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閱讀��張歌有些『失落』的說。
千仞雪搖了搖頭,把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揮去,說道:「說起來我這還是第一次看鬥獸呢。」
「期待嗎?」張歌問。
「嗯,不止期待鬥獸表演,也期待觀眾們的表現。」
張歌笑了:「恐怕今天不會很太平。」
「哦?」千仞雪一挑眉。
「聽他們說他們準備了一些助興的小節目,怎麼,他們沒跟你報備?」張歌問。
千仞雪這才想起來,昨天天上人間的負責人通過她的侍衛傳給她一份報備錄,說是今天會有『人獸大戰』,並且參加的人都已經簽了生死狀,就算死在了鬥獸場上,鬥獸場也沒有責任。
千仞雪當時覺得這不太合適,但隨後她看到了詳細的說明解釋,然後就明白了。
這些亡命徒,如果能活下來,就能拿到一比相當可觀的獎金,就算死了,他們的家人也會得到一比數額不小的撫恤金。
人為財死啊。
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她,當然不會了解底層人民掙錢的難處。
哪怕當初嚇到她的索托城鬥獸場的利潤,在她眼裡也只是一個略顯誇張的數字而已。
最後她批准了這份報備。
然而她並不知道,那些所謂的『亡命徒』根本就不是亡命徒,而是那些別有用心的跑到天上人間搗亂的人。
他們不可能會活著離開鬥獸場,鬥獸場也不會給他們家屬一毛錢的撫恤金。
他們敢和天上人間作對,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你還真是陰險啊。」系統說,「找太子報備,又讓太子親臨現場,這樣誰都不敢指責什麼,誰敢指責就是公然質疑太子,挑釁帝國。」
「這才不是什麼陰險,」張歌笑道,「她收了錢,就得辦事。」
「這和當初允許武魂殿入股是同樣的道理,」張歌看著身旁的千仞雪,繼續心說,「新勢力可以靠自己,但有捷徑為什麼不走?」
「不知道待會血濺當場,千仞雪會是什麼反應。」
「不需要看她的反應。」張歌說完,梁冠南上了場。
簡單寒暄幾句後,梁冠南突然換上了一副混合著感動和嚴肅的表情:「今天,鬥獸場會增加一項特別內容!那就是人獸大戰!」
千仞雪和張歌表情不變,觀眾們則是爆發出了一聲聲驚呼。
人獸大戰?人類和魂獸的戰鬥?
我靠!有點意思啊!
「這些人都是兒女、父母,他們為了賺取更多的錢,讓自己的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和我們簽下了生死狀!」
說著,梁冠南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隨便製作出來的生死狀給在所有人面前晃了晃。
「我們的魂獸雖然經過了一些訓練,但它們畢竟是魂獸,充滿野性和暴戾,爭鬥的時候難免會暴起傷人,因此,與它們作戰,危險性極高,甚至可以說,戰死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這些可敬的人,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直面危險!一切,只為了他們的家人!他們,是值得尊敬的勇士!請讓我們一起為他們歡呼鼓掌!」
說著,梁冠南竟然還擠出了幾滴眼淚,雷鳴般的掌聲隨之響起。
很多觀眾都被梁冠南的幾句話感染,甚至有些人已經眼角含淚。
張歌心裡一笑,得給這些演員多加點工資,太敬業了。
「為了最大限度的保護他們的安全,我們專門為他們製作了全面全方位的護具,下面,讓我們懷著崇高的敬意,請他們出場!」
熱烈的掌聲中,搗亂者們帶著『護具』出場了。
這些護具真是全面防護,就連頭臉也護住了,但別人不知道的是,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護具,而是帶有精巧機關的刑具。
這都要感謝泰坦的傾力幫助,沒有他們力之一族的鍛造技巧,張歌短時間內根本造不出這種刑具。
就像電鋸驚魂中套在腦袋上的爆炸刑具一樣,帶著這種刑具,話都說不出來,而且如果他們敢使用魂力或者魂技硬拆,那後腦勺部分的鐵刺就會直接刺入他們大腦,讓他們當場掛掉。
因此,他們只能眼角含淚,絕望的看著鬥獸場另一側的鐵門。
此刻他們內心無比後悔!
為什麼要收那點錢來天上人間搗亂!
為什麼要聽風就是雨!
為什麼要被人煽動!
但後悔也晚了,今天他們必死,沒有人能救得了他們!
千仞雪看著張歌:「我愈發覺得,天上人間的幕後老闆真的是個厲害的人了。」
「何出此言?」
「這些人真的是為了賺錢而簽訂生死狀的亡命徒嗎?」千仞雪盯著張歌的眼睛問,「我聽說有一些人因為魂獸遷徙的事來天上人間搗亂,但最後他們都離奇消失了。」
張歌攤手一笑:「我不知道,他們是這麼說的。」
千仞雪沉默兩秒,搖了搖頭:「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是。」
張歌笑道:「與你我何干?你我安坐高台觀之即可。」
觀眾席上。
絕大多數觀眾都帶著崇敬的表情看著他們,但有一部人,卻臉色難看至極!
他們怎可能認不出,下面那些人里,有一些是他們花錢僱傭來搗亂的人?
他們皺起眉毛,天上人間膽子這麼大嗎?竟然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魂**殺這些人?
緊接著梁冠南的話讓他們的心涼到了谷底。
「今天這場人獸大戰,必然會有人受傷甚至死亡,我們也覺得這種人命關天的事不能太兒戲,因此向帝國方面申請了報備,也詳細說明了情況,最終帝國方面作出批示,人命雖然重要,但人的意志更需要尊重,他們為了家人而拼命,而努力,是無比高尚且光榮的,因此,帝國高層允許了這場人獸大戰!在此感謝陛下和太子殿下的英明!」
觀眾們爆發出了歡呼:「陛下、太子殿下英明!」
「民心所向啊!」張歌笑著問千仞雪,「開心嗎?」
千仞雪露出一個莫名的笑容:「感覺被當槍使了。」
「我們每個人每時每刻都在被當槍使,大家皆大歡喜就好了。」
觀眾席上的某些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們的拳頭握的嘎嘣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