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托城連結帝都的主道上,一行奇怪的組合引起行人的頻頻側目。Google搜索閱讀
男男女女一共六人,明明身上沒有攜帶任何重物,卻是在平坦的路面上走得幾位吃力,那開始走進秋季不算很熱的天氣,幾人仿佛身處三伏天一般,身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流淌著。
說是如此,普通人沒敢多議論些許什麼,只是偶爾投以目光,然後又匆匆離去,這點從那旁邊的豪華馬車能夠看出來幾人的身份不低。
況且能夠用步行就跟上馬車的行動速度,幾人的身份也是呼之欲出。
馬車內,寬大的空間足以坐下幾人規模,身為主人的雪清河坐姿極為端正,身為大皇子他的一言一行都必須注意皇家禮儀。
相比之下,隨性躺在毯子上的姜玄就要愜意許多了,吃著侍女遞過來的水果,是不是還可以喝一口果酒,不得不說貴族的生活就是如此的樸實無華又讓人沉醉。
看看窗外進行苦修的幾人就知道了,現在不用武魂都能夠承受四到六倍的隊員,姜玄哪能讓他們安逸地回到天斗帝都。
嘗到甜頭的幾人當然對自家隊長的安排也是言聽計從。
馬車內除了一個侍女之外就是雪清河與姜玄兩人。
那扮作車夫的老者在外面控制著馬車,眼光目不斜視好似根本不關心後面所發生的事。
千仞雪很是疑惑,難不成對方真的沒有發現自己的秘密不成,武魂之間的感應是只有自己才有?
她邀請姜玄同行就是抱著試探的心態,畢竟涉及到武魂殿的大計,任何不確定因素都需要扼殺在搖籃之中。
外觀看不出來,千仞雪準備用言語試探一下。
擺手示意侍女出去,千仞雪主動故意用那白嫩得「不像男子」的手為姜玄倒了杯酒,還送到了他的跟前。
「多謝殿下,小子平時後江湖氣息濃厚,山野習慣了,沒有學習那麼多的禮儀還望不要見怪才是。」
「那裡」千仞雪沉浸在角色扮演之中,道:「說來出生在皇家,我輩無法像姜小兄弟自由自在,清河也是羨慕得緊。」
「不知,此去帝都姜兄弟去武魂殿有什麼打算?」
試探來了。
就知道白給天使腦子不是那麼簡單,姜玄眼皮都不抬,故意說到:「殿下問這句話是想聽到什麼答案?」
千仞雪裝傻:「姜兄弟何處此言,清河不是很明白。」
得,裝是吧,輪到奧斯卡我姜玄還沒怕過誰呢,心道這白給天使在故意試探之間,那麼乾脆給他一點想要的答案就好。
畢竟自己一開始就知道劇情這件事萬不能讓誰知道,否則如何解釋得通他知道千仞雪的身份。
姜玄喝著高等果酒,眼神很不禮貌地看傻子地神情:「殿下身為天斗帝國繼承人,在下雖然自認家族實力不差,可想要調查一下公開的資料還是不難的。」
「我去武魂殿幹嘛,殿下會不知道麼?」姜玄故意讓語氣聽起來有些不悅。
「哈哈哈,知道當然知道,菊斗羅乃是全大陸響噹噹的人物,能夠得到月關冕下的指導,清河可是羨慕得緊。」千仞雪心中鬆了一口氣,連忙用雪清河的身份道歉說到。
「清河是想知道,龍蛇家族是否會加入武魂殿。」
「嗯?」
此話一出馬車內的氣氛瞬間凝固,一句話好幾層意思,換做一般的人還真的招架不住。
好傢夥擱這套娃呢。
看似是雪清河身為天斗繼承人的提問,但關鍵是這小娘皮還有另外一層身份啊。
若姜玄不知道緣由的或是經驗差了些,帶著什麼龍傲天的想法告訴雪清河我肯定不加入你天斗或是也並不想站在武魂殿一遍,那真是一首涼涼身上唱。
站在雪清河的角度,天斗自然不想龍蛇家族加入到武魂殿。
教皇的權利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世俗的權利,不得不說白給天使和她的母親比比東真是一個比一個狠,一個充當特務007潛伏在一個帝國之中還當上了人家的太子。
另一個辦教育,廣收門徒,打開破除階級的晉級之門,籠絡天下人才,這樣的人不統一全大陸還真的就是純屬降智行為。
因而姜玄不能正大光明地回答「雪清河」。
姜玄假意說到:「殿下多慮了,在下是孟蜀爺爺收養的孫子,不存在家族的繼承問題,如果殿下想要知道龍蛇家族是否願意加入武魂殿,我想更應該問在下的義姐才是。」
「問她?現在高層誰不知道龍蛇夫婦把你當成親生的看待來著。」千仞雪內心誹謗者,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姜玄補充道:「承蒙月關師父的看重,小子這才能夠拜菊斗羅為師,這只是個人的行為,我想教皇冕下那般偉大的人物,是不會阻礙自家長老收徒的才是,還是說天底下都認為拜個師就等於加入武魂殿?帝國就要驅逐我麼?」
「說來慚愧,小子長那麼大,還見過武魂殿主殿長什麼樣呢,想必很是巍峨才對。」
「哈哈,姜兄弟說笑了,我帝國同樣求賢若渴,怎麼會驅逐姜兄弟這樣的天才呢,而且拜師菊斗羅冕下是多少魂師夢寐以求之事,清河自己都求之不得。」
「不過詢問兩句,見諒,見諒。」
說完,千仞雪觀察著對方的神色,無論是體積武魂殿又或者以雪清河的身份試探,這姜玄都是很正常的反應,按道理來說,這樣的回答沒有任何問題,可她就是覺得不對。
人會說謊,但是武魂不會說謊。
那日在斗魂場如此明顯的武魂異動,自己都需要壓制沒道理對方什麼反應都沒有。
哪怕是對方提出點疑問自己都會覺得正常,但恰巧是什麼都表現得極為正常的狀態讓千仞雪覺得對方一定是知道些什麼。
蒼天可見,姜玄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刻意保持著的平淡卻還是被白給天使抓住了漏洞。
接下里的旅途兩個心懷鬼胎的老銀幣你一句我一句的,從詩詞歌賦聊到勾欄牌九,直到臨近帝都千仞雪這才放下有意無意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