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歌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不是他流氓，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要是一個男人看見一個穿著若隱若現睡衣的大美妞兒，真的半點反應也沒有，那就只有三個解釋：
第一，這男人是個太監
第二，這男人肚疼拉稀
第三，這女人是他老婆
「你這是？」
「沒什麼，就...就想看看你是不是還在。」
「那我肯定還在啊，以你的實力，我要是出門你肯定能聽見啊。」
「那就好。」說完，柳二龍轉身回屋，但門卻沒有關上，留了一條縫兒。
「這都已經不是暗示了，這是明示了。」系統說，「完成任務的機會就在眼前，別忘了是徹底攻略，而且你們根本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你完全不需要有任何心理壓力。」
張歌的內心是複雜的，機會就在眼前，如果他現在進去做點什麼，應該會很順利。
但他就是覺得不對勁。
時間太短了。
短短不到十天的時間，就算兩人天天朝夕相處，就算柳二龍因為失憶忘了很多事，又對張歌很依賴，但兩人的關係卻也不可能發展的這麼快。
第六感是一種很玄乎的感覺，但張歌相信，每個人都有第六感，很多時候他也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有些被人當做精神病的人，甚至擁有第七感和第八感。
「沒準因為失憶，所以她對你一見鍾情呢？」系統說，「有時候多疑是好事，但也有時候是壞事。」
「靠，沒聽說過因為失憶而一見鍾情的。」張歌吐槽，「我以前做心理諮詢師的時候，見過不少案例，唯獨沒見過這種案例。」
「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張歌突然問：「你搞鬼了嗎？」
「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這麼問？」系統有點蒙。
「沒什麼，隨便問問。」
「你喜歡從客觀角度考慮問題，那就從這個角度考慮一下柳二龍。」系統說，「按照我所調取的年份記錄，柳二龍的年齡不低於三十歲，丟失了與玉小剛的感情記憶之後，在男女情愛這方面，相當於她空缺了三十多年。」
「老chu女了。」
「即便記憶的缺失相當於少了一部分的心理年齡，但生理年齡帶來的客觀影響是無法忽略的。」
「你出現之後和她相處的這些天，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和目的，卻都讓她把這份照顧和情誼當成了『愛』。」
「她的寂寞就是你的神助攻，女人這種生物，感性遠大於理性，她寂寞空蕩無助的時候，你出現了，給了她她最想要的，她對你的好感就會像坐火箭一樣飆升。地球上有人認識兩三天甚至當天就能上床，更何況你們這都相處快十天了。」
「因此，她對你的不設防，邏輯上能講通，但你的邏輯能不能接受，那就是你的事了。」
張歌欣慰的笑了：「分析的有些道理，你總算有了點人類好幫手人工智障的樣子了。」
「人工智障？！」系統的聲音猛地提高了八度。
「額對不起，人工智慧。」
「我並非人工智慧，我也並不是由數據流、信息處理器和電子運算系統組成。」
「那你是個什麼玩意？」
「不要轉移話題。」
張歌沉默了幾秒鐘，才緩緩說道：「真的，不是我不想下手，只是......我說我有心理壓力你信嗎？」
「什麼心理壓力？」
「我以前都是玩充氣寶的，面對真人，我很有壓力。」
「在斗羅這麼多年沒改過來？」
「不是沒改過來，就沒改過，我在斗羅一直都是chu男好嗎？」
「那正好啊，你們都是第一次。」
「......神邏輯。」
「反正機會給你了，就看你中不中用了。」
張歌抬頭看向那道虛掩的門，站了起來，又重新坐下，又站了起來，幾秒後，又坐下了。
媽的，就把她當成是個充氣寶算了！上！
張歌握緊拳頭，但下一秒，他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張臉。
一陣喧囂的聲音在他腦海中迴蕩：
「小歌歌，我想要去吃炸雞，帶我去嘛！」
「小歌歌，今天工作辛苦了，麼麼噠！」
「小歌歌，我剛才在開會，所以沒接你電話，對不起哦！必須得開靜音嘛！」
「小歌歌，這是你所有的錢嗎？都給我你怎麼辦？嗚嗚嗚，太感動了，你最好了！」
「小歌歌，你還記得我們上高中那會兒嗎，那時候多好，去坐個旋轉木馬就能開心一天，那時候作業好多，不過幸虧能抄你的，嘻嘻。」
「小歌歌，你這都是聽誰說的？哼哼，我才不是那種人，我心裡永遠只有你一個。」
「我剛才出去跑步了，所以才會這麼喘，跑步好累啊！」
「......小歌歌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的，不是那樣的，我們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們結婚吧，真的...我不用你跟我求婚了，我們結婚吧......」
......
「媽的，這層意識防線是怎麼回事？」系統自言自語道，「竟然完全把我阻隔在外面，斷開連接？無法攻破？」
「神經元阻隔？！這傢伙什麼時候有了這兇殘能力了？」
「靠，這小子到底經歷過什麼？」
「我這還完成個屁的任務，根本無法窺探他的內心，當初也沒說有這事啊！我的媽呀，我這是領了個什麼活兒啊！」
「等會兒，意識防線解除了？我得趕緊連結！......楚雯雯？又是這個名字？但是怎麼只有一個名字？其他的呢？」
張歌睜開眼睛，此刻，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剛才你想什麼了？」系統問。
「你不是能看到嗎？」
「我看到了還用問你？」
「沒什麼，只是一些往事。」
系統沉默了兩秒：「所以，你最大的心理障礙，根本不是什麼充氣寶，而是楚雯雯。」
「你這不看到了嗎？」張歌笑了一聲。
「就只看到一個名字，其餘的是我猜的。」
「那你猜對了，我睡了，有刺客就叫我。」
等到張歌睡著之後，系統又開始自言自語：「大腦顳葉區的記憶部分又被完全封鎖了，這個狗東西！」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那一步必須得邁出去，否則後續計劃根本無法實施......媽的，乾脆給他下個藥吧！」
「不行不行，這屬於搞小動作了，被他知道了我就完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讓我啷個完成任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