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師隊伍在迷霧中行走了數個小時。
雖然有著絲線的配合,但時不時出現一次幻象,很容易打斷行走的節奏。
而且幻象帶有一定的攻擊性,不能完全的無視他。
經過幾次戰鬥後,已經有將近十人失去了戰鬥能力。
而在戰鬥中走散的魂師,那就更多了。
足有十五人之多。
數十人的隊伍,還沒到達周一面前,就損失了將近三分之一。
這讓領隊的玉天心和雪清河兩人臉色難看了起來。
「怎麼辦法,這片迷霧比傳說中還要難處理,我怕我們還沒到目的地,人員就全部走散了。」
玉天心擔心的說道,看著死氣沉沉的隊伍,臉上便顯得更愁了。
「繼續前行吧,這大樹如此阻攔我們前行,說明懼怕我們的到來,說不定他的本體並不是太強。」
雪清河打氣道,臉上一轉之前的愁態,變得自信滿滿。
雪清河知道,隊伍已經到達了奔潰的邊緣。
迷霧就像是一隻深淵巨獸,不停的吞噬著一個又一個的生命。
使得每一個人都提心弔膽的,生怕自己也徹底迷失在濃霧中。
而漫無方向的濃霧,一點一點的磨著眾人的耐心,一直在一片雪白中行走,精神上受到了極大的折磨。
每次出現的幻象,雖然攻擊力並不是太大,但卻像是一把刺刀,一次又一次刺激著快要精神崩潰的眾人。
原本魂師就算走上一整天,也不會表現的太累,但是這一次才走了兩個時辰,眾人臉上就已經掛滿了疲憊。
如果現在作為帶頭人,還表現的焦躁不安,那麼隊伍絕對會失去控制。
「前進吧,大樹就在前方!」
雪清河剛準備揍,突然發現不遠處,一隻三條尾巴的白狐狸,端坐在地上。
一雙眼睛則是鄙夷的看著眾人。
就像是在看待垃圾一般。
「這隻狐狸的眼神好氣人啊,看我殺了他!」
一名魂師怒吼一聲,隨後朝著白狐狸的方向跑去。
這時白狐狸動了起來。
身體輕盈的白狐狸,輕易的躲過了魂師的攻擊,爪子輕輕在魂師脖子處一撓,瞬間鮮血如柱的噴了出來。
「不對,這不是幻象是魂獸!」
這時有人反應了過來,轉頭朝著眾人大喊,可當這名魂師再轉過頭去的時候,驚恐的發現,白狐狸就在自己面前。
「不!」
又一道鮮活的生命逝去。
而白狐狸並沒有戀戰,轉身跳進了迷霧中消失不見。
周一看著小白的表演,滿意的點了點頭。
以小白目前的實力,想要秒殺一名三十多級的魂師,基本上不可能。
但是這支隊伍已經到達了崩潰的邊緣,反應速度比平時遲鈍了數倍。
這才讓小白一擊斃命。
而小白這一次攻擊,讓原本就不穩定的隊伍更加躁動了起來。
說白了,這支隊伍都是身份尊貴的魂師。
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受人追捧。
留在藍電霸王龍宗,完全是看中了待遇。
可如果到了生死關頭,活下去的份量就會大大的超越金錢。
在哪裡不是幹活,何必要留在這裡送死呢。
一時間魂師隊伍崩潰了。
玉天心帶領的隊伍,所有人瘋狂的跑了起來。
玉天心不停的嘶吼,想要留住這些魂師。
可是失去理智的人,又豈是那麼容易被喊住的。
而雪清河這邊倒是沒多大變化。
雪清河的侍從,都是深受皇室洗腦的部隊,甚至將皇室的命令,高於一切。
甚至是自己的性命。
「快!帶著雪清河殿下出去,這個地方太危險了!」
侍從們將雪清河圍在中間,一點一點的朝著絲線的方向走。
可是還沒走幾步,原本筆直的絲線突然垂落了下來。
「怎麼可能,天蠶絲竟然斷了!」
侍從不可置信的看著垂落的絲線。
要知道天蠶絲雖然外表上和普通絲線一樣,但是天蠶絲的強度遠非普通絲線可比。
想要用手去破壞根本扯不斷,就算是用刀劍,也得花上一番功夫。
可就是這樣的天蠶絲,竟然斷了。
「看來這迷霧的主人,想要留下我們。」
雪清河苦笑一聲,隨後推開了面前的侍從,朝著原本的方向走去。
「既然這迷霧之主不想讓我們走,那麼我們就繼續深入,來會會他!」
「是!」
一時間二十名侍從重新整裝隊伍,緊緊的跟在了雪清河身後。
深怕雪清河走入迷霧之中後消失不見。
「看來剩下的人用計謀是嚇不傻了,不過二十多人想必我也可以應付了。」
見這批人再無法嚇走,周一索性正面和這些人碰撞。
不過在這之前,先遛他們一番。
第二天一大早,小舞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在昨天的任務中,小舞殺了將近十名魂師,剛回來就收到了幾枚果實。
經過一個晚上的修煉,魂力直接升了兩級,到達了三十八級。
這修煉速度,絕對是坐火箭一般。
「主人,今天還有任務嘛?」
小舞期待的來到了周一身邊,近乎撒嬌的說著。
周一心中微微一笑。
經過幾天的馴養,小舞徹底接受了主人這個稱呼,也徹底融入侍從這個角色中。
忠誠度則是直接到達了九十五點。
如此潛移默化的改變,怕是連小舞本人也沒發現。
現在怕是唐三站在這裡,小舞依舊會選擇跟隨周一。
見小舞如此乖巧,直接伸出枝條,凝聚出一滴靈液。
「快點吃了吧,等下你們都躲好,沒有我的命令不准進攻!」
「遵命主人!」
小舞等人躲在迷霧中後,周一將視線移到了雪清河那邊。
經過一個晚上的折磨。
雪清河的隊伍也紛紛露出了疲態,一名名魂師精神緊繃的看著四周,害怕突然衝出來一隻魂獸,奪去自己的性命。
雖然有著充足的食物,來補充身體上的疲勞,但是精神上的空洞,卻沒辦法補充。
就連雪清河此時臉上寫滿了滄桑。
「看來都到極限了,是時候讓這群傢伙來見我了。」
周一說完,雪清河等人面前的迷霧逐漸散去,空出一條通道。
順著通道看去,只見一棵大柳樹矗立在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