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針對唐月華的陽謀
「只是一夜之情？時過境遷？那你何苦這般酗酒？」
紅藍雙色的能量之光在這奇景之地交織，與無聲處奏響的，是冰與火的協奏曲。
正像那至強者與平凡者的相遇、相視、相見。
強者之所以是強者，也正是因為他可以不講道理。
風言也是這樣做的。
天青色的流風捲起塵煙，撫摸著唐月華的臉頰，強橫的魂力將她渾身的酒氣一掃而空。
「人性的確複雜難測，我並不精於此道，所以你騙過了我。」
看透人性，把握人心，這是唐月華全副武裝的長處。
在z言語交鋒的戰場，風言的確不是唐月華的對手。
想要取勝永遠是以己之長，攻敵之短。
永遠在贏的劍魔作為當世第一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可是月華啊，你都說你自己『不知廉恥』了，那你也不介意我隨性而為吧？」
言罷，風言也不管唐月華是何心情，驟然將衣衫拉開。
瑩瑩如玉，而又完美健碩的身軀，就這樣大次次的展現在了唐月華眼前。
「你……風言！你都多大了！」
耍流氓這個詞，對於唐月華來說，還是太過遙遠。
即便人至中年，心境穩如山嶽，她終究還是個女人。
只要她是女人，尤其是個平凡的女人，她便是無論如何都難以控制自己的情慾。
婦人臉龐之上的紅暈，絕不同於少女如果汁般青澀。
去
那是一種，從容中略施粉黛，錯步而輕邁而出的慌忙。
是寶石濯露後的朦朧，是入口苦茶的灼燙，是剮蹭破損後微綻的黑絲襪。
「切！」風言從不嚼軟糖，一腳直球就踢向了唐月華，「我管你，反正你也見過。」
「外邊就是落日森林的核心區，你無論願不願意，我也要開始了。」
言罷，爆裂而又極度邪惡的紅芒自那滴暗紅的血液中迸發，強橫的能量化作了實質般能量風暴，在空中集中匯聚。
風言那空靈如海濤般的聲音，飄忽迴蕩在了冰火兩儀眼所在的山谷之中。
「月華，你知道你為何不能修行嗎？因為你的武魂就是貴族圓環，這個領域本身啊！」
領域是不以魂環形式存在的技能，可以看作是魂環的上位存在。
從某些例子來說，領域甚至可以作為魂環單獨存在。
無論是魂環也好，還是領域也罷，都是依託於武魂之上的事物。
唐月華的情況恰恰是個孤例，她不能修行並不是因為天資太差，而是因為她的武魂是空白的。
她的天賦領域依託於空白武魂單獨存在，將武魂和魂環的位置一同卡死了。
所以她永遠卡死在了九級，無法再向前邁進一步。
恰好，風言是斗羅大陸目前為止，唯一一個再現了兩個武魂位置的存在。
曾經與唐月華相遇的風言不夠強，他的眼力還不夠。
當武魂風劍武魂實體化後，元素風便占據了風言的第一魂環位。
天夢冰蠶的出現，又讓風言得到了第三個空白的極致之冰武魂。
若是雪帝沒有入主那個武魂位，那元素冰武魂必然也將成為風言的第三武魂。
換言之，想要在空白的武魂位上創造新的武魂，風言經歷過了兩次。
斗羅大陸上沒有人比風言更懂如何補全唐月華的先天武魂缺失了。
器武魂風言暫且只知元素武魂，而獸武魂的創造則需要強大的十萬年魂獸主動配合。
風言選擇的是夜晚，沒有什麼再比月光的能量去糅合貴族圓環，創造新的武魂了。
剛巧，觸發領域技能需要一定的精神力作為根基，唐月華雖不能修行，卻因為這個領域而擁有了較為強大的精神力根基。
在夜晚的冰火兩儀眼中，時間、地點、能量，完全滿足了再造武魂的一切要素。
在冰火兩儀眼巨量的能量匯聚之間，風言抬手朝天一指，輕喝一聲：「月光啊，光耀人間吧！」
言罷，他的指尖落下，精神力與流風折射的空氣，裹挾著清冷的月華垂落而下，直射唐月華的目光。
「屏息凝神，運轉玄功。」
隨著風言的聲音在唐月華腦海中響起，至陰版本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全篇，與掰開揉碎的經驗理解，一同落進了唐月華的腦海中。
這一刻，唐月華無言可發。
她唯一理解的便是那四個字——返老還童。
當唐月華意識到風言的目的時，他已經將一株枝幹微黑，頂端卻生長著一枚足有巴掌大，珍珠狀金色果實的仙草擺在了自己面前。
這株名為星羅靈珠的仙草匯聚著萬千光華，絕美而雍容華貴。
「若是你不願，我還你一個清清白白，可以重新開始的人生。」
言罷，已然盤膝而坐的風言便閉上了雙眼，聚精會神地去凝聚那滴暗紅色的血液。
這一刻，爆裂而邪惡的能量，與凝聚而來的月光交織在冰火兩儀眼上空，交織協奏。
一方是強大，一方柔弱，就像這冰火凝匯之地，就像天人與凡人之別，就像風言與唐月華的人生。
面對這一切，被強行驅散醉意的唐月華只有苦笑。
「清清白白？」望著風言勾魂攝魄的容顏與身軀，唐月華又痴了，「你對這個詞的理解差得太遠了吧？」
唐月華一眼就看出了風言的小心思。
位於核心區的冰火兩儀眼，她一個人是走不出去的。
拒絕風言，讓他死在這場豪賭之中？
排除力量的誘惑，唐月華從頭到尾也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助他修行。
換句話說，風言只給了唐月華一條只有前進或後退路——進一步一切皆有可能，退一步萬丈深淵。
走向光明的未來，抑或真的不在乎曾經對風言的情感，與他一同死在這個美麗的地方。
這就是風言以絕對實力，設置的無解陽謀。
看起來唐月華有得選，實際上她根本沒可能踏入黑暗。
若非如此，早幾十年她就該自絕在看不見希望的生活中，而非酗酒成性，妄圖掩蓋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接受這一切，還『清清白白』？
唐月華也明白以前的就已經不清白了，即便身體上的痕跡被抹去，過去也已成了永恆，哪裡可能當作不存在？
那如此恩情如何去還？
所以這也不過是風言羅織的，一場難以掙脫的情感陷阱，還是不得不跳的那種。
「這就是你說的，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勞嗎？哪怕我不來赴約，你也會強行……」
強忍著血紅九頭蝙蝠王血液中，攜帶的邪惡之力對於理智的侵蝕，風言也是一股逆血上涌。
「我又不是什麼壞人，只有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是強行把我x了。我要是這麼幹了，那還不得被罵死。」
「……她們都是？包括你那個即將新婚的妻子？」難得唐月華眉目擰巴在一起。
接著她又問道：「風致的小女兒也是？」
風言的腦迴路一動，當即也有些錯愕，「榮榮吧……她…她比較矜持！」
因為風言的龐大後宮團中，只有寧榮榮沒行動。
當初他們離開冰火兩儀眼的時候約定，不該做的不做，寧榮榮是連連答應的。
要風言猜，多半是寧榮榮大約的確比較矜持吧。
「…那孩子不是個鬧騰的小魔女嗎？」唐月華又問道。
其實一點風言也比較困惑，畢竟怎麼看寧榮榮都是最能幹出這種事情來的人。
比比東是瘋的，暫且不論。
雪帝和水冰兒是因為命懸一線，可以算迫不得已。
千仞雪向來一本正經，像是朱竹清和葉泠泠，那都是乖寶寶一樣的女孩子。
也只有小舞和胡列娜，現在還要加上古早以前的唐月華，可以說是故意算計。
寧榮榮沒幹是風言最難理解的。
風言一時語塞之際，唐月華倒是自己得到了答案，「那孩子，是愛極了吧？」
這樣的答案下，風言還是沒開口說話。
但這是因為風言覺得唐月華說對了。
當初在索托城的酒樓里，小舞就曾說過，寧榮榮為了他，是能強行壓著性子不動的。
若不是愛到了骨子裡，是絕不可能那般遷就。
而後來他們在一起後，寧榮榮也成長了，她更學會了尊重。
只有這個原因，才能解釋小魔女為何什麼都不做。
但是問題是，現在這種情況，半空中的那滴鮮血都成了一層薄霧旋風了，風言的心緒更是暴躁到了某個臨界點。
「月華，你到底選哪個？給個痛快的行不行？！」
見風言面目猙獰的樣子，唐月華這才輕捂著嘴角，嫣然一笑。
「這是對你的懲罰呦，小言哥哥～」
嘿呦！果然年紀越大越嘴硬。
隨著一股柔和的波動到來，風言驟然便感覺心中安適如常，一切都變得平靜而自然。
這一刻，風言終於可以將全部的心力匯聚，天人合一的境界在此刻的安寧中，與天地相合。
天青色的流風在風言的周身不斷交融、凝聚、壓縮。
輔以魂獸血脈之力，牽引這片天地的規則，在此匯聚著龐大的能量。
唐月華也已然伸出左手食指，輕輕點向了那星羅靈珠的金色果實。
星光迸發，籠罩向了唐月華的身體。
點點繁星掛在夜幕之上，一道道璀璨的星光從天而降，穿過了匯聚的月光，分別落在那星羅靈珠和唐月華身上。
唐月華閉上雙眸，似乎是在感受著什麼，而那星羅靈珠也在不斷地輕微震顫著，散出一圈圈金色光暈。
那星羅靈珠似乎是在和唐月華搶奪從天而降的星光。
然而，星羅靈珠似乎特別喜歡唐月華似的，震顫著的星羅靈珠頓時變得凝固了，本來釋放著的金色光暈竟然主動收斂。
金光一閃，那星羅靈珠果實向下一滾，就落在了唐月華手中。
還沒等唐月華回過神來，她手中星羅靈珠金光一閃，迅縮小，然後化為一道金色光線，直接鑽入她口中消失不見了。
也不知是真的，還是不小心的，唐月華腳下踉蹌了一下，一不小便跌進了風言懷中。
隨後她，全身星光大放，隨後唐月華身上，金光倏隱倏現，光芒吞吐閃爍，又向胸口匯聚而去。
被此舉打斷的風言也不惱，他反而會心一笑。
星羅靈珠之所以被唐月華拿下，正是因為那股月光之力。
這是風言也沒有想到的結果，意外之喜讓風言有了新的思考——武魂融合技。
在唐月華匆忙運起玄功之際，風言分出了部分心神，為她引導周天。
與此同時，風言震碎了唐月華全身的衣裙，軟玉溫香便這般落在了他的懷中。
「抱元守一，莫要做他想。有衣服可不好吸收能量。」
在修煉的問題上，風言向來嚴謹。
他脫衣服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更好地吸收外界的能量，不光是為了點起唐月華的情緒。
身處其中的唐月華自然也瞭然於胸了，此刻也沒有過多的雜念。
運轉玄功吸收仙草的同時，她也在接引著月光，鑄造自己的武魂。
在此時此刻，月光不僅落在唐月華的身上，風言分出了外界更廣闊區域的光華，與血色的風暴相融合。
與此同時，同一種玄功，一陰一陽兩種修煉之法開始交融與映襯。
風言體內的魂力通過雙方身體零距離的接觸，加速了唐月華行功速度。
由此而來的結果卻也並不僅僅只是魂力運轉的效率提升，風言天人合一的境界讓唐月華的心境得到了難以想像的提升。
這一刻，他們的精神力相互糾纏融合在了一起，哪怕看起來像是兩個人，在某種特定的感官邏輯上，他們已然成了一體。
換句話說，風言的境界，在這個時候就等同於唐月華的境界。
天人合一，唐月華感受到的是與風言合二為一的清爽，是天地之力在隨心無欲地為己所用的快意。
天青色的元素風武魂，與暖白色的月光合一。
而這，就是風言逆向推演了武魂融合技，得到了武魂融合之法。
只要在唐月華武魂被創造的過程中，讓自己的元素風武魂全程參與。
在兩種同源的玄功下，這就是百分百能做到的武魂融合。
以此為基礎，流風與月光同時被壓縮在了一起，凝成了液態，裹挾著二人沖天而起。
一陰一陽交織，是為大道。
懸浮於冰火兩儀眼之上，風言黃黃白黑，四枚魂環也離體而出。
血色的能量自風言頭頂的玉枕穴灌體而入，驟然間他的身體也跟著變得血紅。
然而在唐月華凝聚武魂的過程中，貴族圓環不可能被收回。
此時，二人武魂交融連綿不絕，貴族圓環又與唐月華的武魂完全捆綁，是無法消失的。
又或是說，此刻的貴族圓環就是風言的領域。
以此領域，風言就不會被邪惡而暴戾的能量迷失心智，可以全身心地接受這份能量。
一體合一唐月華，也在參與風言第五魂環，被創造的全過程。
她甚至可以在自己武魂完成創造後，分出心神，以自己的身體，反過來為風言分擔魂力運轉。
那時候，風言就相當於只需要集中注意力，釋放能量，以及接受魂環在武魂上的銘刻就夠了。
然而，就在唐月華武魂凝聚完成，修煉玄功功成，身體恢復如新之後，意外發生了。
《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的奇特，以修行這門功法時的年齡，作為返老還童的起始。
唐月華年過半百，自然不可能回到幼童時期。
原本修煉功法時，暴漲的魂力，忽然間因為玄功大成，散功回到了九級。
這樣的變化對於風言倒是沒有什麼影響，畢竟他又不用重修。
可唐月華就不成了。
與風言精神力的交融，以情慾的方式回落到了身體之上。
這是由唐月華自身而來，是貴族圓環也無法壓制的情慾。
在兩個人魂力也交融的情況下，這份情慾同樣傳遞到了風言那。
而身體的異動同樣向精神反饋，立時便形成了一種特殊的循環。
就在風言專心致志的時候，唐月華的精神力忽然間就變得萬般黏膩。
隨後，二人便同時在雲端相見了。
(本章完)