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暗黑月老

  柳二龍一愣:「弗老大,你不是認真的吧?」

  「我是認真的。閱讀」弗蘭德說,「我們年紀都大了,以後是孩子的天下了。」

  柳二龍一直不覺得自己年紀大,直到見到張歌之後,她才終於有了一種『前浪死在沙灘上』的感覺。

  「對了。」弗蘭德接著說,「小剛想跑,被老趙老李他們給攔下了,今晚也暫時先住在了教職工宿舍里,機會我可給你創造出來了,接下來該怎麼做,看你自己了。」

  說完,弗蘭德轉身離開。

  柳二龍握緊拳頭,眼神里滿是堅毅。

  「小剛,這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

  一隻小飛蟲在大殿外徘徊了幾圈,轉身飛走。

  以前看書看動漫什麼的,感覺不出來,現在切身體會了,才知道這兩人的糾葛有多麼深。

  「這個任務也不好做啊。」張歌慨嘆,「果然,把小舞她們這些涉世不深的小姑娘搞到手,只是新手任務的難度而已。」

  「有難度才有挑戰嘛。」系統說。

  「以前我覺得玉羅冕是暗黑月老,拆散了這一對,這次,我自己得當一次暗黑月老了。」張歌說。

  「人這一輩子,總得什麼都當一當試一試嘛。」

  皓月當空。

  教職工宿舍。

  大師獨自一人住一間,他不是傻子,弗蘭德這麼安排的原因他知道。

  他也知道跑是肯定跑不了的。

  他更知道逃避只是一時的,麻煩不會因為逃避而消失,反而會因為逃避而變得更加麻煩。

  可他能怎麼辦,他沒有解決的辦法,也沒有勇氣去面對柳二龍。

  張歌看著輾轉反側的他,恨不得上去給他兩個大比兜子。

  這不有病嗎?

  『有情人終成兄妹』這種讓段譽直呼內行的事,雖然是很讓人崩潰,但你逃避能解決問題嗎?

  是男人就要負責任,擺出兩條大道!

  要麼無視一切,老子不管你是不是堂妹,老子死活都要跟你在一塊,誰敢阻止我們,說閒話,要麼我弄死他們,要麼我被他們弄死!

  要麼把話挑明,斬釘截鐵,兄妹不能在一起,我們都死了這條心,各自去找自己的性福!

  玉小剛可倒好,既沒有敢於承擔的勇氣,也沒有坦然放棄的決絕,反而不明不白的一走了之,就這麼吊著!

  張歌知道,他是想一走了之,讓柳二龍再去找個好人,可你特麼得把話說明白啊!

  連個屁都不放,柳二龍還以為你是一個人靜靜,然後還會再去找她,所以這個傻娘們兒就這麼等了二十年!

  渣男之名,名副其實!

  我都沒你這麼渣!

  男人渣沒關係,但你起碼得渣的有風度!

  「事實證明,」系統說,「替身使者...額不,兄妹之間是會互相吸引的。」

  「這話真沒錯。」張歌表示贊同。

  很多因各種原因而不認識的兄妹/姐弟之間,的確會因自身的血緣和血統關係而彼此吸引,這種銘刻於DNA之間的親情親近感往往會被當事人誤認為是愛情的好感,最終走到一起的機率特別大。

  然而結果往往讓人崩潰。

  段譽再次直呼內行!

  「那麼你還堅持你的看法嗎?」系統問,「看看痴心的柳二龍,你依然覺得世上沒有真愛?」

  「我堅持我的看法,」張歌表示不贊同,「柳二龍這種心理和行為,看似是因為真愛,實際上是因為她自身偏執的性格、對自身信條的恪守,以及對玉羅冕的逆反心理加對過去美好時光的念念不忘而綜合形成的。」

  「簡單來說,這是執念。就像那句歌詞『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想要而不得,就會念念不忘,總想得到,如果一個人的性格比較豁達,看得開,實在得不到就算了,那他就會轉移目標,及時止損。」

  「但對於偏執型人格來說,越得不到就越瘋狂,最終無視一切,滿腦子只有自己想要得到的那個人或者東西,這已經和真愛無關了。」

  「玉小剛還是運氣好,柳二龍只是一般的偏執型人格,如果她是『得不到就毀掉』的極端偏執型人格,那玉小剛死定了。」

  系統沉默了兩秒,問:「你真的只是個中文系的高材生?」

  「你以為我的『心理諮詢師資格證』是買來的?」張歌反問。

  「好傢夥!」系統發出感嘆。

  張歌一臉傲然:「沒辦法,我這個人天生好學,舍友們研究LOL戰術的時候,我在研究古典文學、漢語言文學和應用語言學。他們研究打團的時候,我在研究心理學。」

  「牛啤!」

  張歌又一臉暗淡:「可惜,他們在衝出密爾城糖廠的時候,我正拿著噴子頂在前面。要不然我肯定能抽出時間去研究一下化學、彈藥工程學和槍械學。」

  「嗯哼,密爾城糖廠里Witch可多的很。」

  「別提了,寫實模式專家難度,那幫臭娘們讓我們團滅了好多次......靠,話題又跑偏了。」

  張歌沉默三秒,找回之前的思路,飛到窗外,恢復原形,敲響了玉小剛的門。

  「誰?」玉小剛抬頭。

  「是我。」張歌推開門走了進來。

  玉小剛鬆了口氣:「小歌,是你啊。」

  「老哥,你跟柳院長是咋回事?」

  玉小剛嘆了口氣,就像在原劇情里差不多,他把過去的往事全都說了出來,不過在原劇情里,他是告訴了唐三,現在則是告訴了張歌。

  「原來是這樣,那這麼說的話,我豈不是得叫她一聲姐姐?」

  「按輩分來說,是這樣的。」

  是這樣個屁,我和你們又沒啥血緣關係,姐姐嘛,可以,就當是鄰居家的大姐姐了。

  《鄰人の姉》,DNA動了!歐耶,prprpr,嘿嘿嘿!

  「我覺得你這樣做不合適,」張歌說,「你要真想讓她幸福,讓她再去找個好人,你應該斬釘截鐵的跟她講清楚,而不是這麼不明不白的吊著。」

  「可我已經逃避了二十年,現在該怎麼面對她?看著她的樣子,我怎麼忍心說出這種殘忍的話?」大師有點痛苦。

  張歌左手突然動了,死命的按住右手。

  你特麼還知道沒法面對她啊?你特麼早幹什麼去了?還『怎麼忍心說出這種殘忍的話』?

  這是什麼鬼畜的渣男發言!

  真的,要不是我左手反應快,及時按住了右手,我早就一個大比兜子甩你臉上了!

  媽的,我現在左手都想甩你一個大比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