一個鬥氣鎧甲就會給你安全感的?
蕭玄沒用凝聚鬥氣鎧甲,在旁人看來那就是還沒有晉級到大斗師境界,納蘭嫣然很穩。
倒不是蕭玄不用鬥氣鎧甲,身體鬥氣的層次和對方是完全一個等級的,不是不用,而是不能。
內視之下,靈魂的割裂就如同失去了另外一半,無論是魂力亦或者鬥氣都是灰白色的狀態,並沒有消失卻無法完全動用。
只是和納蘭嫣然的戰鬥過程中,蕭玄卻是發現自己那靈魂的撕裂疼痛感減輕了太多。
就好像在被某種奇特的規則在修補著一般。
望著那邊鬥氣鎧甲附體,氣勢在不斷攀升,好似在準備著什麼鬥技的納蘭嫣然,海波東笑罵道,「這小子,什麼時候了還在走神,有什麼想法等結束了再去思考不行麼。」
他一直對於少年的實力很有信心。
「是啦,自己在糾結什麼呢,遺憾那都是之前的,現在重來一次就不該畏手畏腳。」
「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